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華家都沒了,我還能有什麼事情做,整天閑的我不走幾圈睡不著啊,不過…」老管家疑惑的看向海月「你這是要問什麼」
知道在大家庭里做了管家多年的人肯定是個聰明的,海月也不隱瞞,請了人去茶館坐下,喝下一口茶水才說道「我相公和孩子被古家的小侯將軍給帶走了,想不通是為什麼」
老管家瞪大了眼有些不信「有這事?」
「確實是這樣,我與那小侯將軍有一面之緣,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得罪了她,才連累到我的相公」
老管家表情有些復雜,半響才說「這古家傳到這兒是真的沒人了,那位老古將軍我見過,一個生在太平時代養尊處優的女人,小侯將軍我也見過,這人…哎,心胸狹窄,瑕疵必報。你…確定你相公和孩子還平安嗎?」
海月痛苦的搖搖頭「我不確定,可是我公公也被帶走了,可能他們還很安全」
「你也別太擔心,小姐就是跟了小侯將軍走的,你與小姐是朋友,小姐肯定會對你相公多加照顧的」
「真的?」听到這個消息海月立時看到了希望
老管家拍拍海月的手安慰道「很有可能,華家老太太多次給古老將軍家看診與古家有些交情,加上小姐會些拳腳,肯定會得重用,這就有機會見到你家相公,不會出大事的」
「也對,也對」海月想了想便問「前輩可知道如今怎麼去浙央城才安全」
「你要去?」
「自然,不找回相公和孩子,我怎麼也不會放棄的」
老管家說這時候要去浙央城只有三條路,一就是做戰商,偷運糧米武器過去販賣。二是參軍當楚雲國的兵。三是參軍當大理國的兵,打進浙央城自然就到了。海月左思右想不知道該選哪個,第一條就是江湖玩命的事情,更何況她不具備那條路子,更不具備各種硬件條件
可是當兵去軍營就更麻煩了,她當了兵要上戰場是肯定的,而且軍有軍規,不是想出軍營就能出去,現在戰事這麼激烈,能不能在死之前看到吉祥一眼還真說不定,一直坐到茶鋪子關門海月才走了出去
這時候天已經暗下來,要是以前這個點記陽城還是很熱鬧的,茶館也不會這麼早關門。海月沿著大路一直往回走,發現自家小巷子里正熱鬧得很,那里不知道什麼時候擺了十幾個小食攤子,許多大理國的士兵都坐在那兒喝酒聊天,大冷天的也不怕冷,世道不好這會人都回家躲著,海月一個人走進巷子很突兀,引來所有人的注視
海月穿的是去年讓吉祥做的藕色長袍,衣擺繡了荷花荷葉,和配套的青色小馬甲一起穿特顯清新,立刻引來幾聲議論「嗨,看這小臉不會是男扮女裝吧」
「呵呵,有可能」
「誰去證實一下」
被推的人立馬擺手「去去,我可不想犯軍規」
海月皺緊了眉尋思著是不是換條路走,可家就在前面不到百米處,更何況突然轉身就像心虛一樣,突然眾人中站起一個身影向海月走了過來,那人官餃明顯比較大,她有了動作所有人就不吱聲了
這家伙不會是真的要驗身吧,正想著女人就笑著說「沒想到能看到你,你相公和孩子還好嗎」
說到吉祥海月就想炸毛,而且這女人怎麼回事,你們沒事出兵來打我們,弄得人心惶惶,現在倒關心起我家人來了,假不假啊!
「你不記得我了?那日我還幫你抓了偷錢袋的小孩」
「啊!是你」
「呵呵,是我,我知道你的鋪子就在前面不遠,要不要一起喝一杯,這里的天氣太冷了,不喝酒根本不能睡覺」女人自顧自的的把海月領到椅子上坐下
「…你怎麼知道的」海月還在琢磨這人怎麼知道這麼多,就見女人笑著給她倒了杯酒「那天你自己說的,叫藍夢莊對不對,我來了幾次都沒見開門,還以為你離開記陽了」
海月不想起來確實有這事一時覺得郁悶,見桌上另外兩個人也是眼熟的,就確定面前這人確實是吉祥生孩子那天自己在路上撞到的,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還真坐下了,正想開口婉拒,女人就把酒杯塞進她手里「來,先干一杯」
海月在這將近一百號的大理士兵包圍下只得仰頭喝下酒,看女人還想再添連忙擋住「酒我喝不多,等會連走路都成問題」
「難得相見,我突然覺得古人說的有緣千里來相互有道理,頗為感慨,一定要一醉方休。真要是醉了我讓白虎,青鶴送你回去」女人雖然客氣,可動作強勢,海月只得喝了第二杯
幸好這酒清淡也不嗆口,吃些醬牛肉和花生米做拌酒菜在這冷天里也有滋有味,再加上她有意結交一些軍中人物,也就邊吃邊聊起來。突然想起還不知道人家名字,于是問「我叫海月,不知道小姐貴姓」
「叫我澤便好」武是大理皇姓,武澤倒是留了個心思沒說出來
海月也不知道這心思,只覺得這稱呼有些過于親密了點,面上卻笑「看你比我小,叫澤妹妹可好?」
「呵呵,恐怕我不會比你小,今年我都二十有七」女子說著睨了眼海月,海月被看得一個激靈,而且她確實看著女子像剛剛二十的模樣,雖然比華亭沉穩不知道多少,可面容上確實非常年輕
「怎麼,不像?」
海月連忙擺手「海月不是有意調侃,真是沒看出來,那我便叫澤姐姐」
桌上的白虎欲言又止好似對海月的稱呼不滿,可武澤笑著答應下來,這關系算是攀上了,兩人喝酒閑聊,話題都沒有扯到國事上,海月也避諱的不談吉祥的事情,武澤見海月不願講也就不再多問。一來二去海月居然喝多了,第二天醒來光溜溜的躺在陌生的房間里
海月慌慌張張的穿了衣服,抬頭就看到武澤端了早飯進來,心頭忐忑起來「澤姐姐這是…」
武澤見海月一副窘迫忐忑的模樣眼里全是笑意,也沒忙著解釋,把飯菜放到桌上示意海月洗漱了吃,海月對于昨天晚上的事情隱約有些記憶,自己灌醉後被帶到這里強行拔了衣服,倒不是為了輕薄她
而是一群人拿她是男是女當賭注,面前這女人更是贏了不少銀子,好像還塞給自己一些,覺得這事荒唐,海月不太確定真假。去扒拉枕頭,下面果然壓著一個五兩的銀子,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小月妹妹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