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相遇你如流星般耀眼,一閃而逝的光輝卻永遠停留在我心中;第二次見面,只是他為客我為商,一副蒙娜麗莎的畫將我們連接。
「重……華……」曾想象過無數次的見面方式,卻不知這一次的見面,月兌口而出便是這兩個字——他的名字。
「姑娘難道認識在下?」他一愣,隨後便淺淺一笑,耀眼的笑容將夕陽也比下。
我怎不知,第一次,你告訴了我九天鳳凰與水中之王;第二次見面,雖然沒有道破姓名,可是那張如沐春風的笑顏無論如何都無法掩去,更何況,你那身白底瓖花的衣料,那刺眼的大紅色曼珠沙華妖嬈極致的綻開出生命的絢麗,讓人無法忽視。
「看姑娘衣著,姑娘可是新進秀女?」他挑眉,淺淺地弧度看上去是那樣的暖人心,當時我心中就在想,這樣的人,是怎麼在朝堂之中生存下去的,許是自己太單純了,直到不久後才知道,他竟是如此狠辣之人。
「是。」我怔怔地瞧著他,我也不知如何組織語言,只是傻愣愣地呆在原地,眼盯著他那身白底血紅花色衣料,其實我是不願出售這匹布料的,只因仿血的顏色染出的花色帶了種不祥,而這等花色無論穿在誰身上都有種突兀的不妥,但是他卻能與這款式這花色融合,仿佛畫中仙般,月兌塵出世。
「姑娘為何一直盯著在下的衣服看呢?」
「丞相可知曼珠沙華?」月兌口而出,只為那悲傷的結局似乎與他有種莫名的重疊。
「曼珠沙華?」他眼帶一絲疑惑,後突然醒悟,「你說得可是這花?」
「呵呵,我只是說說而已,不知丞相來此處為何?」這是秀女住的院落,除非皇帝聖旨,男賓不得入內,難道丞相也有親戚被選入宮?
「我,來找蘭將軍之女蘭馥,請問姑娘可知她在何處?」
找我?我蹙眉一皺,但隨即便釋然,在踏入皇宮剎那就已注定,此身我再不可能遠離紛爭。
「我不知蘭馥姑娘在哪一間,不過丞相要找她何不去問問管事嬤嬤呢?」
他忽爾輕笑,道︰「是在下失禮,還望姑娘海涵。」
昏黃的夕陽下,將人影拖得老長,花影斑駁,倒是有種浪漫的氣氛,若非此時站在身旁的是他,我定是會歡天喜地將這份心情珍藏起來,只是很久以後才記起這一次的相遇,若非我們立場不同,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緣分。
「姑娘可告知在下,這曼珠沙華是什麼花,有著怎樣的故事?」他斜靠著樹干,暖風將他的衣袍撩起,翩躚般墨發繞過耳際,隨風而舞,竟是讓我看呆了。
「啊?噢,」我不好意思的回過神,「曼珠沙華就是曼陀羅,我們又叫它石蒜,丞相見多識廣,定是比小女子知曉的豐富吧。」
「可惜了,」他輕嘆口氣,「若是能早一步遇上姑娘,或許又將是另一番光景。」
我不懂他的意思,不過心中嘆氣,也罷,我的命運早在出生那刻便已注定,早在入宮那刻就已改寫,現在說再多又有何用?
「姐姐,姐姐,你怎麼還不回去,」遠處是月夏丫頭的叫喊聲,「嬤嬤召集我們听訓呢。」
「既如此,在下就告辭了,希望以後能有機會再與姑娘探討。」他也整理被風打亂了的儀容,準備告辭。
「不送,」我輕笑,月夏已跑到我跟前,有人在我也不能再肆無忌憚開玩笑,笑著與月夏說道,「我這就過去。」
風卷過耳畔,依稀听到一陣嘆息聲,心中忽的一緊,若是以後再相見,我們又是以何種立場身份呢?白色衣角上那朵血色曼陀羅迎風招展,不遜于滿園繽紛。
我忽然訝于自己的想法,不過隨後便釋然,莞爾一笑,回身道︰「我姓尹,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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