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謀鳳︰傾盡天下 【181】坐收漁翁之利

作者 ︰ 如眷

()凰謀鳳︰傾盡天下,坐收漁翁之利

司馬謹淵一到風國邊境就昏死了過去,而暗夜六煞對他的追殺也就此停手。ai愨鵡他回到宮里,養了半個月,才能勉強下床。

司馬謹淵能下床之後,做得第一件事就是去向司馬軒請罪。

「父親,對不起!我辦事不利,自請責罰!」

司馬謹淵撐著虛弱的身體,朝司馬軒跪了下來。

司馬謹淵昏迷的半個月,司馬軒幾乎每天都會去小坐一會。听大夫講講司馬謹淵身體的情況,吩咐下人們不可怠慢,若需要什麼珍貴藥材,盡管從國庫中取。此次司馬謹淵傷得很重,龍映寒是下了狠手。這是龍映寒在向自己示威。說來司馬謹淵會有這一劫,他也是有責任的,是他太輕敵。

他連忙扶起司馬謹淵,拍了拍司馬謹淵的肩膀,輕聲安慰道︰「起來吧!此事罪不在你,你好好養傷,不要多想。」

只是此時司馬軒稍帶歉意的寬容,听在司馬謹淵耳里卻極不是滋味。自己的父親,司馬謹淵再清楚不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只要結果,不在乎過程。此次辰國之行,不但未動搖辰國分毫,還宛如喪家之犬般被人一路追殺,折損了眾多手下,才逃了回來。若是以往,父親給他的懲罰定是極重的。此次卻這般輕易的饒過他,這很怪異。難道真如龍映寒所說……

「父親,龍映寒是怎麼逃出去?他明明服了化功散,卻安然無恙的回了辰國。而且我竟未收到任何消息,打了我個措手不及。」

「這個我也甚是奇怪,百思不得其解,我至今未查到一絲珠絲馬跡。」

司馬軒沒有隱瞞,如實以告。

可是這樣的回答听在司馬謹淵的耳里,卻是司馬軒在搪塞他。化功散是他親手給龍映寒服下的,難道龍映寒有通天之力,竟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回了辰國。唯一的可能便是,龍映寒是父親故意放走的。畢竟他也是父親的兒子,父親難免不忍。如此一來,種種怪異才說得通。

「龍映寒此人確實太可怕,以後我們要更加小心。」

司馬謹淵心里雖然是波濤洶涌,臉上卻不動聲色。

「嗯。你先養傷,手上的事務暫且放一放,我們需從長計議。」

司馬軒臉上的神色未變,那是司馬謹淵難得一見的慈愛模樣。

聞言,司馬謹淵一愣,心下已經明白。司馬軒要借此收權,他已對他生疑,或者他已經選擇了龍映寒。

「一切但憑父親作主。」

司馬謹淵情緒絲毫未露,他想,他確實需要從長計議。此時不宜撕破臉,還是維持平和的好。

「回去好好養傷,這期間也不必來請安了。早些康復,也能早些來幫我。」

司馬軒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揮了揮手道。

「兒臣告退。」

司馬謹淵依言退下。

接下來,司馬謹淵在府中養傷,司馬軒特準他養傷期間可不上朝。看似是無上恩寵,可司馬謹淵知道這才只是開始。他不會愚蠢到坐以待斃,他手中的暗勢力開始漸漸顯出水面。雖然動作極其隱蔽,可是司馬軒還是或多或少查出了些珠絲馬跡。這些線索同龍映寒告訴他的相吻合,心中對司馬謹淵的猜忌又深了一分。

風國朝堂暗濤洶涌,狼煙四起。三股勢力明面上和睦,背地里斗得你死我活。原本這樣的局面,若沒有大的變故,該是能維持很長一段時間。

只是司馬軒突然中毒,成為這里面的一個變數。司馬軒善毒,而且為人極其謹慎。用膳時,每道菜皆由太監先試吃。不是親信,絕不準其親身。自從昏迷醒來之後,更是從不招妃嬪來侍寢。如此一來,他怎麼會無緣無故的中毒呢?從來都是他給人下毒,這一次不但被人下毒,而且還渾然未覺。

司馬軒所中的毒為「幻情」,毒性並不算霸道,卻是讓人最受折磨的一種毒藥。中此毒之人,開始只是比較容易疲倦,然後慢慢精神恍惚,再會神智不清,最後變成傻子。這期間每經歷一個階段,中毒之人身上的痛苦就會增添一分。這是一個漫長又極其痛苦的折磨過程,讓你不至死,卻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對于「幻情」,若要施毒成功,需要極好的契機。施毒時需要一個毒引,即是中毒者必須是通過這個毒引而染毒。「幻情」的施

