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三日後的早上,青箋被「嚶嚶」的哭聲吵醒。
轉頭四顧,還是自己的房間,然,卻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青姐姐,你醒了?」絮兒的喊聲傳入耳中。
青箋報以感恩的微笑,心知這姑娘一定是又奉命來照顧自己了。然,仔細看過,發現小姑娘的眼楮腫得厲害,似乎才哭過。
「絮兒,怎麼了?跟姐姐說說……」強撐著由絮兒幫忙扶起,方坐好,眩暈感便再度襲來。
「姐姐,九王爺……被皇上幽禁了!」絮兒說罷,啜泣著,幫青箋蓋好被子。
青箋忍著暈眩,扯住絮兒的手,「為何啊?王爺犯了什麼罪?不是說皇上跟王爺的感情是最好的嗎?皇上緣何會狠心幽禁王爺?」
自小,身為國學教授的父親便常常給她講述宮廷故事,因此,她對各朝宮中的諸多常識都了然于心。幽禁雖然不是死罪,卻足以令人生不如死。試想,遙遙無期地被責令永久居住在一個處所里,跟坐牢有什麼區別!
「宮中都在傳,說皇上在封妃典禮的當晚並沒有留在瑤華殿,而是強行寵.幸了青姐姐。可是皇上卻不予姐姐名分,我家王爺實在看不過眼,頂撞了皇上,因此才會遭此懲處。」絮兒咬了咬嘴唇,「青姐姐,那些傳聞都是真的對嗎?那就請姐姐去皇上那里求求情,恢復我家王爺的自由好嗎?絮兒願意終身當牛做馬伺候姐姐,以回報姐姐的大恩大德!」
說完,絮兒掙月兌青箋的手,跪在榻前。
青箋沒有力氣更沒有心思去扶忠心的小宮婢,她攥著拳頭,掙扎著走下床榻,低首垂肩,前傾著身子,往門外搖曳著。
豈料,還沒走到門檻處,房門卻自動打開,一個絳紫色身影閃到了她面前。一時沒有力氣剎住身子,她就那麼毫無預兆地撞了上去。
隨即,就在她險些摔倒的一霎那,一雙強有力的手臂挽住了她那細細的柳腰。
「怎麼?可以下床自由活動了?如此,是不是該讓你繼續服侍朕了?」暴君的聲音在頭頂回蕩,隱隱地,能听出來一絲玩味。
女子使盡力氣想要離開這個令人厭惡的懷抱,卻未能如願。
「皇上大安!」絮兒才從怔忡中清醒過來,慌忙跪著往這邊措了幾步,叩首施禮。
「在宮中,搬弄是非是死罪!」龍岳梟冷冷地看著已經開始發抖的小姑娘,淡然說道。
「是我要她說的,不關她任何事。只管懲罰我便是!」青箋用沙啞的嗓音替無辜的小宮婢攬罪。
暴君竟沒有再追究,「好了,下去吧,朕要跟你的青姐姐單獨聊聊。」
絮兒抽泣著謝恩後離開。
房門剛剛關好,龍岳梟一彎腰,將懷中的人兒打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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