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
「父皇!」
暗夜和龍亦封同時厲聲叫道。
口琴聲猝然而止,獨孤若璇只覺體內的銳利的痛楚緩緩減弱,意識慢慢的恢復。
「父皇!」
她用力的推開龍映寒,爬到龍煜身旁,死死的抱住那個給她無盡寵愛的父親。她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不可抑制的往下掉。那雙如山澗清泉的秋瞳帶著深切的痛楚,猝然抬眸,冷冷的盯著冷軒。眸里紅絲愈加清晰,密密叢叢,仿佛要把一雙眸都染成暗紅。眼角眉梢都帶出一股凶戾。
「姓冷的,我若不死,我定要你千倍萬倍的償還。」
那話里是刻骨的恨意,還有嗜血的狠決。
冷軒平靜的看著獨孤若璇,無半點動容,亦無半點後悔,仿佛他面對的只是一個陌生人。
「不自量力!」
暗夜半跪在地上,低垂著頭。在听到冷軒說出這句話之後,他的膝蓋緩緩抬起,毫無溫度的臉上涌上洶涌的恨意,倏然冷冷的一笑,帶著無盡的嘲諷。
「主上已立下遺昭于金鑾殿之中,立四皇子龍映寒為太子,擇日即位。」
冷軒大驚,後退了兩步,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龍煜居然將皇位傳給了一直不得寵的四皇子?
龍亦封那雙金褐色眼瞳瞬間暗淡無光。
龍映寒亦是一怔,突然,有些什麼在心底的悲痛中沖出,靈台似乎在瞬間清明,瞬間明白父皇的用心良苦。
「冷軒,解藥給我!」
冷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哈哈大笑起來,仿佛龍映寒說了什麼笑話。
「哼,解藥?你父皇不是也要這解藥嗎?結果他卻赴了黃泉。那麼,你呢?」
龍映寒負手立于冷軒的面前,一副君臨天下,果斷冷漠的王者之相。
「用這天下來換你手中的解藥,你可還滿意?」
「不要,阿映!」
獨孤若璇用力的抓住龍映寒的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龍映寒低頭對她淡淡的一笑,「璇兒,若這天下能換你平安,我無撼!這本也是父皇的心願!」
獨孤若璇秋瞳染上寒鋒,射向眼角帶著笑意的冷軒。然後眸光掠過自己的手掌,暗紅的血線清晰的浮現在手掌中央。
「阿映,我愛的人是二哥。你舍這天下,值得嗎?」
龍映寒全身一震,嘴角滑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果然如此,也確實如此!可是那又如何呢?他舍不得她痛苦,更不要她死。
「無妨!」
聲音輕而淡,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而龍亦封猝然望向獨孤若璇,暗淡的眸子突然間明亮起來,只是他自己沒有察覺而已。
獨孤若璇的手微抬,似想要阻止龍映寒。可是龍映寒卻比她更快,她的手還未踫到龍映寒的衣袖,她已被龍映寒封了穴道,動彈不得。
「可是考慮清楚了,換麼?」
龍映寒看向冷軒,灑然一笑道。
冷軒怔了一怔,然後冷笑。
「成交!我要你立下昭書,退位讓賢!」
「好!」
龍映寒毫不猶豫,甚至是雲淡風輕,將唾手可得的天下拱手讓人。
「四弟!」
龍亦封一聲厲喝,已閃身到龍映寒身邊。
龍映寒側過頭,淡淡的一笑,那雙高雅的墨眸卻透著絲絲凌厲。
「二哥,連你也要阻止我嗎?」
他們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這麼多年以來,這是他第一次喚他二哥。這一刻,他是真心當他是大哥吧?
暗夜沒有絲毫的驚訝,而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綾錦,御筆和玉璽交給龍映寒。
龍映寒握筆,攤開綾錦,擬下聖旨,然後蓋上玉璽。
冷軒從袖口拿出一粒紫色的藥丸,欲扔給龍映寒。
龍映寒眸光猝然變冷,如寒潭般冷洌。
「冷軒,如果璇兒有個萬一,我不介意讓這整個天下為她陪葬。興許我最終不是你的對手,但是和你因這皇權周旋十年,我還是可以做到的。十年,你能等麼?」
言下之意,他縱使無意于皇位,也不會讓他得到這皇位。
冷軒一怔,將紫色藥丸收回,重新拿出一粒赤色的藥丸。聖旨和藥丸同時揮向對方,龍映寒將赤色的藥丸放在鼻尖嗅了嗅,然後喂獨孤若旋吃下。隨即解開她的穴道,可獨孤若璇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陷入了昏迷。
龍映寒大驚,連忙伸手替她把脈。他本就是醫者,他能一眼就認出紫色的藥丸是毒藥,赤色的藥丸才是解藥。可是為了以防萬一,他在喂她吃下之前,還是細心的檢查了一遍。她的脈象沉穩,手掌中的暗紅血線也消失了,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
他臉上帶著絲絲凝重看向冷軒,「怎麼回事?」
冷軒嘴角微微的一彎,眼神帶著狂熱看向手中的聖旨。
「一個時辰之後她自會醒來。長生盅依附在她身體里時間過長,解毒之時會令她暫時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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