毒過程極其繁瑣,需先將毒下在毒引身上。毒引只有與人歡好,才能將毒傳播給與之歡好的人。「幻情」對于毒引來說,是百利而無一害。成為毒引時,其人便會容光煥發,肌膚吹彈可破,有駐顏之妙。若毒性一旦轉移,毒引便可成為抗毒體質,百毒不侵。原則上中毒者不能成為毒引,也就是毒引一旦將毒性轉移成功,中毒者不能同毒引一樣,將毒性再轉移給其他人。唯一的例外便是綠蘿花,綠蘿花之毒與幻情之情相生相克。中毒者一旦接近綠蘿花,甚至無需任何觸踫,便可將毒性轉移到綠蘿花上。而中毒者會與毒引一樣,擁有百毒不侵的體質。而中毒者在「幻情」與綠蘿花雙重毒性下,無法將毒性再轉移,只有服下解藥,才能解毒。

還好司馬軒發現的早,毒性尚在可控制的範圍。只不過配制「幻情」的解藥有些麻煩,不過對司馬軒來說並非難事。于是司馬軒一邊配制解藥,一邊著手調查下毒的凶手。有人竟然企圖用這麼惡毒的法子毒害自己,此人不除,實在是令他寢食難安。

于是司馬軒從自己親信開始查起,他善毒,自是對「幻情」的毒性十分了解。他給自己的親信皆下了毒,然後在他們毒發時,再替他們解毒。如此一番折騰,竟沒有發現一人有抗毒體質。他不死心,將目光轉到自己的兒子身上,畢竟這些兒子平時也是可以接近自己的。皇宮里從來就沒有父子,只有權利。結果這一試,竟將司馬謹淵的抗毒體質試出來了。

司馬軒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他雖然震怒,卻很冷靜。司馬謹淵手中勢力不少,他不能冒然對他動手。一個不慎,有可能會滿盤皆輸。而且他也並不打算要司馬謹淵死,只是打算將他架空。司馬謹淵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太子。他對他的期望極高,而司馬謹淵這些年來也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放眼他的所有子嗣,司馬謹淵是最適合為帝的。他希望他打下的天下,能有人替他好好的守住。

司馬軒開始布局的同時,司馬謹淵也收到了消息。司馬謹淵很清醒,他知道這是有人陷害他。他跪在御書房門口,請求司馬軒召見他。可是司馬軒卻是避而不見。他在御書房跪了一天一夜,司馬軒不但不見他,還將他軟禁了。

司馬謹淵原本還抱有希望,從小他什麼都沒有,只有父親。父親雖然嚴厲,可是待他卻是極好的。他與司馬軒之間雖然出現隔閡,可是他只想過要自保,從未想過要背叛他。可是一天又一天,他手上的勢力一點一點的被肅清。他明白,他若再不動手,等待他的只有死。

在司馬軒練成「幻情」解藥的前一天,司馬謹淵聯合司馬文澤,反了司馬軒。原本這場戰爭,司馬軒的勝算更大。可是司馬軒因為中了「幻情」,許多決策便失了先機,再加上司馬謹淵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司馬軒失手被擒。

所謂成王敗寇,司馬軒無奈下只得寫下退位詔書。司馬謹淵是司馬軒一手教出來的,他的骨子里同司馬軒一樣冷血無情,狠毒。當他準備反了司馬軒時,他便知他已經沒了退路。所以對于司馬軒,他非常清醒,除了斬草除根,他別無選擇。

他欲賜一杯毒酒給司馬軒,他想讓司馬軒沒有痛苦的死去,這是他最後的慈悲。可是毒酒送到關押司馬軒的地方,卻發現司馬軒不見了。

司馬謹淵連下幾道命令,尋找司馬軒。生要見人,死要見尸。在這樣的時刻,他絕不能讓司馬軒落在別人的手上,成為威脅他的把柄。

他在尋找司馬軒的同時,還收服了曾經忠心于司馬軒的幾名將軍,將辰國的軍權牢牢的握在手中。接著,他又以雷霆手段反噬了司馬文澤,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令司馬文澤損傷無數。

于此,風國拉開了為期三個月的內戰。司馬謹淵和司馬文澤各自圖謀多年,實力相當,都是手握重兵。這將是一場硬仗,為了那至高無上的位子,爭得頭破穴流,你死我活。只是戰爭,從來苦的都是百姓。同時,也會削弱風國的國力。

當然司馬謹淵和司馬文澤還算清醒,各派了十萬將士駐守邊境。畢竟若有他國在這樣混亂的時刻趁火打劫,風國必亡。那麼他們爭得那個位子也將毫無意義。不過雲國,辰國,龍國倒也還算本分,竟未動一分心思。三國都異常的安靜,對于風國的內亂持觀望態度,似乎並不想惹火上身。

三個月之後,司馬謹淵大敗司馬文澤,取其首級。而後,司馬謹淵率軍隊回宮,自立為帝。只是在司馬謹淵的登基大典時,三國卻連下了風國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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