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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軍營,獨孤若璇便命令龍映寒必須躺床上去休息。對于龍映寒她再了解不過,自己失蹤的這幾天,龍映寒定是沒有合過眼的。
龍映寒依言躺在床上,卻緊緊握著獨孤若璇的手不放。
獨孤若璇翩然一笑,有些無奈的道︰「放心,我不走,我就坐在這里陪著你。」
「太高興了,睡不著,我們說說話吧!」
龍映寒眉眼含笑,一瞬不瞬的看著獨孤若璇道。
「你想知道什麼?」
獨孤若璇于是索性月兌下鞋,半靠在龍映寒的懷里。
「阿雪是怎麼回事?」
獨孤若璇會被司馬謹淵所擒,定與暗夜雪月兌不了干系,也就是說暗夜雪便是司馬謹淵埋在他身邊最深的一顆暗樁。暗夜雪是他一手教出來的,聰明而隱忍。她雖然是司馬謹淵的人,但是在小環暴露之前,他不曾向司馬謹淵傳遞任何消息。不然,以他的警覺,他不可能察覺不到分毫。當然,興許是因為小環的存在影響了他的判斷,所以可以讓暗夜雪藏得更深。而暗夜雪也極能沉住氣,在他將計就計身陷風國時,明明知道他的所有計劃,卻對司馬謹淵只字未提。甚至此後他對風國的多番算計,她亦是知情的,卻並未向司馬謹淵示警。直到最後才向獨孤若璇出手,因獨孤若璇和龍映寒對暗夜雪都不曾設防,所以司馬謹淵才能在風國重重保護下順利擒住獨孤若璇。可是為什麼卻是暗夜雪易容成獨孤若璇的模樣,獨孤若璇易容成暗夜雪的模樣呢?
能騙過司馬謹淵,這易容術必定出自獨孤若璇之手。如此看來,怕是獨孤若璇還未被擒時,就同暗夜雪互換了身份。那麼說明獨孤若璇從頭至尾對暗夜雪的身份都是知情的,甚至暗夜雪還在幫獨孤若璇?這是為什麼?
甚至在城門上,易容成獨孤若璇的暗夜雪便曾向他示警。當時她一能開口說話時,就沖著他喊了一句︰「阿映別管我,攻城!」當時他本就察覺出此話有異,因為若是獨孤若璇絕不會對他說這樣的話。本質上,獨孤若璇同他是一樣的人,淡漠而冷血。他們選擇的都是對自己最有利的東西,至于別人如何,不在他們的考慮之中。所以若是獨孤若璇斷不會說,讓他為了顧全大局,而棄了她。可惜當時他失了冷靜,並未對此話深究。
獨孤若璇莞爾一笑,「阿雪確實是司馬謹淵的人,卻被我策反了。」
龍映寒微訝,「璇兒,竟如此厲害?」
獨孤若璇一臉「那是當然」的模樣,洋洋得意的接受龍映寒的贊美。
「其實阿雪是你的妹妹。她的父親是司馬軒,母親是一名青樓的歌妓。在阿雪五歲的時候,司馬軒找到了她,道明了兩人之間的關系,卻並未令阿雪認祖歸宗。而是將好不容易從青樓逃出來的阿雪,又送回了青樓。一個五歲的孩子無親無故,要在青樓里活下來是多麼艱難,所以阿雪到底吃了多少苦可想而知。直到阿雪十二歲那一年,司馬軒又出現了。那時的阿雪還在青樓為如何保住自己的清白而苦苦掙扎,可是司馬軒並未救她于水火之中,而是在她身上下了盅。後來,阿雪遇到你,進了暗夜閣。那盅毒名‘奴盅’,中盅者平時如平常人無異,只施盅之人可利用意念控制中盅者,而事後中盅者卻不記得所發生的事。唯一的弱點卻是一只‘奴盅’只能用兩次。我一生被盅毒所害,所以我從昏迷中醒來在無塵谷的那半年,一直在潛心研究盅毒。我在回到辰國時,無意中發現了阿雪身上中了盅毒,便對她留了心。當時我暗自調動梅樁的十名頂級殺手隱在暗處,然後單獨同阿雪談了談這盅毒。當時若阿雪沒有全盤托出,我定是會當場殺了她的。其實阿雪自己也不知道她中了盅毒,我的話讓她想起了十二歲那年的記憶。雖然她也曾懷疑,司馬軒對她下了毒。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無病無痛,所以也就並未放在心上。而且阿雪恨司馬軒,她發誓定要手刃仇人。于是我便妙手回春的將她身上的盅化解了,然後又反擺了司馬謹淵一道。所以司馬謹淵控制‘奴盅’時,阿雪是清醒的,于是我就給他來了個將計就計。阿雪與我性子相似,扮起我來可真是游刃有余。不過,我已經答應阿雪。待事完之後,司馬軒交給她處置。這個你沒有意見吧?」
「只要你高興,都隨你。」
龍映寒摟著獨孤若璇的手緊了緊,她雖說的輕松,可是這其中多少艱難險阻,縱使她不說,他也知道。只是她既不想讓他擔心,他便當做不知道。至于司馬軒,他從來沒當自己是他兒子,而他也沒當那人是他父親。璇兒要處置那人,他無權干涉,也不會插手。璇兒對司馬軒有多恨,只有他知道。可是她卻放棄了親手手刃仇人的機會,只是顧及他與司馬軒的那一層關系而已。
「嗯。那現在你可以安心的休息了麼?」
獨孤若璇往龍映寒懷里蹭了蹭,帶著倦意道。
「可以。不過你有沒有不舒服,孩子可還好?我先替你號一下脈。」
說完,龍映寒便要起來。
獨孤若璇按住龍映寒的身子,撫額失笑道︰「阿映,你這個爹當得可是太不稱職了。到這會才想起我肚子里的孩子?」
龍映寒臉上沒有絲毫的慚愧,一臉的理所當然。
「我光顧著擔心你,哪有空想他。」
「唉!你真是……如此我就不用擔心你愛肚子里的這個小東西甚過我了。放心,我沒事。」
獨孤若璇輕嘆了一聲,帶著點撒嬌的意味道。
「我才擔心你愛他甚過愛我呢。」
龍映寒低聲的嘀咕了一句,獨孤若璇未听真切,睡意便襲了上來。
「嗯,我困了,睡吧!」
「好!明日我們便起程去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