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夾雜著血珠從他身上滾落下來,一顆顆滴在她瑩潤的肌膚上,如果雪地中綻放的妖冶紅梅。他將頭埋入她發間,毫無預兆的咬住她肩頭肌膚,直到腥甜的鮮血流入口中,他才滿意的放開。
飛瀾緊咬牙關,並沒有哭喊求饒,卻痛的大口喘息。他的吻流連在她頸間,溫柔呢喃著︰「飛瀾,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他在她身上留下了獨屬于他的印記。
淚眼迷蒙中,飛瀾抬眸看向窗外,窗前散落的一縷月光清冷依舊。
縱情的歡.愛後,留在體內的余溫逐漸消散,冰冷讓飛瀾從放縱中清醒,她看著他的時候,眸中沒有任何溫度。「師兄救我一命,飛瀾以身相報,你我之間,從此再無相欠。你走吧,你的王妃在等你。」她的聲音極輕,卻含著化不開的疼痛與無奈。飛瀾微側過頭,一滴剔透的淚珠無聲劃落。
溫潤的笑凝固在唇角,褐色的眸中寫滿了不忍與憐憫。他輕擁她入懷,扯過大紅喜服,裹住她赤.果的嬌軀。「飛瀾,對不起。」輕柔的吻落在她額頭,「不能給你龍鳳紅燭、芙蓉帳暖,但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水漾明眸,震驚的凝視著他,濕潤的長睫顫動著,淚珠 啪而落。他捧著她的小臉,疼惜的吻掉臉頰上的淚痕。但劍眉卻緊蹙在一處,他手掌緊握住心口的位置,鮮血順著指縫不停涌出。
「師兄,你怎麼了?」飛瀾終于發現了他的異樣,不停流淌的血液,讓她整個人都慌了。
「我沒事。」他依舊溫潤含笑,「飛瀾,去打些水來,我想處理下傷口。」
「嗯。」飛瀾翻身下床,利落的裹緊寬大的紅袍,。她推開.房門,身後卻再次傳來他暗啞動听的聲音,「飛瀾,為我收復三藩,重整河山吧。」
她的手臂按在門框上,身體僵硬著沒有回應。卻听得他又道,「飛瀾,我只相信你。」
距離木屋不遠的地方有水源,飛瀾不敢耽擱,用銅盆打了水,快步返回。但,當她再次回到木屋前的時候,映入眼眸的是沖天的火光,映紅了夜晚的半邊天空。風中夾雜著嗆鼻的濃煙。
當一聲,銅盆落地,水花四濺。飛瀾癱軟的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師兄!」
而與此同時,不遠處的山丘之上,立著兩道高大的身影,一個青衫玉立,褐色眼眸,深不可測。他身旁,白衣男子若有似無的嘆息,「這樣,是不是太過殘忍。」
木屋的方向,只見一抹縴弱的身影,在火海中不停的掙扎尋找,木屋的殘骸掉落,險些將她壓在大火之中,驚心動魄的一幕,卻沒有讓她退縮,她依舊不停尋找,好像在尋找著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而那卻是慕容飛瀾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殘忍嗎?」青衫男子彎了下唇角,微眯的鳳眸,不帶一絲情緒。「父皇病入膏肓,宮變在即,本王並沒有必贏的把握,倒不如放手讓她遠離是非。」若他敗了,至少她還能保住性命。
半響的沉默,男子側頭看向一旁之人,淡淡道,「清揚,本王將她托付給你了。」
白衣男子屈膝跪地,神色凝重。「主上放心,風清揚必不負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