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那震動越發的劇烈,陡然間,那地面之上突然現出一塊巨大突凸起,沖破地面而來。
伴隨著那巨大之物的升起,半空中一道身影如風而至。
「什麼人在哪里?」遠處一聲冷喝傳來,聲音鏗鏘有力,堅毅之中帶著果決,卻又不失一股傲氣。
被景嵐帶到半空之上,傾狂此時一眼掃去,正看到眼前一道紅影翩然而過,一身氣息猶如勁風襲過。
北冥流光!
半空中手臂伸出,隨後便是一道紫色戰氣匯聚,向著那地面的凸起之物直指而去。
紅衣墨發,行動間發絲飛揚,顯出一股絕對的張狂之氣。
來人一擊落下,那地面之上猛然間一聲怒吼傳出,氣動山河,劃破天際。
忙的捂住耳朵,傾狂看著那一抹熟悉的身影,眉眼一挑,不禁暗自感嘆,本以為見到個假的也就算了,沒想到這麼一會兒就遇到真的了。
「丫頭,你認識?」景嵐出奇的沒有大著嗓門問傾狂,只是貼到傾狂耳邊小聲的問了句。
從剛才那人出現之後,這丫頭的神色就有點不對勁,現在看來更是不對,景嵐皺眉,這人速度很快,自己剛才連樣子都每一偶看到就插身過去了。
呆在傾狂肩上,滄瀾大人見此不禁呲牙,怎麼就又遇到那個混小子了,一身的火爆脾氣,當真是不討喜。
搖了搖頭,滄瀾大人輕嘆一聲,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流年不利?
瞪了眼肩上的滄瀾,傾狂自然知道滄瀾在想什麼,當即手指向著滄瀾大人的額頭輕輕一彈,示意它不要亂說。
「以前認識,不過不熟,還是不要提起的好。」
烈風呼嘯,前方道道戰氣溢出,已然一片昏天暗地,傾狂不清楚那地底下突然竄出來的是什麼,但是那東西應該就是控制著這座城的關鍵所在。
而現在既然有人出手對付,倒是省的她出手了。
回身看了眼身旁的景嵐,傾狂一個眼神示意,景嵐當即身形一閃呢,就要閃人。
「墨軒,攔住他們!」半空中,那本應該在前面專心戰斗的北冥流光卻是突然一道冷聲傳來。
隨後就見得那身後的方向兩道人影飛速而來,其中一身藍衣之人,傾狂認得,乃是墨軒,而在他身後一身灰衣的少年,傾狂卻是從未見過。
當下听到北冥流光的一聲召喚,兩人迅速而至,本來他們是負責看守這城中的異動的,只是現在听到北冥流光的高呼自然不敢怠慢。
飛身而來,墨軒眼尖,當即發現那就要向著城外而去的傾狂等人。
「站住!」一聲斷喝,不是北冥流光亦不是墨軒,而是來自那身後的灰衣少年。
傾狂一愣,下意識的回過頭去,想要看清那身後之人,「何事?難不成極為想要限制我們的自由不成?」
傾狂挑眉,這里的情況,此時已經沒有待下去的必要,只是這幾個不讓自己走是為何?難不成因為幫手不夠,想要他們幫忙?
冷笑一聲,傾狂搖頭,北冥流光的性格又豈是會輕易求人,即便是敵不過那怪物,他都不會輕易的低頭,更何況現在,他還是處在優勢。
沖到身前,墨軒面色閃過一抹驚異之色,顯然是沒有料想到那身後的少年會先開口,只是現在他可沒有功夫去管那些,「不是要限制你們的自由,只是這里早就已經劃為禁地,極為有事為何會闖進來?」
就在墨軒沖到身前的一瞬,傾狂已經將滄瀾大人收進衣袖之中,此時墨軒也就只能看到傾狂與景嵐兩人。
原來是來盤查,暗自冷笑,傾狂將頭一抬,眼神不由得掃過那在站在墨軒身後的灰衣少年,長相普通,應該說在北冥流光和墨軒面前,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只是那眉眼之中暗自涌動的陣陣冷厲,卻也被傾狂盡收眼底。
此人不然不簡單,只是跟在這兩人身後是為何?
