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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若璇憑著自己卓越的輕功,成功了避開了風府的侍衛,悄無聲息的進入了風弄的房間。
「梅兒。」
獨孤若璇進入風弄的房間之後,沒有再刻意隱匿身形,而且任風弄的警覺,她也避不過。所以風弄很快便發現了她。
「風弄,我是獨孤若璇,我恢復記憶了。」
獨孤若璇的臉隱在黑暗中,風弄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她的聲音卻是說不出的冷。
「不可能!」
風弄全身一震,猛得退後兩步,震驚,不可置信的看著獨孤若璇。
獨孤若璇冷冷的笑,那樣的笑容屬于初見時的獨孤若璇,傲然,冷峻,狡黠,不屑。不再是失憶後的獨孤若璇,迷茫中帶著小心和戒備。
「風弄,你似乎太自信了些?天雪山既為醫學聖地,應當听說過神醫君無塵吧?天雪山的少主,在你打算搶奪別人的妻子時,難道就沒有事先了解一下我這個當事人麼?我是君無塵的徒弟,我善毒。你難道不知麼?」
風弄臉色頓變,臉上深信不疑的表情,漸漸的龜裂,再不復當初的自信。
「風弄,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忘情’除了你無人可解了吧?興許憑我一人之力還不能,可是我遇到了師父。區區一個‘忘情’,又能奈我兩人何?」
獨孤若璇步步緊逼,根本不給風弄思考的余地,眼神冷裂,自信,一如初見。
風弄鳳眸一眯,眼里飛快的閃過什麼,快得獨孤若璇抓不到。
「風弄,我今日只是來告訴你,收起你對我的喜歡,你的喜歡,我獨孤若璇受不起。別再用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去威脅阿映,獨孤若璇無論何時,何地只會是龍映寒的妻,所以勸你別白費心機了。至于我有沒有恢復記憶,與你無關;你相不相信,與我無關。」
說完,獨孤若璇頭也不回的離開。
風弄不言不動,只是看著獨孤若璇絕然,毫不留戀的離開。直到那抹白色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他才轉身往書房走,步伐緩慢,宛如平常。只是你若仔細看,會發現他的腳步帶著幾許急切和慌亂。
進了書房,風弄反手關上門,走到書架前,伸手欲拿起什麼,又放下。冷靜,冷靜……心里反反復復,只有這兩個字。對于自己的醫術,他向來自信,尤其「忘情」是他親手配置的,他耗費了幾年的時間才制成一顆,若無他的制藥配方,想要配制出解藥,談何容易?
可她卻恢復了記憶,這該怎麼解釋?她說,她遇到了君無塵,憑兩人之力解了「忘情」之毒。可是這未免太巧合了。君無塵早年絕跡江湖,甚少出無塵谷。听聞近兩年他出谷雲游四海,無人知其綜跡。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在這里?若龍映寒早知君無塵的蹤跡,不會等到今日才將他請來。獨孤若璇師承君無塵,醫術有多精湛,他不知道。他能不能解「忘情」,他亦說不準。可是她卻說,「忘情」是合兩人之力,無論如何說不通。
他全身一震,莫非……
毫不遲疑,伸手移開書架,打開暗格。若君無塵沒有出現,獨孤若璇根本沒有制出解藥,而她又恢復了記憶,那麼真相只有一個,獨孤若璇服下的解藥是他手上的這一顆。一定是龍映寒,是他將他手中的解藥盜走了。
暗格里放著一個檀木盒,他急切的取出檀木盒,打開,解藥卻依然在。他微微一頓,驚訝,不可置信。他左手拿著檀木盒,右手欲取出解藥驗明真假時,有人卻比他更快,電石火光之間,那顆白色的藥丸已經在獨孤若璇的手中。
風弄臉色一變,大驚。他竟不知獨孤若璇何時進的這間書房,甚至竟是當著他的面,取走了解藥。
而獨孤若璇解藥一到手,竟是毫不遲疑,在風弄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塞進嘴里,干著咽了下去。
「你……」
風弄被接連不斷的變動震得思緒混亂,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麼,做什麼。
獨孤若璇不說話,不看風弄,可是周身的冷意卻一直在。
「龍映寒。」
聲音里三分沉冷,七分咬牙切齒。
聲落,一抹黑影已立在獨孤若璇的身後,然後從背後伸手緊緊摟住她。
獨孤若璇不用回頭,便已知身後的人是龍映寒。以龍映寒的身手,若他不現身,風弄和獨孤若璇都無法察覺他在房里。雖然察覺不到龍映寒的氣息,可是獨孤若璇卻知道,龍映寒一定在這里。因為他不會放心,她一個人前來。
因為知道龍映寒就在身後,所有的防備可以卸下,不必再壓制腦海中呼之欲出的記憶。風弄手中的解藥,真假不知,有無後遺癥不知,服下之後有何反應不知,她只不過是在賭。縱使此時她依舊記不起龍映寒,縱使他曾經對她撒謊,縱使他的解釋那麼牽強,縱使他依舊有事情瞞著她。可是她相信他,只要有他在,她便不怕。
一旦放松下來,過往的片斷,那些曾經的刻骨銘心,執著到瘋狂,隱忍到極致的愛戀悉數涌出來,最後只剩下龍映寒和她自己的臉,然後她就徹底暈了過去。
在她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只覺身後的人猛得僵硬,然後一張慘白的臉,薄唇緊抿猝然出現在她模糊的眼簾里,接著手指搭上她的脈搏,帶著顫意,連握了好幾次,才緊緊扣住她的脈搏,最後她便什麼都不知道。
待龍映寒替獨孤若璇號完脈,抬起頭,臉色已恢復如常,仿佛適才的驚慌,恐懼,害怕只是鏡中花,水中月。
「多謝!」
龍映寒的醫術同樣師承神醫君無塵,他既道出這一聲「多謝」,顯然說明獨孤若璇中的「忘情」已解。
風弄此時已經將前後所有聯系起來,冷冷的笑,帶著不屑和諷刺。
「風弄,她先前並沒有恢復記憶。我承認我是耍了些手段,可是難道你就沒有嗎?這場賭局,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可是不管她有沒有恢復記憶,她始終信我,也始終愛我。光憑這一點,你就輸了,而且是一敗涂地。不管過去,現在,將來,她始終是我一個人的璇兒。她為而生,而我為她而來。所以,願賭服輸,後會無期。」
龍映寒將獨孤若璇打橫抱起,離開了風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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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來的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