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風陣陣,冷意浸染。
沘源,景海之淵與外界聯系的中轉站,也是海魔獸們出入的必經之地。
此時,一只人魚魔獸正擺動著尾巴,緩緩地向著沘源的出口靠近。
「嗖。」
驀地一道聲響過後,半空中一道靈氣快速閃過,正中那人魚魔獸的後腦。
轉瞬即逝,那人魚魔獸還沒來得及喊出一聲,便已經倒下。
暗色無邊,下一刻,那黑暗之中一道身影閃過,落到那人魚魔獸的身前,在那魔獸身上快速的拿走一物,隨後又消失在一片墨色之中。
寢宮之中,傾狂掃了眼一臉得意而歸的滄瀾大人,眼神一挑︰「這麼快辦好了?」
「自然。」一路晃動,滄瀾大人得意一笑,他辦事自然妥當,剛才就已經把那信交給今日外出的魔獸了,說起來那個該死的魚獸竟然一開口就要了它五顆靈獸晶核,丫丫的,強盜。
緩緩出了口氣,傾狂坐直身子,抬眼看向窗外。
無盡海底,有的只是黑暗,看不到絲毫的光亮,那存在于深海之中的魔獸們,睜著一雙雙泛著寒光的眸子。
獸王寢宮——
沅江躺在寢宮的龍床之上,一手托著後腦,另一只手伸到面前,傾狂的那條鏈子正被他拿在手上。
「普通的鏈子,對她就那麼和重要,本來只是想要和她玩玩兒的,沒想到那個人類竟然會沖破瓶頸,就連那身體都恢復的神速,當真是賠本了,賠本了。」
沅江低頭開口,眼神掃過那手上的鏈子,輕嘆一聲,好似真的吃虧了一般。
「北里,你說那個女人多久會痊愈?」
沅江猛地挑眉,斜眼看向那守在一旁的人魚宮奴說道。
小心的抬頭,站在一旁的宮奴听言動了動巨大的尾巴,向著沅江的方向挪了挪,直起身子,「王,按照那個人類恢復的速度,只要往您在多去幾次,肯定會好的飛快。」
「嗯?」
無邊海底,陡然間一聲巨響。
獸王宮中猛地一個物體飛出,在墨色深淵中畫出一抹弧度後悄然消失。
隨後的三天之中,獸王寢宮中那負責侍候的宮奴好似消失了一樣。
直到第三天的守衛王宮的侍衛迎面的見到一抹身影一瘸一拐而來。
「王。」滿身狼狽,北里走進沅江的寢宮頓時撲通的趴在地上,嗚嗚~他好可憐,一下子就被我那個丟到了煉獄深淵,好在只是表層,不然他真的沒命回來。
「哭什麼?又沒讓你去死。」不耐煩的輕喝了一聲,沅江正坐在龍床之上閉目,猛地又被北里一聲驚叫打擾,脾氣頓時上來。
身體一顫,北里絕對是精明的,跟在沅江身邊這麼久,自然知道好壞,當下把嘴閉緊,他家王怒了。
從懷里拿出一物,沅江嘴角一勾,徑直的丟進一旁幽藍色的燭火當中,「下去吧,這麼副樣子,還敢在我面前出現,北里,你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陰風拂過,森冷蔓延。
獸王宮——
「砰!」
一聲巨響傳來。
那守在門外的魔獸,頓時作抬眼望天狀,今天的聲響貌似比之前都要大啊!
感嘆過後,那兩只魔獸立馬回身站好。
「咦?」
驀地,那站在左邊的守衛驚訝的叫了一聲,今天好像哪里不對?
眉間閃過一抹疑惑,每次王來這里,那一聲響之後,王都會急身奔出來,為何今日遲遲沒有見到王的身影?
越想越不對,那守衛猛地一拍腦袋。「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要是王他……。」
「進去?找死麼?萬一沒事,我們兩個還不被王扔進,煉獄深淵離去。」
那最先開口的守衛想了想那煉獄深淵,頓時身體一顫當下不再多嘴。
要是真被扔進那里,哪還有活路?他們還沒有活夠,所以他們什麼都不知道,對,什麼都不知道。
同一時刻,那寢宮之中,獸王陛下此時正滿面灰塵,極為不雅的坐在地上一雙手臂正被人從身後握住。
傾狂站定在陛後,此時眼神一挑,眉目一揚。
敢讓她受了這麼多天的氣,那就別怪她今天手下無情,拿了她的額東西,乖乖地交出來就可以,但是人怒了她的人,想要讓她不計較,絕不可能!
