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不語,漠然地望向並未闔實的殿門,仿若並不在乎眼前人跪得如此唐突。
「皇上,請您念及奴婢父親一生為代國鞠躬盡瘁的份上,不要取消封妃典禮上的活動。相府嫁女為妃,這對我們岑家來說是莫大的榮耀,若是原本就定好的活動都被取消了,這對相府絕對是個很大的打擊。奴婢知道姐姐確有不對之處,可她畢竟是皇上欽點的妃子。如果皇上實在想懲罰姐姐,就把罪責都加在青箋身上吧……」女子語速不疾不徐,听起來就跟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似的。
傾听者冷笑一聲,「你本身就是戴罪之身,憑什麼替你姐姐承擔罪責?」
「求皇上成全!」青箋秉承了一貫的執拗,垂首跪在地上,不說話也不起身。
「朕要是不成全呢?」一向冷酷無情的暴君竟然由嘴角滲出一絲玩味。
「當然,皇上若是堅持不肯更改旨意,奴婢自是毫無辦法。皇上是明君,心胸狹隘還是寬容大度,想必您是能夠在二者之中英明抉擇的。」
龍岳梟臉色凝起,「你不僅擅于施展媚.術,甚至還喜歡干涉別人的想法和做法。宮中最忌諱的便是你這樣的女人!」
「青箋沒有施展過媚術,更不想干涉他人的想法和做法。若是皇上覺得青箋實在不適合留在宮中,大可將青箋遣出宮去……」
「出宮?怎麼你覺得你這輩子還有出宮的機會嗎?」暴君凜冽的目光在女子的發髻上掃過,「岑青箋,你進了皇宮,就別指望著再出去!就算是死,你的尸.體也要留在宮中!」
女子錯愕地抬起頭,「為何這麼說?據青箋所知,宮人們入宮夠八年之期,便可以自願離宮。若是不願意離開的,可以繼續留下來;中途若是改變了主意,還可以再申請出宮去的……」
「那都是給別人規定的!」龍岳梟粗.暴地打斷了她的話,「你岑青箋是個例外!這輩子,你只能老死宮中。不,或許你還可以耐不住年華老去而選擇自盡,只不過,自盡宮人的尸首是不可以被家人領走的,只能扔到亂葬崗去接受野狗、野狼的啃食,因為他們用自己的賤命污了宮中這個聖潔的地方!」
難得的滔滔不絕,卻是對一個弱女子的惡毒恐嚇。
哪知道,被恐嚇的人面色鎮定自若,「皇上放心,就算青箋此生只能在皇宮里度過,也絕對不會做出自盡的傻事來!沒準兒下一代明君會赦了奴婢的禁錮令,允奴婢離宮而去呢!」
「你說什麼?下一代明君?」暴君的眉毛立了起來,「我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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