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被選上的第二日,青妃姑姑找我談了話。
青妃與錦妃背後的勢力在後宮中不分伯仲,分別代表著北相和蘭大將軍,所謂一山不容二虎,平靜的表面下早已是暗流涌動。蘭家獨攬傾鑰軍權多年,無論是獨孤家還是司馬家都不會任他發展下去,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司馬家與獨孤家聯手推翻蘭家,若是南相能中立,這場戰爭非司馬家勝。
青妃與我談話,說的無非如此。只是她還帶上一句,不日,皇帝在選秀大典上會同時進行封後儀式,若是她不幸落選,望我可以獨樹一幟吸引皇帝眼球,從而牽制錦妃的勢力。
我冷笑,你們蘭家要奪勢,要謀權,我只不過是區區一平凡女子,為何偏不能放過我呢?
青妃嘆氣,說馥兒,這都是我們身為蘭家女兒的命。
命,又是命!
我不要听,我捂著耳朵,飛也似得逃回住處。
那幾個對我有意見的姑娘卻以為我是被上面的人罰了或是怎麼了,總之看到我一臉蒼白色,齊心的挖苦。
「你們幾個不要太過分了,尹姐姐好歹也幫過你們,怎麼可以這般對她呢。」到時月夏,小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雙手叉腰與她們爭辯。
「尹妹妹真是好功夫啊,才這麼短的時間就與青妃娘娘套上關系了?」
「是啊是啊,一定是討好青妃娘娘,可是人家青妃娘娘何等的清明,怕是不買你的賬吧——」……
何等難听的話都從她們的口中說出。
「你們太過分了,尹姐姐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呢。」
「我說歐陽妹妹啊,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長得如花似玉,嬌羞惹人憐,誰知她心里在謀劃什麼。」
其實那個對我意見最大的是御史大夫姜承友之女姜雪華,或許她一直把我當成了她的假想敵,所以自見面到現在一直是對我有股莫名的恨意。
「你們,我……我……」月夏畢竟心思差人一等,年輕如她更不是姜雪華的對手,轉而憤慨的對我說,「姐姐,我們不理她們,我們走。」
她拉著我,手的力道有些大,我好笑地看著她,有些無奈。
「月夏,她們針對的是我,你又何必趟這趟渾水呢?」
「姐姐,你是不知道那女人的可惡,」走至昨日所逛之處,疏影橫斜水清淺,精致的景色把品居坊點綴的如同夢中花園,景色照人,月夏臉色才稍稍好轉,「她是怕你攀上青妃娘娘,進而奪了她的位置。」
「月夏,宮中之事記在心中就好,你的心思本就純真簡單,若是以後遇到這些事,記得除非你非常信任對方,否則萬不可把秘密透露出去。」你會連怎麼死都不知道!只是這句話,我始終沒有和她說,這是個多麼美好的女子,沒有猜忌、沒有算計,她一心對你好,可是宮中最忌的就是這樣的人。我嘆氣,如果哪天我離去了,你一個人可以應付她們嗎?
「恩,我知道。」月夏低頭沉思,其實我說的話她都是該明白的,只是她素來不屑于這些,所以還是那句話,她不適合皇宮。
「姐姐,你知道今日朝堂上發生什麼事了嗎?」
月夏的話讓我想起今日的那些莫名其妙,比如青妃姑姑的談話,比如姜雪華更明顯的恨意,比如見到小晴時,她一改往日的親昵,反而變得恭敬,就連管事的嬤嬤,對我這個剛入宮的新人也是一副尊敬。
這一切,又代表了什麼?
朝堂上的風雲突變我不知,卻是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我一生的宿命。
半夜,我如期來到靜謐樹叢中,假山做屏障,花木為屏紗,外面根本看不出這里藏了人,這也是我尋覓了很久才發現的一個可以與宮外聯系的地點。
接下白鴿腳邊的紙條,重新綁上小紙片。
昏黃的燭光下,黑色的墨跡難以看清,我只好睜大了眼仔細辨認。
慕容重華,傾鑰南相,年二十,前丞相慕容辰之義子。
慕容辰,傾鑰三朝元老,曾輔佐傾鑰開國皇帝司馬耀打下江山,政績赫赫,娶妻安國公主,生有一女,取名慕容夢,曾是轟動傾城的才女,嫁給當今皇上司馬卓,卻不幸早逝,紅顏薄命。傾鑰一百三十八年,慕容丞相舊病復發,尤其是愛女先他而去,一病不起,其義子慕容重華,年方十八,不及弱冠卻穩坐南相位,轟動傾鑰。
據說前皇後慕容夢曾是南相慕容重華的情人,兩人一見傾心,相處後情愫更濃,奈何聖旨一下,慕容夢被召入宮,封為夢後。十年前,傾城慕容家女名動四方,一說慕容夢猶善作詩弄墨,才華蓋過文科狀元,奈何女兒身終是限制了她的一生;一說慕容夢還精于歌舞,曾以一曲鳳求凰,更是讓傾鑰皇帝司馬卓一見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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