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說還好,一說秦玖就更加心酸了,嘟著嘴不滿地嘟噥︰「你不知道,我不知道堆了多少次了,可是,堆出來的,慘不忍睹,我就沒那個天分。」
秦玖氣餒地挎著小臉,天知道她多想堆一個雪人,給它插上一個紅蘿卜的鼻子,圍上一個紅圍巾,好憧憬。
「那走吧。」任默生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拉著她往外走。
「干嘛去?」秦玖有些遲鈍地看著任默生柔和的側臉,似乎這些天,任默生的性情溫和了許多,隨性多了。
當秦玖站在自家的院子里的時候,看著任默生在細心地堆著雪人,眼看那雪人就有模有樣地成型了。
秦玖驚訝萬分地俯子問半蹲在地上手里不停的任默生,獻媚般地諂笑地問︰「任默生,你從前堆過雪人嗎?為什麼你這麼嫻熟?」
她的臉在雪的反光里異常的明亮,任默生回頭無比鄙視地看著她,淡淡地開口︰「我第一次砌,這只有傻子才堆不出來。」
他詭計得逞般得瑟都笑,秦玖的小心肝瞬間就裂成了一寸寸,他竟然說這雪人只有傻子才堆不出來?
那麼,他就是說她是傻子了?
「任默生,你竟然指桑罵槐!!!」秦玖捧起地上的白雪,如同天女散花般灑在他的身上。
任默生愣愣地站在那,發上,身上,都是一片的白,那個白花花的,秦玖站在那里沒心沒肺地笑。
「公子可真真是傾國傾城呢。」秦玖掩著小嘴抿唇而笑,卻突然是想起他剛剛病愈,笑容瞬間就暗下來了。
誰知道她剛剛一個心軟,任默生倒是得瑟了起來,手一揮,那雪花又紛紛向著秦玖飄去,在她的長發上留下片片的晶瑩。
她的臉在雪花中,顯得美麗異常。
「我的秦玖也不賴,特別是現在。」任默生無賴地笑了起來,秦玖後知後覺地驚嘆,任默生的月復黑當仁不讓啊。
然後,那一天當雪人還沒有堆成,那小院子就變成了秦玖和任默生的戰場,雪花滿天飛。
兩個人就如同站在了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間,能看見的,就只有對方。
任默生抱著她在雪地上旋轉了起來,她灰色的風衣在雪花里不斷地飛揚,面前的男人深邃的五官,讓她的心無比的寧靜。
有沒有那麼一刻,她自私地想要留住這個男子,只屬于她秦玖,不再背叛離別。
可是,這世界上,有誰能在情事上一路順遂?秦玖想著,又沒有了那心思。
「任默生,你看,我們這年過得也真是太可憐了,別人家都是熱乎乎地圍著桌子吃飯,我們卻在這里看雪。」秦玖有些喪氣地坐在窗戶邊看著院子里任默生又堆起來的活靈活現的雪人。
身後的人從背後把手伸到了她的腰上,任默生貼著她的後背抱著她,低子把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
「不會,走,我帶你出去吃飯。」任默生閉著眼楮在她的脖頸處磨蹭著,輕聲軟語地呢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