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詫異地抬頭,就看見任默生眼底森森寒寒的冒著火熱的光,隱約間,怒火在燃燒。
這樣狂野的任默生,突然就讓她有些害怕,他高大的身體形成一面巨大的壓力,讓她喘不過氣來。
任默生待人有禮,淡漠疏離,但是卻不輕易生氣。
秦玖訥訥地想,她做了什麼讓他這麼生氣?有嗎?
身體下面傳來他狠狠的撞擊,連前戲都沒有做,他就那樣毫不憐惜地進入她的身體。
好像是懲罰她的不轉心一樣,他狠狠地一下子貫穿。
她呀地一身叫出來,身體軟在吧台上,輕輕地喘著氣。
「怎麼樣,秦小姐,現在有意思了嗎?」男人近乎邪惡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
他撕咬著她的耳垂,無盡掠奪。
秦玖的身體一個顫抖,這個睚眥必報的男人,竟然報復她剛才說的那一句話。
可是,她說的有錯嗎?
他們在一起一年,夫妻不是夫妻,情侶不是情侶,甚至一起出這個門都沒有過。
各自出門,各自回家,除了昨晚被他帶回來。
當然,雖然他們沒有做像其他情侶其他的那些浪漫的事情,但是纏綿卻做得淋灕盡致。
秦玖有些時候也曾恍惚,他們在一起,真的只是為了上床?
纏綿到極致的時候,她也曾動情地喊過他的名字,只是,這能代表什麼呢?
「任總,求你個事怎麼樣?」
秦玖伸出素白的手纏住他的脖頸,臉色潮紅,眼眸似乎能滴出水來,柔和地看著他。
任默生眸底的暗欲更甚,恨不得把這個勾人魂魄的女人拆骨入月復。
「什麼事?」男人嗓音低啞蠱惑。
秦玖雙手纏著他,把他抱緊,在他的耳旁輕輕地呢喃︰「能不能幫我空降一個秘書到你的公司?」
耳後,在他的耳旁呵氣如蘭。
任默生被她撓得心癢癢。
「什麼人?」
任默生專注地進行著工作,春光旖旎之間,似乎听見了秦玖輕輕地嘆息。
「我一個朋友的妹妹,剛剛畢業。」
秦玖把臉埋進他的肩膀,做這樣的事的時候求他,仿佛一場交易。
不知道為什麼的,她的心更疼了。
任默生扶著她的肩膀,他的眼眸深深地看到她的眼底,那里已然是一片風輕雲淡。
仿佛她剛才那聲細微的嘆息,是他的一個幻覺。
他幾不可聞地邪笑地勾唇︰「那就要看秦小姐今晚的表現了。」
她被他抱著向臥室而去。
秦玖被他那的話炸得臉紅得一坨坨。
和任默生在一起越發久了,就越發地看到他的真面目。
深不可測、淡漠、熱烈。
任默生是在第二天的早上見到秦玖說的那位她朋友的妹妹的,小女孩柔軟文靜地站在他的面前。
輕輕地喊了一聲︰「任大哥,我叫顧北微。」
略顯稚氣的臉龐,雙眼靈動,是個慧黠的女子。
「你自己來的?」男人輕柔卻勾魂奪魄的嗓音,總能讓小女孩一臉潮紅。
任默生想起今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沒有看到秦玖的身影,以為是去接她了。
現在看到的,竟然只是她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