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要玩太過。」見到他略顯陰霾的神情,鶴發童顏的老者知道說什麼現在他也听不進去,只好暗嘆了一口氣,如此交待道。
某棠揚了揚眉,漂亮的星眸中帶著戲謔︰「你不是說讓我好好的磨煉她嗎?我這可是按照你的要求在進行,你現在倒是先說起我來了!校長大人,你還能更無恥點嗎?啊……」
「臭小子,你說誰無恥?」鶴發童顏的老者霎時被他的話惹得炸毛,當即不顧形像的動手了!
被狠狠的敲了一記,疼得某棠有些頭昏眼花,捂著腦代悲摧的叫道︰「我無恥,我無恥行了吧!我說校長大人你怎麼可以下這麼重的手,要是打傻了怎麼辦?」
「打傻了更好,這樣你就可以永遠留在帝國學府擔負起你該負的責任,再也不會往外面亂跑了!」
某棠︰「……」
其實櫻棠很想問,要是我真成了傻子,還有那個能力負起我的責任嗎?啊呸!什麼他該負的責任,明明他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好不好。
這個死老頭,差點就害得他上當了!陰險。
櫻棠心中無比怨憤。
而正在他無比怨憤的同時,在死亡之淵里的某一處,在離鳳七邪所在的鱷魚鬼潭的百里之外,一個少年卻正在望著鱷魚鬼潭這個方向怔怔出神,隨即雙拳逐漸緊握,不時閃過陰霾的目光。
「怎麼?在想怎樣復仇的事嗎?」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嬌媚的聲音,頓時將沉在自己思緒中的少年嚇了一跳,回過身後同時,向來人行了一禮︰「輕楊見過青顏公主。」
「免禮。」皇甫青顏一臉高傲的道。隨之輕顏一笑,眸中閃過一絲陰狠︰「在想什麼呢?在想鳳七邪那個丫頭在哪里嗎?」
胡輕揚心中一凜,隨即搖了搖頭︰「我只是在看那邊是什麼方向而已,並沒有想誰。」
「呵呵!是嗎?」皇甫青顏笑得高深莫測,一雙明亮的大眼楮好似能看穿人心似的,看得胡輕揚心慌不已︰「怎麼?難道你不想為你的妹妹報仇嗎?」
胡輕揚心中一跳,但他也不愧是大家族走出來的弟子,很快就恢復了鎮定︰「我不知道公主在說什麼?」
呵呵!竟然還要在她面前裝傻,既然如此,她不如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大家都知道,你妹妹是尋鳳七邪的晦氣,所以一去不回,隔天就有人將她的人頭送了回來,其實不用想就知道鳳七邪那丫頭做了什麼?這麼明顯的事,你別告訴我你和胡家主都不清楚?」
胡輕揚突然拽緊了拳頭,額角青筋直跳,雖然他極力壓制,不想讓別人將他的心思看穿,但是胡千旋是他最疼愛的妹妹,她就那樣莫明其妙的被人殺了!而且那個人還那麼惡毒,竟然將他妹妹的頭顱割下來,連具全尸都不留。而且除了那個頭顱,他們連妹妹的身體都找不到。那個人真是太殘忍,太惡毒,太可恨了!
他們胡家第一懷疑對像,當然是鎖定在鳳七邪身上。
可是他們上門責問,對方不承認不說,還有煉藥師協會在後面撐腰,所以這口惡氣他們不得不暫時忍下來。
但是千萬別被他抓到證據,不然他非將她碎尸萬段不可。
或許是看出胡輕揚的強忍,皇甫青顏繼續挑撥道︰「不管你妹妹究竟是不是鳳七邪殺的,但肯定與她月兌不了干系,有句話不是說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如今在死亡之淵里這麼好的機會,難道你要放過嗎?」
機會?