五指一緊,手腕一動,傾狂抬腿就向著沅江的後被壓下去。
蹲坐在地上,獸王陛下卻是一副處事不驚,此時那嘴角輕輕勾起,一抹算計閃過。
設呢後傾狂腿將落下,身前的沅江猛地腳下一動,本是坐在地面的身體當下一個閃動。
腿落,人閃。
傾狂看著那在自己眼前如風般就消失無蹤的人,臉色頓時一黑。
好快的速度。
「女人下手太黑可不好。」
猛地轉身,傾狂回頭就見到某位陛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自己的身後,此時正擺弄著自己有些散亂的頭發,一臉邪笑的看著自己。
「算你逃得快。」一聲冷哼,傾狂拿起那我在掌心的鏈子,隨手戴回脖子上。
抖了抖手腕,大病初愈之人,自然想要活動下筋骨,而此時眼前正好有個陪練的對象,傾狂又豈能放過。
「你覺得你真的能夠贏我?」
見到傾狂又要出手,沅江眉頭一皺,這個女人的腦袋是什麼做的,跟自己見一次打一次當真是有仇。
正要動作,傾狂卻好似猛地停柱,面上一笑當下負手而立,一身淡紅色短裝于身,整個人透著干淨利落。
暗潮涌動,冷風四起。
靜靈殿內一道銀光閃過,緊接著便是一陣晃動傳來。
那守衛在門口的黑色魔獸頓時一驚,趕忙向著一旁跑去,半路上回過身來,只見得那凌空一道銀色巨獸呼嘯而過,劃破上空。
「景嵐在哪里?難道還沒有恢復麼?」寢殿內,傾狂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已然很久沒有下床活動的傾狂,今日總算是活絡下筋骨。
深深越過,滄瀾大人一步跳到傾身前,「他好得很,很快就會回來了。」
風過無痕,籠罩在一片暗色之中的深淵底部。
「王,景嵐大人她回來了。」獸王寢宮之中,那傷好的北里,一個竄身沖跑進來,直接驚醒了正在休息的沅江。
猛地睜眼,沅江那銀色的眸中頓時升起一絲惱怒,卻也只是瞬間便又消退下去,嗎,悠的起身,他的王叔回來了,修養,閉關了這麼久的王叔回來了。
臉上一喜,沅江衣袖一揮,「現在何處?」
「丫頭,我回來了。」
傾狂門外,一聲厚重聲音傳來,坐在一旁的傾狂頓時一驚,循聲望去,猛地那殿門被打開一身淡金的景嵐買著步子走了進來。
「傷好了?」
傾狂抬眼看去,臉上頓時升起一抹笑意,景嵐安然的出現在她面前,她自然高興,自己點那個景嵐是朋友,即便是現在她與景嵐是契約的主從關系,傾狂也毫不在意。
當下手腕一動,指著身前的座位。
自然也不會客氣,景嵐一個閃身已然做到傾狂對面,「恢復的如何?」
他知道傾狂的靈力減退許多,但是其他的方面他卻是不了解,當下自然就問了出來。
「除了靈力之外,其他的都沒什麼問題。」傾狂听言,答的干脆。
對于景嵐她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真實就是如此,現在她也坦然,靈力沒有哦了,她還可以修行其他的,著整個大陸之上,又不是單單的只有靈力,斗氣,古武,雖然那他這方面不強,但是只要她肯學,那就沒什麼可以難得到。
五指緊握,傾狂一身英氣勃發,她不自大,但是也不會輕易地看輕自己。
「丫頭,想要變強麼?」猛地起身,景嵐面色淡然,說出的話卻是嚴肅至極。
傾狂猛地抬頭,一雙紫眸對上景嵐,變強,自然,太想要變得強大起來,無論是為了自己亦或是別人。
強大,在這個世界,只有強大才能夠生存,這道理她懂得,更是明白。
活過兩世,她看清的比比爾呢多,強者為尊,這本就是這里的生存法則。
沒有人能夠違背,沒有人呢能夠摒棄。
強大,只有強大才不會再受人欺凌。
當形一躍,傾狂起身正面對上景嵐,無聲,卻是能夠讓人明白,清楚,強大是每個人都想要的。
「辦法。」眉眼輕抬,傾狂滿面決絕。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個地方,想當初老子就是在那里走出來的。」
景嵐轉身,邁步向前,那臉上平靜的有些嚇人。
一向有說有笑的景嵐,今天不正常。
「人類,你要想好,真的要去?」
身後滄瀾大人見此一個閃身跟上,在傾狂耳邊低語道。
傾狂眉頭一皺,確實如此,景嵐當初呆過的地方,那凶險程度……。
走出寢宮,這是傾狂來到此處第一次走出來,看到這外面到底是如何。
抬眼,看著那頭頂之上,漫無邊際的黑幕,傾狂不語,當下只有沉默。
隨後,那手指緩緩,緩緩地,伸出,附到自己的胸前,握向那里,一塊帶著微微涼意之物,垂在胸前,五指握緊。
傾狂重新抬頭,向前,不管前方是什麼,她都要變強,變得足夠強大,可以與他並肩,而不是永遠在別人的庇護下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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