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破舊的工廠前面,地上都是凌亂錯雜的磚塊石礪,還有一些拆掉了的木梁,水泥灰塵一片灰白,在這空氣極度不好的地方,路邊停放著一輛黑色豪華的小車,車窗隱約被退下一半,一只修長的胳膊從里伸了出來,縴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煙,隨意彈了彈,然後又收回車內。
手指遞至唇邊,性感的薄唇輕觸著煙只,優雅的吸了一口,微吐出一陣陣妖嬈的煙霧,裊裊上升,將他那張俊美紳士的臉籠罩在一種朦膿的意境中。
「出于無聊的好心,我想提醒你,像這種廢棄的工場就算是新建起來,也沒有市場發展的優勢,四周偏僻到現在,不是你一個人之力就能夠崛起的,不過,這是我們交易的題外話,如果你真要這樣決定,我當然也會照你的意思做,只要我的酬金一分不差。」暮珀一手夾著煙一手握著手機,靠在駕駛座上微眯著琥珀色的眸子,悠悠的開口媲。
「不好意思,我只知道辦事,別人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不懂推銷,更不了解投資。」夾著煙的手指敲上方向盤,他有一下沒一下的叩擊著,表情悠然自在,仿佛自己才是無上的客戶,氣場完全不受任何壓力丫。
他就不懂了,現在的什麼富豪,商界精英都是沒有腦子的麼,就算是開發場地也不用找這種偏僻的地方吧,根本沒有操作發展價值,也不會有被的商家與之來往,大概的整天生活在腐朽的生活中奢靡慣了,連腦子也退化了,不過這些不關他的事,他也不想管,只要約定的錢準時絲毫不差的落入他的口袋就行。
沒錯,他並不是只為某一個人做事,哪里有錢拿,哪里就有他暮珀的影子,只是有的是主客有的是零工,也不會像簽賣身契什麼的。
「就這樣吧,我會給你做好我該做的這份工,期待我們的下次合作。」淡淡的勾唇,他說完後就掛了電話,也不管對方是否還在講話,他一直相信,一個有實力的人是不怕被炒魷魚的。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想要立足于此,就要拿實力說話,再怎麼會拍馬屁阿諛奉承,沒有一點實力也只是享嘴上之快罷了,而一個有實力的人,自然有人會無條件的來找你。
將手中快要燃盡的煙頭捻滅,他滑動著手機屏幕點進了一個號碼,表情瞬間變得曖.昧玩味。
「暮哥哥~!」
電話瞬間接通,他還沒有開口,那頭就傳來嬌滴滴甜蜜蜜的一聲叫喚。
「嗯,寶貝兒在家有沒有乖乖的,有沒有想我?」邪魅的開口,男人自然的抬起手臂擱置車窗欄上,眼眸微眯,手指點上自己的唇,有意無意的摩挲著,聲音除了優雅還帶著性感的沙啞。
「當然想啦,每時每刻都在想呢!暮哥哥最近一直在干嘛,都不來看小戀,人家好傷心。」對方好像不依不饒起來,膩膩的撒起嬌。
「乖,哥哥待會就來找你。」輕笑出聲,暮珀笑得萬分邪惡。
「真的嗎?!太好了!這可是你答應人家的,一定要來哦!」听到他的話,對方突然興奮提高的音量讓他不得不將手機稍稍拉遠一些。
「一個小時之後,記得洗干淨等我。」意有所指的說著,他干脆哈哈大笑起來。
「你……討厭啦!」對方似乎害羞似得停頓了一下,隨後傳來嗔怒的嬌聲「那我們說好了哦,暮哥哥一個小時之後見!」
嘴角含笑著掛了電話,暮珀微微嘆了一口氣,瞬間感到了一絲輕松,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可愛乖巧的臉,每次想到這張臉,他都感覺輕松了不少。
小戀是他認識交往的女孩子中最可愛最天真乖巧的女生,她不像別的女人那樣看中他的錢才巴著他,也不如別的女人般俗氣的粉飾自己,最喜歡沖他撒嬌,總是天真的喜歡膩著他,相信他,甚至原意把什麼都交給他。
異常的乖巧是他經常願意找她的緣故,她並不會像別的女人那樣麻煩的纏著他,也不會自作聰明的做出一些事情,只要他能夠陪著她,她非常听話,他說什麼她都听,也不要什麼,讓他在平常忙碌的工作中得到很好的放松,像永遠圍著大哥哥轉的小妹妹,他很享受這份順從,只是這麼好的女孩跟了他,他卻給不了她未來。
他這樣的人,能夠給誰未來?
想到這里,他居然第一次有了一種罪惡感,開始質疑起自己是不是不該這樣對待她,但是,他是真的舍不得她的,無論是她的身體,還是她多年來陪他理解他支持他的習慣,他都不願舍棄,甚至想拉著她陪著自己一起墮落,他知道,她肯定是願意的。
不管是不是對的,只要他認為是對的,那就是對的!
