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星途,與總裁有染 VIP009︰強要

作者 ︰ 時無兩

並不是第一次被雲輕川親吻,但是這一次,雲傷有種狠狠推開他,轉身大步逃跑的沖動。

但,她不能,如果真的那麼做了,才是功虧一簣。

原本雲傷曾以為,這次回國以後,自己就可以遠離雲輕川,重新回到雲家。無論是繼續以雲家養`女的身份生活,還是大方地陪伴在雲輕身邊,她都能夠享受二十幾年來難得的平靜和幸福。

只是還是太天真了,大家族里的齷齪腌,勾`心`斗`角,不是她能夠輕易想象的丫。

察覺到她緊緊地閉合著嘴唇,雲輕川似乎也感到了一絲惱怒,他扔下生意不管,特地從公司去機場接機,為的就是能夠與她享受難得的親`密時光,彌補多日來的思念之情。

「你在跟誰賭氣?我並沒有做了什麼惹你不滿的事情吧?」

不動聲色地眯起眼來,打量著雲傷的神色,雲輕川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听起來平靜隱忍,他不想發火,對任何人都是,尤其是對她。

「我只是有些累……媲」

她無奈地垂下眼,又抬起來,逼迫自己與他對視,眼神里流露出楚楚可憐的味道,像是一只委屈的貓咪。

雲輕川的薄怒幾乎在瞬間就煙消雲散了,十幾個小時的長途飛行,任誰也會吃不消,尤其雲傷連日來奔波不停。

這些,只要隨意瞧瞧國內各大網站的門戶報道和八卦娛樂就會明了,連一向只會偶爾瀏覽財經新聞的雲輕川也不難知曉,避不開媒體的狂轟亂炸。

「泡個澡會舒服些。」

他立即喊來女佣去樓上的臥室將熱水放好,自己則先陪雲傷去換衣服,她的行李稍後會由機場的工作人員送來,十幾個箱子,大多都是這次意大利之行的時尚戰利品。

雲傷用手捂著額頭,一步步上樓,走到自己的臥室前,發現雲輕川還跟在身後,絲毫沒有走開的打算。

「我想換衣服,洗澡,睡覺。」

她話語里的拒絕意味已經十分明顯,想來他不會听不懂。

然而,雲輕川也伸出手,輕輕按在她握著房門把手的那只手上,側過頭,唇貼在她的耳畔,如情人般呢喃道︰「我幫你。」

她渾身一顫,無法閃躲,只好隨著他一起踏入房間,房門剛一合上,身後的一股大力就直接將雲傷抵到了牆邊。

牆紙是田園味道濃厚的小碎花圖案,搭配她的白色斗篷女圭女圭衫,看起來美得像一幅油畫。

只是,畫里的少女,看起來此刻的表情略帶驚恐,似乎多多少少影響了整體的和諧。

「雲輕川,你別……」

雲傷想說「你別這樣」,但顯然,對方沒有給她再繼續說下去的機會,雲輕川一手撐在她身側的牆壁上,一手按著她的肩膀,高大的身子就這樣直直地沉了下來。

屬于他的味道就這樣毫無預兆地沖入鼻翼,好聞,但卻充滿了征服的意味,雲傷一抖,身後是冰冷的牆,她避無可避。

如果說剛才在樓梯上的吻如同蜻蜓點水,那此刻的吻,就是狂風驟雨。

一只大手擎住她的下巴,虎口處用力地托舉著,雲輕川低下頭,尋找到她的嘴唇,不由分說地頂開牙關。火燙的舌`尖探進去,掃過雲傷濕`潤的口腔,十分有技巧地模索到了她的舌`尖,一個吸`吮,與之翻`攪起來。

如果是以前,雲傷也許還能勉強自己忍受,但是經過與雲輕毫無保留的歡`愛纏`綿,她再也無法讓另一個男人掠奪自己的身體,立即想也不想地伸手,一把狠狠地推開雲輕川。

「嘶!」

她的動作有些急躁了,牙齒刮蹭到了他的嘴唇,雲輕川沒有防備,倒吸了一口涼氣,退後一步,雙眼定定地看著面色慘白的雲傷。

「我……」

只是想拉開彼此的距離,她並沒有想故意弄傷他,但,雲輕川薄薄的嘴角此刻已經泌出了血珠兒。

他不甚在意地用舌`尖舌忝`了舌忝,似乎沒有預料到雲傷會這麼堅決,臉色一霎時變得很難看。

「我想休息了,如果有事改天再說吧。」

雲傷側過臉不去看他,生怕自己被那駭人的目光嚇得說不出話來,其實,剛才的行為已經超出她的準則了,多年來在雲家的生活經歷,早就讓她明白的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輕易去惹怒任何一個雲家的人。

