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跟吃了大力丸似的,見幾次下手去冊年的撩裙擺不得逞,臉又被打得生疼,干脆把人整個抱起來丟進內室的床上,冊年被摔得悶哼一聲,雙手掙扎著要坐起身眼前就是一黑,裙擺被海月撩起到腰上蓋住了他的臉,還沒等他雙腿做出反應就是一涼,一雙滾燙的手揪住了他最最敏感的部位
天知道,他那兒有多敏感,幾乎是同一刻身子就軟了下去,只能無力的被擺弄喘氣
海月真的是夠直接粗暴的,見東西立了起來就迫不及待的解了褲子開始享受,也沒有注意到在她得逞那一刻身下的男子眼楮滑出的一滴淚
他不是處子,還曾經專修習過媚術,可他一點也不喜歡跟女子做這種事情
四個月前在武澤聯系到他的時候,冊年還以為他的噩夢就要結束,哪里會想到擺月兌了古羌那個女人後沒多久就遭遇了這樣的災難,為了冊家和六公主,他放棄了心生愛慕的女子去楚雲做細作,被年到中年的女人當外室情人養了將近十年
不是坐等花枯,就是笑陪床榻
海月哪知道這些,等腦袋恢復清明見身側睡了個全果的男的,而且這人還是冊錦將軍她兒子冊年!一下就嚇到了,左右回憶想起了事情大概的經過,可是她肯定剛剛那個對冊年進行八次不人道折磨的女人肯定不是她!
啊,不對
肯定是鬼上身了!到底怎麼回事海月真的是記不清楚,也不知道,可是下午小月復一直持續的灼燒感已經消失
難道跟下午的心經有關?可…不至于啊,冊錦會陷害自己兒子?或者武澤使詐,為了情調在房間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海月想著把房間仔仔細細找了一遍,並沒有發現類似春#藥的迷香之類,就連茶水也是正常的味道,這事真想不通了…
看著昏睡過去的男子海月愁得頭發都快白了,這可怎麼辦,肯定會被殺掉喂狗的啊!我的吉祥還沒就出來呢,怎麼就能死,看外面天還一片黑,海月想穿了衣服逃跑
說實話,這事真的很齷齪,讓她想起丟下的離殤,等等…離殤跟這情況完全不一樣,穿好衣服收拾好包裹,海月徘徊在床邊猶豫不決,後知後覺的想到,人家家大勢大還知道自己底細,這要跑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啊
泄氣的把包裹丟到一邊,海月點了燈把房間的炭火稍微挑了下就去推男子,男子好像累得狠了,被推得半夢半醒看著海月半天才反應過來,嘶啞著嗓子低呼一聲就往床里邊躲
「咳咳,你冷靜」海月瞟到冊年鎖骨紅色草莓臉色有點青,她之前就有習慣吸咬吉祥性感的鎖骨,感情換了個男人,她的習慣還是沒變「不是,那個…你別怕,昨天晚上我不是有意的,肯定是誰給我下了藥才頭腦不清醒做了混賬事,我…這麼說你信不信?」
海月小心翼翼的問,從冊年那漸漸憤怒的眼神里就知道,肯定是不信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申辯得有些無力
「你…沒有妻主吧?」說完海月就杵在床邊上不動了,眼楮瞄著冊年,房間里一時安靜下來,偶爾听見暖爐里燒裂開的炭火聲,在冊年眼里海月是個模樣好看的普通女子,從六公主偶爾的言辭中可以猜測出她是個勤奮人,這事發生了本該有兩種解決辦法
一是讓母親打死這女子隨便埋了,可他不是個心狠的
二是順水推舟,兩人以後就一起過了,可他有筆兒,這女子也有自己的相公和孩子,母親…恐怕寧願他守寡終身,也不會允許他到個清貧的普通人家當小
各自的顧及和阻礙,再發生這荒唐事,怎麼說他們也是過不到一處去的…
海月這會已經考慮,跪下認錯後被原諒的可能性有多大
「你想怎樣」冊年突然垂下眸子不再看海月,問道
海月愣了一下知道冊年這是有和解的意思,連忙問「不知道冊公子怎麼想,我…听你的」
冊年修長的手指揪緊被單,眼里閃過羞恥「還請海小姐出去等我把衣裳穿上」
海月點點頭就往外走可就走了幾步她突然又轉回來搖搖頭「不行,萬一你穿了衣裳跑了,然後叫你娘過來殺了我解恨怎麼辦,我們…先說說怎麼辦吧,說真的,這事真的不怪我…」
見冊年羞怒著臉看過來海月及時閉了嘴,她也覺得自己夠無恥的,壓都壓了居然還推卸責任,這…簡直就是沒種的花心馬,敢做不敢當啊!海月這麼一想居然有點瞧不起自己
「額…我不是那個意思,但是你要知道,我…一個人身單力薄也打不過你們冊家的人,這事情又太突然。我相公處在危難中,還需要我去救,所以我不能死…」好吧,海月越說越覺得自己借口多多
相公處在危難中擔心的不行,卻還在這兒強搞男人!?這話說了誰也不信啊
「我…」
「你不必再說了,我穿上衣裳便回自己的院子,這件事當沒發生過,不過還請海小姐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海月連忙點頭,想想問「你院子里的小侍就沒個發現你不見的?」
「沒有」冊年說了兩個字不再作答,海月只得悻悻的的退出去,听著里面衣料摩擦的聲音坐了會,總覺得這事理虧的很,兩日後一走還不知道是個生死,得把話說清楚些才行,便隔著三屏簾說「這事卻有蹊蹺,只是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本來我該負起一部分責任的,可是…我即將離開記陽遠行,真是…沒有辦法,如果你有什麼要求便趁我在直說,我會盡力辦到的」
一會見里面沒回應,便提了嗓子問「可好?」
里面就傳來腳步聲,冊年已經梳妝整齊出來,他的面容白里透紅卻有些疲憊,海月示好的笑了笑「我也實在沒什麼能補償的,看筆兒喜歡吃我做的糕點,我…明日教你做法,這樣可好?」
冊年看了海月一眼沒有回答便往外走,海月見外面下著雪趕緊拿了桌上的大氅和油紙傘追了過去
「你…請留步」
發生了這種事冊年沒撒潑耍狠海月已經感激得不行,哪里還會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頂著雪走回去,硬是把大氅給他披上「房間里暖和,這會出去冷」
海月眼神真誠讓冊年一時無法拒絕,下了台階海月把自帶的灰色水墨傘給撐了起來,傘面上用紅色的朱砂筆畫了條鯉魚,在這雪白的夜色中像活了一樣,給兩人擋了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