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梔子神情一愣,下意識地想要挪開視線,旁邊卻傳來古夜低沉透著磁性的嗓音︰「夏梔子,你在做賊呢?」
「……」
你是賊!
你全家都是賊!
明明是他先看她的好不好?
惡心先告狀!
「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瞅你那色迷迷猥瑣樣兒,你耍流氓呢。」
又一個特嫌棄的眼神丟過來,夏梔子這下子猶如被踩了尾巴的小貓,先是一呆,接著就炸了毛。
「你你你……」
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夏梔子要被他氣死了。
「我說得不對?」
古夜挑挑劍眉,看了一眼旁邊氣急敗壞的夏梔子,原本很臭的臉卻有所好轉。
看她氣得恨不得跳起來和他拼了的小模樣,古夜一掃之前陰霾,心情好得不得了。
「當然不對!」夏梔子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生氣得反駁︰「我哪點猥瑣了?」
在夏梔子看來,‘猥瑣’這個詞用在女孩子的身上,那簡直是奇恥大辱。
「就你賊賊的偷看我那樣,還不猥瑣?」
「你你你不也偷看我了!」
夏梔子面紅脖子粗的理論,大哥莫說二哥,他如果不偷看她怎知她在偷看他?要說猥瑣,那也是他猥瑣在先。
「笑話!」古夜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就你剛剛那副鬼樣子我還偷看呢,我對沒有美感的東西一點不感興趣!」
「……」
夏梔子氣死了,她已經被古夜氣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用眼狠狠地瞪著他。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古夜早就被夏梔子千刀萬剮了。
毒舌的男人!
她認輸了,她承認自己口才不行,說不過他,好吧,她閉嘴就是。
收回視線,夏梔子窩在副駕駛座上,氣呼呼的嘟著雙唇,瞅著車窗外快速倒退的景物,沉默。
車廂內少了兩人的針鋒相對顯得突兀的靜,靜得讓斗嘴斗得正酣的某男十分不爽。
「夏梔子!」
口氣欠佳。
「……」
夏梔子收回車窗外的視線,斜了他一眼,沒回應。
「夏梔子!」
「……」
這次,夏梔子連斜眼都沒給他一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夏梔子,你耳朵聾了?」
得不到回應的某男,暴脾氣又上來了。
「我耳朵健康得很,有話你就說……」磨磨蹭蹭,不像個男人。
後面那句話,夏梔子只能在心底月復誹一番,另,順帶問候了下他全家︰你耳朵聾了,你全家耳朵都聾了。
「沒聾為什麼不吭聲?」
「我不想說話!」
「你不想就行?」男人的嗓音徒然提高,「我讓你回答你就得回答!」
「憑什麼?」
夏梔子氣極,這男人簡直霸道得令人發指。
「憑我樂意!」
「我不樂意!」
「我樂意!」
「……」
夏梔子頭疼撫額,她為什麼要和這個霸道幼稚的男人進行這種無聊沒營養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