「滄瀾你想多了,我只是無聊才叫你過來的。蒲璩奀曉」翻了個白眼,傾狂百無聊賴,當下只有沒事遛著可憐又盡職的滄瀾大人玩兒了。
猛地銀牙一咬,滄瀾大人頓時一股怒氣沖天,丫丫的,要不是看在你現在是病人的份上,大爺一定要咬死你個無聊透頂的!
「滄瀾,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好?」傾狂清了清嗓子,繼續望天。半個月,外面不知道到底怎樣了,而且一直都沒有流殤的消息,而且也不知道傲塵現在在哪。
「痛…。」
傾狂猛地一聲慘叫。
低眼看去,只見得滄瀾大人此時正躺在傾狂那受傷的心口位置,尾巴一搖,傾狂頓時感到一陣錐心的疼痛。
「滄瀾!你給我記住!」
滄瀾大人見好則收,在某人發飆前一個閃身沖了出去。
身後傾狂躺在床上,一聲驚天怒吼,響徹寢宮……
海浪翻滾,被黑暗包裹的景海深淵之中,此時宮殿的另一頭,正在閉目養神之人猛地睜開眼楮。
「什麼聲音?」宮殿之中,猛地一聲怒吼傳來,那睜眼之人一個閃身站起,向著那殿外侍候的宮奴喊道。
殿外的宮奴听聲,連忙沖泡進來,卻是啪的一聲,絆在了那殿門的一株珊瑚裝飾之上。
「一群廢物。」殿內之人,掃了眼那笨手笨腳的宮奴,而後衣袖一甩,重新坐到那面前的晶石大床之上,側身,回首,行動間透出一股尊貴之氣。
「王。」
拖著一條長長的魚尾的宮奴,從地上快速爬起來,迅速的挪動著尾鰭向著面前之人的方向飛速的移動過去。
晶石床上之人眼眸一抬,看著那笨拙的人魚魔獸,輕嘆了口氣,這才開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剛才的那聲是什麼?」
「我那個,那個…。那個是景嵐大人之前帶回來的那個人類發出的。」擺著魚尾的宮奴,小心的移了移自己的尾巴,想要移到一個自認為安全的範圍。
座上之人,驀地臉色一沉,那晶石宮殿之中,頓時升騰出陣陣威壓,呼嘯的朝著四周擴散而去。
「人類?豈有此理,一個人類竟然也敢打擾到本王休息。」五指猛地握緊,座上之人一張美的透著股妖氣的臉上頓時升起一陣黑氣。
眼神一掃,盯著那面前的宮奴,眼神微眯。
「那個人類在哪里?」
「王,那是景嵐大人帶回來的人類,他說過不讓任何人去打擾的。」宮奴捂著自己一顆脆弱的心髒,語氣顫抖的說著。
「本王又沒有說要為難她,你急什麼?」伸手在半空中打了個響指,男子唇角一勾,面上的黑氣頓時消散。
「王叔她現在還在閉關,本王就替他去看望下那位。」
身形一閃,男子行動如風,快如閃電般的,已然消失在寢宮之中。
「王,王,等等我…。」
身後那才反應過來的宮奴猛地抬眼,竟是發現自家的王已然不見,立馬晃動著尾巴追了出去。
依著他家王那個性,那個人類即便是不受重傷也難保不出事,更何況,那個人類現在連動彈一下都不行。
水波涌動,海浪翻滾。
那人魚宮奴此時恨不得生出一雙翅膀來,好快他家主子一步先到。
傾狂所在的寢宮,乃是位于整個王宮最為安靜的一處地方,景嵐帶傾狂來使,就特意吩咐把這里收拾出來,因為安靜,所以才適合傾狂養傷,而他也省心。
此時一身風塵僕僕的獸王陛下,這飛身而來。
「王。」那守在殿外的兩只海馬模樣的守衛見到來人連忙恭敬的閃到一旁。
他們那尊貴無比的王怎麼會到這里來,而且這里住的貌似是個人類,他們的王親自來見這個人類?守衛大驚,卻是不敢有絲毫的表現,只有顫動這雙腿退到一旁。
「王叔帶回的人可在這里?」男子曉得邪魅,卻好似隱含著森森冷意。
听言那守衛連忙點頭入搗蒜般,天啊,王竟然跟他們說話了,要知道他們在這里可是最為低等級的守衛,根本連王的面都見不到機會,更別說應夠和王說話。
心上一喜,那兩只守衛頓時樂的找不到北,就連景嵐臨走時的吩咐他們包括王在內,不許任何人進入也忘得一干二淨。
見到面前兩只的反應,獸王大人頓時嘴角勾起,曉得越發的邪魅起來,抬腳邁步,衣袖一甩就要向里走去。
寢殿內,剛逃跑的滄瀾大人此時已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閑逛了,傾狂睜眼,閉眼,最後無聊到開始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
她本以為到雲天來只是很簡單的想要知道關于自己母族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會遇到這麼多事。
越想卻越發的混亂,眼楮緊閉,傾狂開始慢慢感受著體內靈力的運轉,這麼長的時間,本以為自己體內的靈力會慢慢恢復些,卻是沒有想到一點起色也沒有。
暗自嘆了口氣,心上頓時一緊,這種速度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恢復?