胡輕揚眉稍一動,隨即雙眸望著笑得一臉溫柔的皇甫青顏,警惕的問道︰「你為什麼要與我說這些,你又有什麼目的?」
「呵呵!」皇甫青顏聞言,突然神經質的笑了起來。隨後再不掩飾自己對鳳七邪的滿腔怨恨︰「因為我跟你有同一個敵人,在排名賽的那一戰你也看到了吧?你說本公主會放過這樣一個給我羞辱的濺人嗎?」
是的,她不會放過她,就算死也不會。
可是一向疼愛她的父皇和皇兄,在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之後,不但沒有思考怎麼為她報仇不說,還臉色凝重的警告她不要去招惹鳳七邪那個小濺人。
哈哈哈!開什麼玩笑,她堂堂皇室公主,竟然不能去「招惹」一個小濺人,這簡直是她自出生以來听到的最大的笑話。
所以她早已決定,她不但要去招惹她,而且還要她的命。
他同樣參加了排名賽,所以那天的情景他當然看在眼里,所以對于皇甫青顏會如此憎恨鳳七邪,他還是能夠理解。
既然如此,那……
「青顏公主,那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
皇甫青顏眸中的怨毒之色瞬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算計與陰險,然後附在胡輕揚耳邊輕場說道︰「不管她鳳七邪在死亡之淵的哪個地方,但是都會經過香泉那個地方。不過我們降落的地方都沒有她的身影,所以我猜她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鱷魚鬼潭那個方向,就算她不死在鱷魚鬼潭,但是她從那里出來肯定會經過香泉。所以,我們不如這樣……」
話落聲的同時,她將一個小磁瓶塞進了胡輕揚手里。
胡輕揚拿著小磁瓶,覺得有些燙手,俊眉微蹙,有些遲疑︰「可是,香泉其他人也會去,萬一……」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如果真有人趕在那時候去,只能算他運氣不好,可怪不得我們。」說這話時,皇甫青顏嬌美的小臉上全是冷漠,無情與殺意。
胡輕揚心尖狠狠的顫了顫,他發現全學府的人都讓青顏公主嬌美的外表給騙了!想不到她竟然是這麼狠毒的一個人,稱之為蛇蠍美人兒也不為過。
但是,一想到他妹妹的仇,那他就顧不得了!緊緊握住手中的小磁瓶,胡輕楊星目中閃過絕決。
我們先不提她們在這里密謀算計,且說我們的女豬腳在晉級的過程中遇到突發狀況,大有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簡直悲摧無比。
而在這時,在一旁為她護法的珠兒好似也發現了她的不對。
刷地一下瞪大了眼楮,看到鳳七邪一張原本紅潤的小臉此時變得慘白無比,一滴滴冷汗不停的往下趟,縴細的身子更是在輕微的顫抖著,他不明白她發生了什麼事?不由心焦無比。
難道是晉級不順嗎?
但晉級時不可有外力打攪或是出手相助,不然晉級不成事小,一不小心失去小命或是廢去一身修為,那可就糟了!
所以他雖然心下焦急,但是蛛兒卻不敢輕舉妄動。
「冰藍,你快看看主人這是怎麼了?」
同樣跟鳳七邪一樣在修煉的冰曉聞言,頓時睜開了它一雙藍幽幽的大眼楮,隨即臉色一變,低聲叫道︰「不好,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吸取主人的玄氣似的,主人晉級不但沒有成功,玄氣和生機竟然在快速流逝,這是怎麼回事。」
蛛兒聞言,一雙俊眉頓時皺得死緊,目光不由自主的瞟向他們身下的歪脖子大樹上,難道是這破樹搞的鬼?
只是,這棵破樹不是早就失去生機了嗎?眼看就快倒了的樣子,也就是這樣,所以他才沒有對一棵樹進行防備,難道這棵破樹還有什麼鬼不成?
大手一抬,他掌中銀光翻滾,剛想抵上鳳七邪的背助她一臂之力,可是去被一臉焦急的冰藍給攔住了︰「不行,沒有搞清楚是什麼在吸取主人的玄氣與生機之前,你這樣冒然相助,不但有可能傷到主人不說,還有可能搭上自己,到時就更沒可能將主人救回來了!」
「那怎麼辦?」蛛兒很是火大,一向泰山蹦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他,此時早被焦急取代。
此時冰藍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在破樹上急得直跳腳,盯著鳳七邪越來越慘白的臉,冷汗已將她的本就髒亂殘破的衣衫濕透,再這樣下去,主人非失去小命不可。
「我們拼了!就按你說的做。」
話落聲的同時,它與早已焦急萬分的蛛兒同時抵上鳳七邪的脊背,輸送他們的魔氣。
只是,他們才剛低上鳳七邪的脊背。霎時一股龐大的吸力以一種勢不可擋之勢將他們的魔氣吸走不說,同樣還在吸取他們的生機。
啊!這是怎麼回事?
兩獸頓時大吃一驚,怪不得主人晉級不成反而玄氣生機越來越弱,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拼命的運起玄氣抵擋,但是讓他們更為吃驚的是,他們越用力抵擋,那股吸力卻越來越大,他們身上的魔氣與生機流失得更快了!
兩獸此時悲摧得想哭。
冰藍剛才的擔憂成為了事實,他們不但救不了主人,反而搭上了自己。
他們死不要緊,但是救不了主人,這讓他們無比沮喪。果然,他們還是很沒用啊!兩獸愧疚得想哭。
對于兩獸的動作,鳳七邪雖然動彈不得,但心中還是知道的。最開始她很想為她護法的蛛兒能夠救他,但是當他真的要出手救她之後,她又發現這樣不對,蛛兒出手有可能救不了她不說,反而會搭上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