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局勢緊張,風起雲涌,山雨欲來。而始作俑者,龍映寒這幾日卻是異常的清閑。他不再沒日沒夜的處理密折,除了上朝,其余的時間,他都是陪著獨孤若璇。不管獨孤若璇做什麼,他都在一旁陪著。只要獨孤若璇一回頭,就能看到他在她的身後,或凝視,或淺笑,或沉思。
「你很閑?」
龍映寒黏在獨孤若璇身邊已經三日了,獨孤若璇實在是看不出龍映寒到底想干什麼。眾所周知,大戰在即。而這一場硬仗是他們一起制定的計劃。就目前來說,他不可能有這樣的閑心。
龍映寒輕淺的一笑,「嗯,很閑。」
獨孤若璇疑惑的看著龍映寒,擔心的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龍映寒從背後摟住獨孤若璇,低頭較咬住她的耳垂,低低的笑。
獨孤若璇一震,只覺一陣酥麻感傳來。微偏著頭,輕推龍映寒。
「阿映,別鬧!我說正經的。」
龍映寒卻不顧獨孤若璇的躲閃,吻又輕輕的落在她的脖子上,還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
「我在等一樣東西。」
說話間,龍映寒已經將獨孤若璇轉過身,伸手捧住她的臉,堵住她的唇。原本獨孤若璇還想要問些什麼,卻是無暇顧及,漸漸的沉醉在他的吻里,迷失在他的溫柔中。
是夜,御書房。
暗夜逸風塵僕僕的回宮,然後直接去了御書房,而龍映寒正在那里等他。
「主子。」
暗夜逸單膝跪地,雙手呈上一份密折。這張折子不似平常的密折簡短,卻是有十幾頁紙組成的。而且折子的封面還有破損和血跡。
龍映寒接過折子,眉毛擰成一條線。
「密折被人動過?」
暗夜逸依舊跪在地上,微垂著頭,看不到他的臉上的神情,可是周身透著悲傷的氣息。
「不曾,只是暗夜閣折損了不少兄弟。是手下輕敵,請主子責罰。」
「起來吧!無需自責,對手太強大,你能全身而退,已是萬幸。死去的閣中兄弟厚葬,厚待其家屬。」
龍映寒扶起暗夜逸,右手握成拳,薄唇微抿。暗夜逸口中的不少,定是很多。暗夜閣是他一手創立的,閣中許多兄弟是他一手訓練的,看著他們從手無縛雞之力到強大。雖然無法全部叫出他們的名字,可是想到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上,怎麼會不痛心呢?
對于司馬謹淵,終究是他輕敵了。他只是需要一份司馬謹淵的資料,他還什麼都沒做,就已經折損了這麼多兄弟。那麼往後呢?他突然很期待與司馬謹淵之間的戰爭。
那一夜,龍映寒一宿未曾出御書房。他在看完密折之後,臉色巨變,很快又恢復如常。他負手站在窗前靜靜的沉思,一站就是兩個時辰。當他轉過身時,手中的密折被扔入香爐中。他的神情莫測,看著密折在香爐中燒成灰燼他才在書桌旁坐下。他將書桌旁堆積下來的密折挪過來,一份一份的開始處理。最後密信被一封又一封的送出去,信鴿被一只又一只的放出宮。直到天明,御書房才徹底安靜下來。
與此同時,風國御書房。
司馬軒倚靠在御椅上,右手輕揉著太陽穴,神情疲倦。
「他已經開始布局了,戰爭該是時候打響了。」
司馬軒的對面站著一位戴著銀色面具的黑袍男子。面具將他整個臉遮住,看不出他一絲的真容。只露在面具外的那雙墨眸,深不見底,冷厲而莫測。
「他確實是個不錯的對手。」
「對手?放肆!」
原本倚靠的御椅的司馬軒,突然暴怒,「蹭」得一下坐起來,怒瞪著黑袍男子。須臾,又接著說道︰「不要以為這是一場游戲,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若輸,十幾年的圖謀將會毀于一旦,你我皆會萬劫不復。收起你的自以為是,不要小瞧他。他僅用兩年不到的時間,就完全掌控雲國和辰國的皇權。光是這一點,你就不該輕視他。這一戰我勢在必是,誰也不能阻擋。若誰敢阻礙我,我必將他碎尸萬斷,不管是準都不行。」
「對不起!父親,我錯了!」
黑袍似是對司馬軒極其畏懼,聞言連忙下跪認錯。只墨眸中那一閃而過的怨恨,卻如鏡花水月,轉瞬即視。因為他是微垂著頭跪著的,所以司馬軒自然錯過了他臉上的神情。
「起來吧!我知道這些年委曲了你,你過得很辛苦。但是很快,你只要再忍一忍,這個天下都會是我們的。」
司馬軒扶起黑袍男子,越說越激動,最後變得瘋狂。
黑袍男子微垂著頭站著,無人可以看到他此時的神情。只放在兩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又松開,然後又握緊,再松開,似在壓抑著什麼。
「謹淵,你是我最看重的兒子,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見黑袍男子沒有回應,司馬軒突然握住他的手。四年前他被龍煜算計,雖然他事後極力挽救,讓他能提前醒來。可是他也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他的身體受損嚴重。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所以現在他不得不依靠司馬謹淵。
此時站在這里的黑袍男子確實就是風國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神秘太子司馬謹淵。司馬謹淵諷刺的一笑,無盡的嘲弄。戴著面具唯一的好處就是,他不用擔心他的情緒被別人發現。貴為風國太子的他,竟是連光明正大站在別人面前的資格都沒有。他戴著這個面具有多久了?他都已經不記得了,他也快不記得自己到底長得什麼樣了。多麼的可笑,驚才艷絕的風國太子,竟是個見不得光的。這樣的日子他已經受夠了,卻不得不再繼續忍耐。
「我知道。」
「還有他似乎已經開始起疑了,他有沒有發現你?」
司馬軒想到龍映寒在調查司馬謹淵,擔心的問道。
「應該還沒有,他手上關于我的訊息,都是些無關緊要的。」
「那就好!」
「這一仗,父親打算怎麼打?」
司馬軒略一沉思,陰寒的一笑。
「你去取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