「我們只是路過而已,實在是誤闖。」收起一身打量,傾狂抬眼對上墨軒,陪著一張笑臉說道。
墨軒這人她不熟悉,但是但憑著那些日子的相處,她也知道這個人,不壞,而且只要不觸到他的底線,凡事都是好說話的。
「只是路過的?」打量了傾狂和景嵐一番卻好似沒有風a線什麼特別之處,墨軒的那個下也沒打算太過為難,當下就要開口放行。
「如果是路過的話,那便…。」
「不行!」
話未說完,那身後的少年又是一聲,直視著傾狂,少年臉上明顯帶著一股子怒意。
猛地挑眉,傾狂在心里回想著,自己確實沒有見過這個少年,而這少年今日好似針對他似得。
「為什麼不行?他不是已經說了…。」
傾狂可以怒意不顯于外,但是景嵐卻是個直脾氣,那性子上來,哪里還管是誰,此時指著那少年的而鼻子,恨不得一拳打過去。
「景嵐。」忙的一把拉住景嵐,現在還不是動手和吵架的時候。
「砰。」
地面之上猛地後傳來一聲巨響,傾狂等人此時立在半空之上,隨後見得地面上正與那怪物交手的北冥流光一個閃身竄到一旁。
而後接連著幾聲響動,撼天動地般的傳來。
「不愧是流光。」高處墨軒看了眼下方的北冥流光,當下一臉的得意地說道。
今日的北冥流光已然不是一年前那個不懂世事的毛頭少年,今日能夠手指風華,氣定神閑的對戰那怪物,就已經證明了他的成長。
傾狂舒了口氣,從剛才一見,她就能夠隱約感覺到北冥流光的成長,由青階升級為紫階,一年的時間,不得不說,北冥流光必然是付出了比常人不知道多少的努力。
「那小子的實力不弱,不過…」傾狂身側,景嵐掃了眼北冥流光,臉色閃過一抹深意,話說一半,而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不過什麼?」景嵐那聲音不大,卻又好似故意讓墨軒他們听到。
頓時臉色一正,景嵐忙向著對面的兩人擺手,「沒什麼,沒什麼,我也只是隨口一說。」
就在景嵐這一番話出口的同時,身旁的傾狂卻是愣了一瞬,景嵐竟然拿會如此好脾氣?
「墨軒,雲風,你們談了那麼久在做什?」身形一山,北冥流光一身火紅而來,眼神掃過傾狂和景嵐,卻也只是一閃而過。
「流光,那家伙解決了。」向下方掃了一眼,那地面之上,一只身形巨大的長得好似蜈蚣般的黑色靈獸此時正倒在地上。
「已經死了。」神色不動,北冥流光一雙眉眼看向航空,猛地手臂一揮,移動啊紫色戰氣溢出,凌空的就打向空際。
「那靈獸已死,再破了這結界就可以了。」說話間,頭頂之上,一道紫光閃現,瞬間向著四下炸裂開來。
「啪。」
一聲過後,眾人看向四周,那就在剛才還是一片繁華之城,瞬間變成一副斷垣殘恆,儼然一片廢墟之地。
「我們現在可是可以走了?」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此時眼前乃是真實存在的場景,傾狂轉身向著北冥流光等人說道。
相見雖是有緣,但是傾狂對于北冥流光卻是當真的沒有期望與他再見,一年的時間,這個當初莽撞的少年,成長了許多,但是畢竟與自己只見有些隔閡,此時的情況自然是閃人為妙。
听言的北冥流光驀地抬頭看了傾狂一眼,見到傾狂眼中沒有絲毫的躲避之色,隨後語氣一緩道︰「既然是誤闖,那就快些離開吧。」
「任務結束了,我們也快些回去。」北冥流光回身向著那身後的墨軒和雲天說道。
身後兩人迅速點頭,他們這次本來就是接到學院的任務,來這里解決掉這只靈獸的,現在任務王城自然是要快些回去。
傾狂只是微一抬眼,當下沒再多話,徑直的拉著景嵐就向著城門而去,他們還有事情要做,自然不能再耽擱下去。
夏風拂過,本應是絲絲清涼,此時吹到傾狂臉上卻是帶著一股莫名的灼熱之氣。
「丫頭,我們下一步去哪?」他們時來這里找那一丈草藥的,自然是要抓緊,景嵐心上著急,連帶著表現出來。
「你不嫌累麼?」
看著在自己眼前轉來轉去的景嵐,傾狂終是忍不住了,一開口便是一聲冷喝,景嵐的心思她自然知道,只是那藥草究竟是在何處,光憑著他們一路亂找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今之計,唯有想辦法看看誰會有那藥草的線索。
猛地從地上坐起,傾狂一個閃身躍到高出,隨後向著北方望去,唇角緩緩勾起。
「景嵐,我們走。」
身形一閃,傾狂拉著景嵐就向著山下而去,有關于藥材只是,自然是要去問對這方面最懂的人了。
而這一地帶,誰對藥材最懂?
自然就是沈烈。
而沈烈是誰?北地三國藥師協會的會長,那是掌管著三國藥材的人。
現在她需要那藥草的消息,不找他找誰?
唇角笑意不減,傾狂一路飛身。
北冥,她楚傾狂又回來了,不知道這一次會是怎樣?
斜陽暖風,夏意浸染,傾狂邁步出發,目標北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