因為即便雲輕再寵愛她,也不會為了她和自家人隨便翻臉,哪怕她並沒有錯。

骨肉至親,血緣親緣,這是很奇妙的東西,而她不過是他一時興起撿來的小玩物,不能與之同日而語。

「雲傷,你被慣壞了。」

淡淡地吐出一句話來,語調里是說不出的失望,雲輕川抬起手來,揩了揩嘴角,口腔里的血`腥氣混雜著唾液,很快蔓延起來,他狠狠以手背擦拭了下。

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在心底藏有秘密,他同樣知道,雲輕與她先後相差無幾,一前一後前往了意大利。他也曾一度不解,畢竟,雲家的生意已經很久未曾涉及遙遠的歐羅巴大陸,但那畢竟是雲輕的決定,作為兄弟手足,同時作為雲氏企業的股東,他沒有理由懷疑和阻止。

和感情上的嫉妒比起來,雲輕川同樣是一個理智的男人,他相信,堂兄是為了家族事業,不僅僅是陷入兒女私情。

「因為他,所以一再地拒絕我嗎?」

裝傻了太久,以至于,他都已經分不清自己是真的傻,還是在勉強自己繼續演戲。

雲輕川頹廢地一扯頸間的領帶,用力拉開扔到腳邊,滿心的憋悶與憤慨下,他惡狠狠撕`開襯衫,手指間立即有幾粒精巧的紐扣飛濺開,滾落一地。

這種可能性是他此刻想到的唯一一種,也是令他最為暴怒的——

早知道她心里的那個男人是雲輕,卻不明白堂兄為何滿足了自己的多年心願,讓她留在自己身邊,這分明是給他希望,又一再讓他失望。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既然已經篤定要裝作與雲輕沒有踫過面,那麼,此時此刻,雲傷只能強`迫自己繼續維持著之前的謊言,裝成不懂雲輕川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明白是吧,好,好,我讓你明白!」

他一連說了兩個「好」字,怒氣顯然已經在胸口翻騰了,一彎腰,將腳邊的領帶飛快地撿起來,雲輕川一把握住雲傷的手,動作快得她甚至沒有看清,只覺得兩只手腕上一緊,再想動,就無法掙開了!

本不想這麼對待她,若她不著痕跡,也就罷了,可她怎麼能夠連與自己演戲都不願再演。

虛與委蛇都厭倦了,真是狠心!

「看來你真的不適合做藝人,寫好的劇本你都不願意繼續演。雲傷,你說說看,我對你哪里不好,還是因為我對你太好,所以你犯`賤?」

雲輕川猩紅著一雙眼,在她耳邊大聲咆哮,見她閉眼不答,怒意更熾,索性握住她已經被領帶纏緊的手腕,用`力一提,按在頭頂,固定在牆上。

雙手無法移動,連帶著,整個人也無法移動了,雲傷死死貼著牆壁站立著,孤立無援,像是一只雛鳥。

「我沒有求你愛我,我也沒有去招惹你。」

她的聲音里沒有顫抖,只有哀愁,說出這句話以後,心頭那縈繞多日的不安與擔憂,似乎都隨之消散了。

是啊,她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好,如果她是個喜歡勾`引男人的小賤`貨,那麼這一切是她應得的報應。

又或者,她水`性`楊`花,生來就喜歡從一個男人的床下來,再爬上另一個男人的床,那她現在應該樂不可支,為自己的魅力感到樂不可支,能迷得雲家的四少爺不惜用重金和人脈將自己捧上天。

但,她都不是,她只是一個曾經抓住了命運的垂憐,不用在歡場賣`笑的可憐私`生`女,她不知道父親是誰,母親則是暗(女昌),賭`徒,大煙鬼,如今是死是活都未嘗可知。

這樣的身世,她若不自救,誰又能來救她!

雲傷的話,讓近在咫尺的雲輕川全身劇烈一顫,腦子里好像有什麼在快速流過,他想要捕捉,但卻無法做到。

是,他承認,這些年來兩個人的互動確實不多,可是難道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那些若有似無的暗示,如果都是有心人的刻意為之,那麼就實在太可怕了。

雲輕川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不過,閉著眼苦笑的雲傷,並未看見。

她更不知道,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曾被人利用過,給予了同樣冷情的雲輕川錯覺。

只是她的話太過傷人,驕傲如他,此刻根本無法細細琢磨其中涵義,只覺得好像被她狠狠扇了一耳光似的。

「你沒有,你沒有……呵呵……」

他忽然用力一提,將她的雙臂拉高,上身與她貼得更近,胸膛幾乎完全壓上她胸口的高`聳。而手腕被提起的姿`勢,也迫使雲傷不得不挺胸靠近他。

「是啊,我都差一點兒忘了,你求的是他,招惹的是他,因為是他繼承了雲家當家人的身份,不是我。正所謂除了第一的那個人,其他的就沒有任何意義,對不對?」

憤怒和妒忌讓雲輕川幾乎在剎那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誰說只有女人才有嫉妒心,男人一旦被觸到心底敏`感`處,只會更勝一籌!

他從未如此怨恨和敵視「雲家當家人」這個身份,雲家是大家族,長幼有序,嫡長子,嫡長孫繼承家業,千百年未曾變過,一直秉承著「立長不立賢」的家訓。

據說,這些年來,唯一一個敢挑戰祖`宗權威的雲家子孫,不是別人,正是雲輕川的父親,雲耀霆!

