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獨孤若璇突然回辰國的原因,龍映寒誰都沒有說,連對自己信任的龍亦封和雲鳳幽也是只字未提。不是不信任他們,只是在這樣的關鍵時刻,他不想節外生枝。甚至連曾為獨孤若璇號過脈的軍醫,他也一並帶回了辰國,並嚴令暗夜閣的人不分晝夜的監視他。龍映寒是如此的小心,如此的謹慎。一路上風平浪靜,沒有出現什麼意外。
因為與風國的戰事很重要,所以他不能在辰國耽擱,將獨孤若璇送到辰國,他便要即刻返回。縱使辰國已是銅牆鐵壁,連梅樁的暗勢力也啟動了。可是他還是很不安,總感覺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他很少像現在這樣惶惶不安,但願只是關心則亂。
自從他猜到司馬軒和他的關系之後,他就已經知道小環是司馬軒的人。只是他與獨孤若璇來辰國之時,她並沒有跟來,而是留在了宛城。可是司馬謹淵對于他在辰國發生的事情卻是了如指掌,那麼說明他們身邊還有一個奸細。這個人藏得極深,他曾同暗夜風演了一場戲,讓暗夜風去宛城的路上詐死。一方面讓他可以孤身一人去宛城,更方便將計就計;另一方面他想讓真正的奸細放松警惕,露出些珠絲馬跡。所以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在暗中調查,可是卻沒能挖掘出這個人。
龍映寒不在的這幾日,龍,雲,辰三國組成的聯軍不僅打了兩場勝仗,而且還士氣大振。龍亦封與雲鳳幽皆是文武全才,三國聯軍在這兩位主帥的帶領下,配合默契,狠狠的給了風國一擊。雲鳳幽也是因此一戰成名,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金枝玉葉,卻是對行軍打仗,五行,八卦樣樣精通。如此奇女子,何謂幗國不讓須眉!
龍映寒回到洛城之後,采取的是速戰速決的戰略,三國聯軍開始向洛城發起總攻。可是令人奇怪的是,風國卻無人出城應戰。不管派何人在城前叫陣,不管叫陣之人說話多麼的難听,風國都沒有任何回應。可偏偏洛城是一道天險,地形易守難攻,再加上司馬軒登基以來,多番在洛城修建防御工程,更是固若金湯。所以城內人若是不出城,這場戰事,還真是難打。
當然風**隊不可能一直躲在洛城不出來,畢竟現有的糧草僅夠支持三個月。而出城的道路皆被三國聯軍控制,無法運送糧草進城。所以風國是耗不過三國的,其實若風國一直不應戰,最後只會被囚死在洛城。這對于三國來說,是損失最小的辦法。畢竟一旦兵戎相見,就會有傷亡。若對洛城圍而不打,待風國糧絕之時,餓死的全部都是風國的士兵。只不過用的時些會稍長一些,可惜這不是龍映寒想要的。若是以前,龍映寒興許會有興趣陪風國玩一玩,可是現在,他不會浪費一刻鐘在這上面。他要以最快的速度結束這場戰事,然後回到璇兒身邊。這樣,他才能安心。
從龍映寒離開辰國那日開始,獨孤若璇的書信皆是一日三封的送到他的手上,而他也是一日三封的給她回信,不管戰事再忙,從不會間斷。
可是在他回到洛城的第五天,本來上午應該收到的書信卻未如期而至。開始他以為是天氣的原因,遲了半日。可不想直到深夜,依舊沒有任何音訊。
一瞬間,龍映寒的臉色蒼白如雪。立刻將龍亦封與雲鳳幽請至自己的帳中。
「二哥,我不在的那幾天,風國應戰的主帥可是司馬謹淵?」
「是一個戴著銀色面具的年輕人,自稱風國帝君司馬謹淵。司馬謹淵從來未曾以真容示人,倒是看不出真假。」
「映寒,可是有什麼不妥?」
雲鳳幽見龍映寒神色有微許慌亂,擔憂的問道。
「我研究過前兩戰,我們似乎勝得有些輕松。以司馬謹淵的能耐,風國不至于如此不濟,更不該敗得那麼慘。」
龍映寒劍眉擰成一條線,臉色又蒼白了一分。
「所以你懷疑,前兩戰風國領兵的並不是司馬謹淵。」
龍亦封略一沉思,臉色亦變得凝重。並未對龍映寒對前兩戰的質疑有絲毫的不悅,只是冷靜的分析敵情。
「嗯。而且這幾日風國拒不應戰,這也非常怪異,很不正常。」
龍映寒手指輕敲桌沿,心中的預感越來越強烈,他們似乎掉進了一個陷井里。
「難道司馬謹淵一直不在洛城,那他會去哪里?」
龍亦封站了起來,被自己的猜想嚇了一跳。
戰場從來都是瞬息萬變,有時某個特定的人,極小的一件事,都可令戰爭輸贏徹底顛覆。
「辰國。」
龍映寒微閉著雙眼,似是極艱難才吐出這兩個字。
「難道他想對若璇……」
後面的話龍亦封沒有說出口,他不敢想,也怕龍映寒承受不住。
「你們先不要急,別自亂了陣腳。這還僅是我們的猜測,真假還有待確定。」
雲鳳幽也有些慌,但比起龍映寒和龍亦封,她又要淡定很多。
「嗯,我再想想,明日再議!」
龍映寒揮了揮手,顯然不想再多談。此時除了臉帶倦色,神色已恢復如常,不知他到底有沒有听進雲鳳幽的話。
龍亦封和雲鳳幽離開之後,龍映寒依舊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今日上午他已經派影衛去了辰國,若璇兒那邊真出了什麼事情,辰國那邊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傳消息給他。若辰國那邊無法傳出消息,今日派出的影衛定會想辦法送出消息。如今,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願只是他多想。
龍映寒一宿未眠,第二日清早便親自點兵二十萬到洛城下叫陣,可是風國依舊無人應戰。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龍映寒心中的焦慮越來越深,龍亦封亦是坐立難安。終于在下午收到了辰國傳來的密信,
內容極短,卻甚是震驚。
「暗夜雪是奸細,連同皇後一起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