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蹙眉,嘀咕了句。「麻煩。」然後,兩指置于唇邊,一聲清脆的哨聲後,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轉眼的功夫,駿馬‘褐風’已經來到無憂身邊,討好的用馬頭蹭著無憂的小臉。
「娘娘請上馬。」伴隨著飛瀾話音而落,洛青纓已被她丟到馬背上,像馱貨物一樣的掛在馬背上。
「慕容飛瀾,你居然敢這麼對待本宮!」洛青纓又是一聲歇厲的低吼。
「委屈娘娘了,但除了臣與無憂,褐風是不讓人騎的,若娘娘不怕被這畜生摔下馬去,倒也可以一試。」飛瀾哼笑著回了句,便牽著韁繩向林外而去。
三人一馬剛剛走出後山密林,正撞上迎面而來的君墨舞與衍誨大師,這巧合的似乎有些過分,好像他們根本就是在等著他們一樣。
「呦,慕容將軍不過去後山賞景,怎弄得如此狼狽?」君墨舞戲謔的目光在飛瀾雪白的中衣上下游走,她肩頭傷口不停的涌出血流,染紅了胸口大片衣襟。而她卻能雲淡風輕的與他們談笑,這份毅力不得不讓人欽佩。
「看來慕容將軍是不願听老衲的勸告了,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衍誨大師雙手合十,又是一聲阿彌陀佛。
飛瀾冷然一笑,清冽的眸子瞬間凝水成冰。「我本無心入局,無奈樹欲靜而風不止。飛瀾自知雙手血腥,但我寧願做魔鬼,也不會任人魚肉。」犀利的眸光,冷冷掃過君墨舞。而後者只玩味而笑。
君墨舞的確走了一步險棋,但若是得手,便是後患無窮。洛青纓一但被褥,君洌寒便無法在駕馭洛家,這步棋便等于走廢了。而豫南王府便可趁亂收編邊境二十萬大軍,當真狼子野心。
衍誨大師一嘆,呢喃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老和尚你廢話什麼!」無憂已然沉不住氣,他娘親面色慘白,傷口不停流血,只怕撐不了太久。
「無憂,不得放肆。」飛瀾冷聲訓斥了句,轉而看向衍誨大師,隨性一笑,「飛瀾罪孽深重,下地獄也好,萬劫不復也罷,飛瀾都會一力承擔。只要……」飛瀾的目光轉為溫潤,淡淡落在無憂身上。
若有報應,就讓她一個人下地獄,只要不牽連到無憂便好。這也是她不願無憂手染血腥的原因。
「山間風雪已停,大師與小王爺可盡興賞景,飛瀾要事在身,便不奉陪。」
「慕容將軍,後會有期。」君墨舞一笑,唰啦一聲合起掌間折扇。
飛瀾心中冷笑,是啊,他們當然後會有期,她慕容一族的血海深仇,她遲早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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