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今日惹了太皇太後不悅,心中甚為不安。下月初便是太皇太後生辰,臣妾想去相國寺為太皇太後焚香祈福。」洛青纓嬌怯的說道。當然,為太皇太後祈福是假,為自己求得子嗣才是真。她如今正當聖寵,若是再得子嗣,便是如虎添翼,皇後之位,便是她洛青纓囊中之物了。
君洌寒眸色深諳幾分,面上卻是笑靨不變。「既然貴妃有此孝心,朕自當成全,朕讓御林軍沿途保護你的安全。」
「皇上,臣想要慕容將軍親自護送。」洛青纓急促的開口,卻並未察覺到君洌寒的眸子遽然沉冷。
君洌寒笑著,卻笑而不達。眸中冷色逐深,卻被洛青纓可以的忽略。「皇上,臣妾只信慕容將軍,您就應了臣妾吧。」她柔軟的身體纏上來,不住撒嬌。
「好,都依你。」君洌寒唇便笑靨收斂,浮起淡淡嘲弄,他倒是要看看這女人究竟想耍什麼把戲。
「豈秉皇上,娘娘,御醫已侯在殿外。」小太監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君洌寒淡應一聲,將女子輕推出懷抱。「讓御醫為你診治吧,朕先回養心殿批折子,晚些時候再來看你。」
「臣妾恭送皇上。」洛青纓急忙起身,匍匐跪拜。
君洌寒離開後,洛青纓在婢女的攙扶下起身,忍俊不住的連打了幾個噴嚏。面色不耐的對身旁侍女道,「將那盆花給本宮丟出去,你們難道不知本宮對花粉過敏嗎?」
「娘娘,那是皇上御賜之物,萬萬動不得的。」侍女戰戰兢兢的回答。
「那該如何是好?難道本宮要一直難受著?」洛青纓又變了臉色,侍女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回稟娘娘,奴婢倒有一招,既是花粉過敏,不如將花芯剪掉便是,並不影響花朵成活,若不細看,也是看不出來的。」另一侍女荷子出聲道。
「恩,那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辦。」洛青纓哼了聲,坐回軟榻之上,又吩咐宮人傳入御醫。
洛青纓不過在殿外跪了個把時辰,當然沒什麼大礙,御醫左右開些滋補的藥便敷衍了事。侍女荷子將溫熱的湯藥遞給洛青纓,並同時備下了甘甜的梅子。
「娘娘,您別怪奴婢多嘴,今兒您實在不該與皇上提及出宮禮佛一事,宮規深嚴,宮妃不得輕易出宮,這次只怕又被太皇太後抓了把柄。」荷子是洛青纓陪嫁宮女,亦是她的心月復。
洛青纓不急不緩的將藥碗放在一旁,傲慢揚笑,「本宮奉旨出宮,那老婆子又能奈我何!何況,本宮是要試探皇上對本宮的心意,若連這個都應了,皇上才是真的疼寵本宮,哥哥也能放心效忠。」
這洛青纓終究生在官宦之家,雖不聰穎,卻也還未蠢到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