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我來說,史書永遠都是枯燥乏味的。正史記載的,不過是對統治階級的歌功頌德而已,此外就是改朝換代。
然而,當我拿到楚玥給我的《傾鑰正史》時,我卻驚呆了,這莫非就是傾鑰的歷史?
甄華末年,諸侯爭霸,硝煙四起,百姓苦不堪言。
皇帝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戰亂彌漫甄華各角落。甄華三十年,掌握甄華半數軍權的二皇子司馬耀遭猜忌,皇帝欲將除之而後快。司馬耀奮起反抗,當時身邊有蘭家軍輔佐,又有智囊無極公子相助。
司馬耀,本是甄華王朝二皇子,先皇昏庸,獨寵吳貴妃,封其子為太子。太子易猜忌,登基以來先後誅殺五皇子和六皇子,並將七皇子終身囚于地牢內,導致其落下一身殘疾。內憂如此,北有大蒙入侵,奈何太子懦弱無能,懼怕大蒙鐵騎,欲讓城池投降。司馬耀憤怒之極,揭竿而起,領兵直逼甄華皇宮,迫使皇帝讓位。
因二皇子親民善民,一直以來都深得百姓愛戴,他振臂高呼,百姓紛紛擁護。于甄華三十三年奪下帝位,打退入侵國大蒙。並于甄華三十四年登基稱帝,改國號為傾鑰,甄華三十四年即為傾鑰元年。
如今已是傾鑰一百三十八年。
說好只學經商之道的我,奇跡般的因為這一本書而改變了初衷,我不但要學得如何成為一個精明的商人,更要學會一個能掌握大局之人,至于為何要學會掌握大局,當時只是隱約的覺得這個或許會改變我的一生,或許可以在輾轉中自保。當我把心中的想法告訴哥時,他笑著和我說,這難道又是你的第六感作祟。只是我沒想到,我的第六感居然如此的準。
「馥兒,你又偷懶了。」楚玥對我說話永遠都那麼的溫和,溫和到連我都出現了幻覺。
「哪有,馥兒可是很努力的在學您老人家教的東西。」我笑笑,和他毫無顧忌的開玩笑,對他,似乎永遠都可以這麼放寬了心的。
「先生,這是我今天的功課。」哥進來,也帶來了一身寒氣。
「哥,你練完劍了。」雖然天氣極冷,即使屋內放了三個火盆,我還是忍不住顫抖,盡量讓自己縮成一團。可是藍澤臉上額上掛著晶瑩汗水,像是夏日里剛從外面回來時那會兒。
「嗯,娘來了,許是想你了。」藍澤笑著,把我湊到他身前為他拭汗的手抓住,我見到了令我心動的笑容。
那個笑容,像極了他,當初我進大學時,本茫然無措的我見到他的笑容後,變得異常的安心,他說︰「蘭馥,仙袂乍飄兮,聞麝蘭之馥郁,好名字,好名字。」那一刻,我永遠都忘不了。
「娘——」在我愣怔間,聚集了江南女子柔美的娘親進屋。
「夫人,楚玥幸不辱命,少爺文武皆具慧根,假以時日,定能成為一代將才,而小姐,」楚玥回頭看了看我,笑道,「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他竟然用這句話來描述我。
「那就多謝先生了,」娘揭下火狐毛的披風,縴腰柳身裹在素色綢緞中,一顰一笑竟比冬日里的梅更勝一籌,「冬至將至,我帶兒女回去,先生不妨也來與我們娘三個喝幾杯。」
時間停格在剎那,我似乎看到楚玥透過娘親在看什麼,可是什麼也沒有抓住。一時間,四人相對無言。
「不了,這里一切都有,我不缺什麼。」單薄的雙唇開了合,合了開,終于,楚玥還是拒絕了娘親的提議。
冬至以來,我和娘一直窩在房中,闊別一個月,婉兒激動的拉著我的手,不停地問長問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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