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歡•媚後戲冷皇 第117章 你喝了沒有?

作者 ︰ 肖若水

回憶似乎回到了八年前的孔雀山莊,他親手教她下棋,她爭強好勝,他卻處處壓她一籌。他說︰瀾兒,你永遠都贏不了我。他說︰這樣我才能掌控你,你永遠都是屬于我的。

飛瀾縴長的睫毛輕顫幾下,而後甩開他的手,對一旁侍女道,「茶涼了,去換一杯吧。丫」

「奴婢這就去。」侍女微俯身,端起了桌面上冷掉的茶盞。

「水燒到七分燙就好,太熱反而沖散了茶香,浪費了這麼好的雨前茶。」飛瀾又囑咐了句。

坐在對面的君洌寒卻蹙了眉心,目光盯住侍女手中茶盞,問道,「這是皇祖母賜的雨前龍井?」

「回稟皇上,正是。」侍女不急不緩的回道。

君洌寒卻遽然冷黯了臉色,一把抓住飛瀾的手臂,將她扯入懷中,沉聲質問道,「這茶你喝了沒有?」

飛瀾繡眉微蹙,清冷的眸光中帶著幾分詫異。

「朕問你喝了沒有!」君洌寒一張俊顏已經十分難看,出口的聲音改為低吼。他一把抓過侍女手中的茶盞,狠狠的摔在地上,侍女嚇得不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停的磕頭求饒。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媲」

飛瀾微驚,即便是再遲鈍也察覺出了幾分端倪,她眉梢微微挑起,嘲諷的哼笑聲,「這茶中究竟有什麼?該不會是穿腸毒藥吧。」

君洌寒周身的氣場已冷到極點,他將她緊鎖在懷中,對殿外怒吼道,「徐福海,去將風清揚給朕找來,立刻,馬上!」

這一聲吼,不僅徐福海,也嚇壞了匆匆而來的莊曉蝶。她掃了眼散落一地的碎片,只以為是她私自將太皇太後賞賜的茶分給了飛瀾,才令龍顏大怒。

她屈膝跪在君洌寒腳下,怯聲回道,「皇上息怒,是臣妾自作主張將太皇太後賞賜的茶端給了飛瀾妹妹,皇上若要怪罪……」

「你給朕閉嘴。」君洌寒冷怒的聲音,生生打斷了她。

蝶妃一驚,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再也不敢開口。正是此時,風清揚在徐福海的帶領下大步走入殿內。

「臣風清揚參見……」

「免了吧,清揚,快過來給瀾兒看看,她誤飲了皇祖母的雨前龍井。」君洌寒不由分說的將飛瀾打橫抱起,步入內室之中。

她被他平放在軟榻之上,君洌寒半跪在她身前,那份緊張與忐忑是無論如何都掩藏不了的,這讓飛瀾越發好奇那茶中究竟摻了什麼。

「皇上緊張什麼,飛瀾死了不是更好,皇上就可以與瑜琳王妃雙宿雙飛了。」飛瀾嘲弄的丟出一句。

「你活著朕一樣可以與她雙宿雙飛。」君洌寒沒好氣的回了句,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情與她說笑。

「你……」飛瀾委屈的緊咬著唇,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君洌寒頓時又心疼了。

「好了,別再胡鬧了。你想撒嬌吃醋也分個時候。朕讓琳瑯在皇祖母賞賜的茶中動了手腳,那茶中混了極低紅花,藥性極烈,一旦沾染上,這一輩子都別想再有孩子了。」君洌寒三言兩語的解釋,而後看向一旁風清揚,又道,「過來給她診脈吧,看看還能不能補救。」

風清揚絲毫不敢怠慢,大步上前,兩指按上飛瀾手腕內側。

一旁,君洌寒強作鎮定,手掌卻已緊握成拳,手背之上青色血管凸起。是他的疏忽,才傷害到了飛瀾,她不能沒有孩子,他還想她給他生孩子。

風清揚兩指在她手腕內側按動,他默不作聲,蹙起的眉心浮起一團疑雲。

「究竟怎麼樣?」君洌寒按耐不住的詢問。

風清揚搖了搖頭,道,「奇怪,她體內並沒有殘留紅花。飛瀾,你是不是沒有喝?」

飛瀾依舊不語,算作默認。

而君洌寒卻火了,手掌扣住飛瀾肩頭,帶了些力道,指骨幾乎要穿透飛瀾骨縫。「慕容飛瀾,耍著朕玩兒很過癮是不是?」

飛瀾抿唇不語,強忍著肩上疼痛,一張小臉泛著慘白。

氣氛瞬間沉入谷底,風清揚只覺得一股寒氣撲面而來,他夾起藥箱,快速逃離了現場。

「不疼嗎?」他如玉的指輕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不在允許她逃避他的視線。

飛瀾緊咬著唇,眸中淚光閃動,她卻倔強的,強忍著不讓淚落下來。

他硬下心腸不去哄她,反而低頭咬住她唇片,他是真的下了狠心,腥甜的血腥味在彼此唇齒間蔓延開。

「好痛,君洌寒,放開。」飛瀾吃痛,在他懷中掙扎。卻被他反扣住下巴,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飛瀾拳腳並用,奮力的踢打,卻反而激起了男人的征服欲。他將她強壓在身下,嘎吱一聲,用力撕開了她胸口的紗衣。他埋首在她柔軟的胸口,啃咬著粉紅的蓓蕾。飛瀾清楚的感覺到腰間被灼熱的硬物頂撞著。