因為排行第四,所以自小與繼承人的身份無緣,但不同于同輩人的安于天命,雲耀霆自小就展示出過人的才能,一直與雲輕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大哥,上一代的當家人雲耀輝協力開拓家業。

雲耀輝生性仁愛,更看重手足親情,多年來一直對四弟呵護有加,甚至對旁人的勸諫也是充耳不聞,最後終于險些釀成大禍——雲耀霆抵抗不住誘`惑,站穩腳跟後在生意上連連挑戰親生大哥,甚至差一點兒就要奪過家主之位。

若不是念在一母同胞的份上,雲耀輝定會殺了這個野心勃勃的四弟,斷不會容他。

臨死前,雲耀輝反復叮囑唯一的兒子,即將繼任雲家當家人的雲輕,這一生都要看管好手中的權力,決不許旁落他人。

而雲輕,一直恪守著父親的教導,對于宗親,他向來是善待有加,卻不會允許他們過多地插手生意。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偌大家業,他總不可能凡事親力親為,總要有個幫手,這個幫手,最終還是由雲輕川來擔任。

原本雲輕川從未覬覦過這從一開始就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但,早已過了花甲之年的雲耀霆卻似乎從未放棄過年輕時的夢想。

「在我心里,他是不是雲家人其實一點兒也不重要。」

雲輕川的話讓雲傷感到啼笑皆非,是的,她承認,她也是凡夫俗子,渴望和喜愛金錢,一生都在追名逐利的路上馬不停蹄疲于奔命。但,即便有一天雲輕一無所有,也絲毫不會影響自己對他的依賴和愛慕。

尤其,這種假設不可能成立,起碼,現階段不會成立。

他一怔,面色似乎變了變,卻很快恢復了,眼神里好像在閃爍著什麼激動的光芒。

「很了解他嘛,那你更該知道,他既然送你過來,就做好了你是我的人的準備。我若真的要了你,你覺得他還會不會再踫你,還會不會像原來那樣疼著你,信任你?」

伸手輕輕拂過雲傷的面頰,雲輕川像是被魔鬼附體了一般,連語氣都變了,聲音雖然是柔和的,可說出來的話卻字字句句如同尖刀,刺向她的心。

她知道他不過是在用語言恐`嚇自己,然而他的話到底還是鑽進了她的耳朵,讓她無法假裝沒有听見。

不是不可能,畢竟,女生向外,女人在男`歡`女`愛中更容易受到蠱惑,也更容易投入,不顧一切。

雲輕若是對她有所防備,那麼從一開始其實就已經展開,絕對不會等到現在。如果是這樣,那他跳過自己,直接同尚在國內的于迦茵聯系,讓她親自前來打消雲輕川的疑慮,就不是無的放矢了。

想到這里,雲傷之前的那份堅定,似乎在無聲無息間開始動搖了——

她不懂,為什麼男人都可以如此清晰明確地區分感情與身體,即便是在發生了那麼親`密的行為之後,他還是可以理智地看待與她的關系,甚至不會因此而改變初衷。

可是她不行,她的感情不是自來水,說開就開,說關就關。

眼前漸漸有霧氣氤氳開來,不,不能哭,當著雲輕川的面,雲傷無聲地忍耐,她不想成為一個笑話。

「你心里已經有答`案了,雲傷,聰明的孩子。」

盡管死咬嘴唇就是不開口,但眼神和表情已經無法騙人,她在他面前幾近趨于崩潰,這一點,雲輕川看出來了。

他適時地靠近她,將她擁入懷中,唇也游弋在她的眉梢眼角,輕柔落下,見她不反抗,他索性松開她的手,任由她的手臂軟軟地垂在身前。

「你可以離開他,為什麼不呢,你不欠他什麼……」

誘`惑的聲音如同催眠曲一樣在耳邊纏繞,絲絲縷縷爬上心頭,雲傷覺得頭很沉,她幾日未曾睡過一個安穩覺,長途的飛行又是格外辛苦,這會兒竟有種渾身力氣都被抽走的錯覺。

白色的斗篷被男人修`長靈活的手指一點點解開,終于輕飄飄落在腳邊,接著,是腰`際的一指寬修身小`腰帶,他的手,終于停靠在了她渾`圓飽`滿的胸口。

一點點推高她的上衣,隔著黑色`誘`惑的內`衣輕輕`揉`捏,力道恰到好處,既不會讓她疼痛,又不會被她忽視。銳利的眼死死盯著她泛白的臉,不錯過她的每一個表情,此刻的男人,恨不得將她吞吃入月復。

手指繞到背後,解`開內`衣的扣子,被束縛的兩團柔`軟徹底得到了解放,在他手掌心里跳躍了兩下。

再也無法忍耐心中的渴望,雲輕川死死按著雲傷的身體,推開那片阻礙的蕾絲布料,低頭叼`住了那枚粉`女敕的胸尖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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