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這倒沒有。」
董蕭輕笑一聲,「只是我有些好奇,她究竟有什麼本事能讓你看得上眼。」
「哈哈哈哈……」
赫尼爾大笑連連,「你肯定是調查出了些事情,只是有些東西,還是你沒能力調查出來的。」
「……」
董蕭緊了緊手中的酒杯,輕笑一聲說道,「是啊,不過我相信,這麼簡單的事情對于赫尼爾你來說,應該很輕松吧?」
「這倒不一定……」
赫尼爾頓了頓,沒有急著說話,董蕭追問道,「她不是在你手下做事麼?你會不清楚?」
「是在我手下,但是……」
赫尼爾語氣突然變得沉重起來,「她的背景,即使動用了我的全力,也沒有查透徹,但唯一能確定的是……她和大啟公司月兌不了干系。」
「大啟公司?」
董蕭驚疑了一聲,停止了手中的搖晃。
赫尼爾‘嗯’了一聲說道,「我能給你說的也只有這麼多了,還有,今天下午兩點,他會和費悟在西街咖啡廳會面。」
「……嗯。」
董蕭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在另一邊,赫尼爾看著手中的手機,冷笑一聲,說道,「費悟,你認為09號得手了?」
「09號從接手任務開始,就沒有過失敗,這次也應該沒有問題。」赫尼爾身後名叫費悟的黑西裝男子恭敬的說道。
若是祁星茹在這里,定會認出,這就是昨晚取貨的那個人。
「這個任務,雖說不是子虛烏有,但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完成的。」赫尼爾笑的有些崩壞,「不過既然她說完成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也是我讓你和她接頭的主要原因,不過……」
「雖然是讓你去接頭,但別急著出面。據我推測,董蕭肯定也會過去,靜觀其變。」
「是,老大。」
……
夏日A市的空氣格外的干燥,烈日炎炎下,街上的行人大都是撐著傘,或者是用隨身攜帶的物品遮住面部,且幾乎人手一個冰淇淋。
孤兒院外面也是空無一人,但若是有人靠近,也能听見里面隱隱約約傳出滴滴嗒嗒的聲音。
這里是一個滿是大型計算機的房間,偌大的地方只有兩個五歲大的小孩在忙前忙後。
「星月,西街咖啡廳的布置OK了嗎?」一個五歲大的小男孩頭也不回的出聲問道。
小男孩名叫星辰,若是祁星茹在這里,定又會大吃一驚,這一對金童玉女,赫然就是早上在孤兒院看到的那兩個。
「一切準備就緒。」星月做出一個‘OK’的手勢,又用小手拍了拍胸脯,「你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誰,怎麼樣,膜拜我吧,哈哈。」
「切。」
星辰‘切’了一聲,癟了癟嘴說道,「星月,你能別那麼自戀麼?」
「呸呸呸,你哪只眼楮看見本小姐自戀了?這是實話實說好不好?」
「好好好,實話實話,我們本就是瞞著弒爺爺,你還有閑工夫在這里閑扯,離兩點還有一個小時,趕緊做好一切準備。」
星辰滿是無奈。
「好……」
星月拉長了聲音應了一聲,不過隨後她又問道,「可是如果傷到了星茹姐姐該怎麼辦?」
「……」
星辰輕哼一聲,不滿的說道,「我會傷到星茹姐?只要你那邊沒有問題,那就絕對沒有問題。」
「誒……」星月又不滿了,「什麼叫只要我那邊沒有問題,就絕對沒問題啊?說的好像我經常出錯似的。」
「……」
星辰一本正經的看著星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是,你不是經常出錯。」
星月嘻嘻一笑,「是啊,本小姐哪里會經常出錯……」
「你是沒有一次不出錯!」
星月,「……」
……
下午兩點,祁星茹早早的就到了西街咖啡廳,但讓他無語的是,接頭人一直沒有來。
其實不然,費悟也是早早的就到了西街咖啡廳,在祁星茹剛剛進來的那一刻,他也認出來了。但卻並非從罌粟花上認出來的,而是他早就有了祁星茹的資料。
「……」
祁星茹無奈得看向桌上的羊皮卷,嘟囔道︰「難道這不像罌粟花嗎?」
正當她悻悻然的時候,耳邊冷冷的響起了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是你?」
「……」
祁星茹是一愣,頓時覺得胸中中猛然之間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銘辰墨。
沒錯,這個冷冰冰的聲音絕對是他!
該死!
他怎麼會在這?
她抬起頭看向這個人,完全確定了,眼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是你?」
銘辰墨瞥了一眼祁星茹手中的羊皮卷,輕笑一聲,「文件上面還裝一朵紙玫瑰,惡趣味麼?」
祁星茹一臉黑線,「……」
紙玫瑰?!
這是罌粟花啊喂!
哪里像玫瑰了啊喂?
銘辰墨像是沒看見一般,直接坐在了她對面,優雅的松了送領帶,無比流暢的解開袖口,很自然的對身後的服務員喊道,「waiter,兩杯卡布奇諾。」
「啊喂……」
「不喜歡卡布奇諾?」
「不是……」
「兩杯卡布奇諾,快點送來。」銘辰墨直接對著服務員說道。
祁星茹,「……」
不帶這樣啊,很明顯她在等人好吧?
算了。
祁星茹抬起頭對著服務員說道,「換杯藍山,謝謝。」
「好的,小姐,先生,請稍等。」
西街咖啡廳的服務員素質都很到位,點了點頭,便離開了卡座。
祁星茹明顯沒有開口的意思,銘辰墨也是一個不喜歡主動的人。
場面一時間又沉靜下來。
不一會,服務員便把咖啡送了上來,說了句‘有事請按牆上的按鈕’便識趣的離開了。
就在銘辰墨剛剛模到杯子柄時,手瞬間就被彈開了,緊接著還抽搐了一下。
他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手,又看了看杯子。
祁星茹淺皺眉頭,端起咖啡就開始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銘辰墨大疑,甩了甩手,又伸手前去,但就在他的手快要接觸到的時候,突然說道,「祁星茹,你先把手放到桌上。」
「嗯?」
祁星茹一愣,月兌口道,「憑什麼?」
她就奇了怪了,這又是唱的哪出啊?
「放。」銘辰墨的口氣有些勒令性。
「不放。」祁星茹頓時也來氣了,這是要自掛東南枝嗎?!
銘辰墨再次說道,「放!」
「不放!」祁星茹眉毛一挑,略帶挑釁的看著他。
你能怎麼樣?你能怎麼樣?
銘辰墨的臉色‘唰’的一下黑了,一下子站起來,一把抓住星茹的胳膊,強行的按在桌上,然後迅速的端起杯子,慢騰騰的松開手,緩緩坐下,開始喝起咖啡。還不忘冷冷的添上一句,「麻煩的女人。」
祁星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