腳下踩上油門,他淡黃.色的發絲輕輕浮動起來,琥珀色的眸子里是看不透的光彩。
窗外的景色向後飛掠,閃過的全是偏僻的破舊房子和荒地,在炎炎烈日下,一片蕭條,尤為刺眼,這種淒然灼熱的感覺,令他不禁煩躁起來。
這個城市,一面是豪華盛繁的地區,一面是這樣破舊貧窮的荒野,兩種極端的產生不過就隔了幾十里路罷了。
其實這就好比一個國家,有繁華到極致的地方亦然有落後到無法生存的地區,生存之道如此,能改變這些的也只有人自己而已,沒有什麼公平與否,只有有沒有能力,夠不夠格活下去。
車子在空曠的馬路上飛馳著,揚起一陣陣白色的灰塵,更加增添了這個地方的荒涼之感,暮珀剛準備加大馬力的時候眼角突然撇到了馬路邊一抹似乎有些熟悉的身影。
「吱——」的一聲,他猛的踩下了剎車,握著方向盤倒退了一定距離後,他沒有想太多,迅速的推開車門車,走到路邊,俯視著躺在地上似乎已經暈倒的人,模著下巴思索著。
「這不是上次那個跛腳女人麼?」
此時蘇陽已經完全暈倒在地上,沒有一絲意識,小臉盡是病態的蒼白,連平時水潤柔軟的雙唇現在已經被太陽曬得干枯起來,雙眸緊閉,除了胸口還在起伏著代表著她還活著,否則還真讓人懷疑她是死了而不是暈了,因為她的臉色實在是太差了。
眸子閃過一絲意味,他蹲子就將倒在地上的蘇陽打橫抱起,轉身走向馬路旁自己的車,心下有些激動,沒想到在這種偏僻得毫無人煙的地方,還能讓他撿個美女回家,看來這次似乎是沒有白來。
輕輕將她的身體放在副駕駛座上,暮珀繞過來另一邊跳上車就拉上了車門,然而他上車後卻沒有立刻發動車子,而是轉頭一本正經的打量起她來。
蘇陽桀驁翹起的睫毛正不安份的顫動著,仿佛在忍受無比大的痛苦,眼皮還在微微挪動,就連暈倒好像也不是那麼的輕松,白皙粉女敕的臉蛋沒有一絲化妝的痕跡卻異常的漂亮與耐看,細膩的皮膚讓然忍不住想要去觸踫,從她挺翹的鼻尖和小巧的唇瓣就可以看出她是個倔強不服輸不受任何人擺布的叛逆女生。
這樣的女人,他還沒有接觸過,不過看起來似乎也是很好玩的樣子,舌尖伸出一點輕掃過自己的薄唇,暮珀眸子里閃爍著邪惡的光芒,伸手就挑起蘇陽的下巴正對著自己,眯起眼楮撐起身子離她更近一些。
她身上散發出甜甜的香味令他忍不住想要感受更多,如此近距離的觀摩著她精致的臉孔,他的腦海中閃過楚夜寒那張冰封千年的面癱臉。
那個看起來平時對任何女人都不感興趣的男人,好像很看中這個女人呢,上次自己不過是說扶了她一下,那個男人就快要發火,想要動他,憑他們這種特殊交易的立場,如果不是在他心目中佔有非常重要地位的女人,他怎麼會為了他不惜與他相對。
這個女人,能受到冷漠的楚夜寒這般關注,也真是夠不簡單啊。
想到這事涉及到了楚夜寒,他心中的好勝***又開始滋生起來,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比他任何某一個地方差,所以,就算是他的女人,他踫了又如何?
一直以來自己好像都是被他踩在腳下的感覺,讓他感到很不爽,卻又不能正面與他較量,不管是礙于他們的身份還是他立場的緣故,對他都沒有任何好處,但是即使是這樣,也不代表他心里也會對他順從。
不能正面沖突,那從側面呢?
看著懷下的蘇陽,他嘖嘖的搖著頭,女人啊女人,今天你遇上我不知道是你的幸運還是你的不幸,幸運的是被我救了不用繼續躺在大街上沒人救,或者被猥瑣的人發現甚至猥褻,不幸的就是正好我也不是什麼好人,壞人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開一個就在懷里的美人呢?
長長的劉海遮住了男人的右眼,他也不急著甩開,仿佛是已經習慣這種神秘的感覺,白皙的手指從蘇陽的下巴移至她額頭的頭發,輕輕的替她整理起有些凌亂的發絲,唇角勾起,好像是為自己戀人服務般滿意,沒有絲毫的急促和不情願,反而異常溫柔。
「嘗慣了小戀的乖巧甜美,正好給我送來一只火辣的野味也未嘗不是一件樂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