抬眼望天,傾狂一聲長嘆,特麼的,人生真苦逼!
「人類的嗓門都很大?」
傾狂剛一閉眼,耳邊驀地一道男聲想起。
半空中一陣清香之氣襲來,傾狂猛地睜眼,卻是迎面的見到一雙人眼正緊貼在自己面前。
睫毛輕動,徑直的掃過面前之人的眉眼,傾狂猛地張嘴,當下就要一聲喊出。
卻是話未出口,驀地感到唇上一涼,那面前之人一雙薄唇徑直落下,附到傾狂的唇瓣之上,那欲出之言頓時被卡在喉嚨。
「什麼人?」猛地張嘴,傾狂快速的在面前之人的唇上一咬,語氣一怒開口問道。
丫的,什麼情況?怎麼一睜開眼楮,就出現這麼一幕,莫不是誰要耍她?
唇上一疼,男子立馬起身,看著傾狂一副想要吃人的樣子,伸手揉了揉唇瓣,知覺的一陣好笑。
「那要是在喊得話,本王就不只是親你這麼簡單了。」伸手撫上傾狂的嘴唇,卻只是瞬間便又移開。
一雙銀色的眸子閃著微光,大量的看著傾狂,高出俯瞰,儼然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本王不是人。」臉上邪邪一笑,獸王陛下起身卻是徑直的坐在了那大床之上。
不是人?本欲大笑的傾狂在掃到那一雙銀色的眸子之時,恍然頓悟,銀眸,面前這家伙一定和景嵐有關系!
「你和景嵐什麼關系?」收起臉上的怒意,傾狂平靜好心態,開始打量起面前這位。
銀眸,銀發,一身淡金,五官精致比之景嵐更為邪魅,傾狂掃過一圈,最後總結——長得不錯,身材很好,只可惜太過妖媚,不像男人。
「直呼本王王叔的名字,本王倒是好奇你和我我王叔又是什麼關系?」獸王陛下猛地挑眉,好似對傾狂對景嵐的稱呼很不滿意。
「王。」
傾狂剛要開口,那門外一路飛速趕來的宮奴,此時上氣不接下氣的惡就是一聲喊出。
「什麼事?」臉色一沉,獸王陛下頓時怒意升起。
該死的奴才,走到哪跟到哪,跟到這里是想要干什麼?
「王,景嵐大人,說過不可以讓人進來的。」
一個撲身,滑到男子腳下,那人魚的一條長尾,在地面快速的擺動。
傾狂眼神一掃便是看到那眼前一條巨大的魚尾出現,先是一驚,卻是又听到那聲音,這才想到這里是海魔獸的地盤,出現人魚又有什麼奇怪的。
「王叔難道連本王都不可以進來麼?」獸王大人眉頭一皺,他王叔那位,沉睡了上千年,這才醒過來,竟然拿還把他點那個小孩子來管。
「景嵐大人說,包括王在內,任何魔獸都不可以靠近。」宮奴抱著男子的一條腿,臉上幾欲哭出來。
猛的抬腳,男子一腳將那抱在自己腿上的人魚宮奴踢到一旁,滿是妖氣的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回手握住傾狂的手腕。
「傷的果然很重。」
看了傾狂一眼,那眉眼之中閃過一抹深色,卻是瞬間便又消失。
傾狂眉眼一挑,「傷得不重,怎麼會到這里來。」語氣冰冷,眉眼間升起一股怒意。
本欲收回手去,卻好似眼神一撇,那從腕上抬起的額哈搜比陡然就向著傾狂的脖頸處伸去,變掌為抓,向著領口一挑,傾狂頸上的一條鏈子頓時到了男子手上。
「還以為是什麼寶物,雖然也是稀有的東西,但是在這景海之淵,還算不上什麼。」將那鏈子放在手里,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屑,當下就要向後一扔。
這種東西不要也罷,害的他白高興一場,本以為會拿到個什麼重要的東西,現在好看來只不過是個普通之物。
「還給我。」
男子手臂伸出,還未動作,一旁,傾狂猛地感到不對,這才發現那一直戴在頸上的鏈子已然到了男子手中。
頓時一怒,雲傲塵送她之物,豈能落到他人手上,更何況是這只魔獸了。
「看來本王是低估了它的價值,這鏈子對你很重要?」
臉上笑得越發邪魅,手臂伸出,將那鏈子伸到傾狂頭頂,而後手腕一翻,瞬間那鏈子從指間垂下,有傾狂只保持不到一指的距離…。
「想要拿回去的話,自己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