轟的一聲,飛瀾面頰瞬間燒紅,不停的在他身下掙扎扭打,「君洌寒,你瘋了嗎,這里是怡景宮,是蝶妃的地方。」

君洌寒冷魅的低笑,單手將她按在身下,另一只手臂卻優雅的解開胸口的扣子。「瀾兒,你似乎弄錯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里是朕的地方,朕在自己的地方,要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

「可是,我不要。」飛瀾凌亂的喘息,她奮力的掙扎在他眼中卻是蒼白而無力。

他沉重的身軀緊壓在她身上,溫熱的氣息吞吐在她耳側敏感的肌膚,「既然身子沒問題,就好好給朕生孩子,嗯?」伴隨著話音而落,他用力向前一挺,猛然進入了她溫熱柔軟的身體。

「嗯~~疼。」飛瀾十指蜷起,指尖深陷入他肩頭皮肉。這男人十次有八次都喜歡直入正題,而對于飛瀾來說,沒有前戲的歡.愛,干澀的身體承受他突兀的闖入,伴隨著的只有疼痛。她緊咬牙關,睫毛輕顫幾下,一串冰涼的淚珠悄無聲息的劃落。

飛瀾突然弓起了身體,將他緊緊的包圍著,如此的姿態,對于他來說,同樣是一種折磨。她身體的緊繃與緊致讓他不敢妄動,君洌寒低頭吻住她的唇,舌尖撬開她貝齒,探入檀口之中,避免她再弄傷自己。

溫熱的手掌沿著她玲瓏有致的曲線游走,撫模著她沒一寸敏感的肌膚,感覺著她在他身下一點點柔軟,穴道本能的開始濕潤,他才敢緩慢的律動,手臂托起她俏臀,讓她跟隨上他逐漸加快的節奏。

飛瀾雙手死死的攀在他肩頭,她無法抵抗他的強取豪奪,只能任由他在她身上為所欲為。然而,即便飛瀾並不配合,君洌寒依舊十分熱衷的索要佔有,在她身上尋找到極致的快樂與滿足。

他的確有過很多女人,卻從沒有一個讓他如此渴望,即便是在瑜琳身上,他也不曾有過如對待飛瀾這般的沖動。他在她身體中縱情馳騁,在這一刻,他的心清楚的告訴他,他愛她,他要她。

內殿,春色旖旎。

而殿外,潛逃的風清揚與徐福海交換了眼神,徐福海那人精瞬間便心領神會。他擋在殿外,即便是莊曉蝶都不得入內。

「徐福海,你別忘了,這里可是本宮的地方。」

徐福海含笑躬身,不急不緩道,「蝶妃娘娘,老奴知道這是您的怡景宮,但今兒只怕要委屈您在偏殿就寢了,皇上與淑貴人正在殿內議事。」

他話說的十分含蓄,但皇上和妃子之間,除了床上的事兒,還能議出什麼來。他這就是在暗示蝶妃,今兒這地方,皇上征用了,她莊曉蝶高不高興,服不服氣都得受著。

蝶妃就守在殿外,臉色慘白,藏在雲袖下的手掌緊握成拳。她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听不出徐福海的暗示。呵,帝王在她的宮中,在她的床上,卻寵幸著另一個女人,此事若是傳出去,她就成了整個後宮的笑柄。他可以不愛她,卻連最後一絲尊嚴都不肯留給她。

好在,君洌寒並未將事情做絕,他並未在怡景宮中過夜,而是將龍袍裹在飛瀾身上,將她抱回了廣陽殿,並吩咐隨行的一干宮人三緘其口,若此時傳揚出去,一並杖斃。

一來,他要給蝶妃留一絲顏面,二來,他並不希望飛瀾在宮中樹敵。

回到廣陽殿,飛瀾裹在被子中沉聲不語,只留給他一個冷漠的背影。

而君洌寒也不惱,從身後擁她入懷,將頭埋在她柔軟的發間。「瀾兒,還在生朕的氣?」

飛瀾將臉埋入柔軟的錦被,依舊對他不理不睬。

君洌寒若有似無的輕嘆,無奈的板過她身體,不讓她再繼續逃避。「別氣了,都是朕的錯,好不好!朕也是一時失控,才會對你用強。你知道嗎,朕是真的怕了,朕不想你受到任何傷害。」

飛瀾低斂的長睫輕顫幾下,抬眸靜靜凝視著他,半響後,才低聲問道,「為什麼要這樣做?不是已經有絕息花了,難道還不夠嗎?」

「朕要永絕後患,當初洛青纓的事,朕不允許再發生第二次。」他冷然的回答。

飛瀾眸色黯然些許,輕嘆道,「可是,對于後宮嬪妃來說,這樣太殘忍。」

君洌寒冷哼,唇角笑意譏諷,「她們哪一不是為了榮華富貴、家族榮耀才邁入宮門,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要承擔後果。朕給她們想要的,她們也該付出能付出的,這樣很公平。」

他的手臂纏在她腰間,低頭吻在她額頭,「別再胡思亂想,乖,睡吧。」

飛瀾無力的合起眼簾,雖然被他的溫暖包圍著,卻依舊覺得異常寒冷,那股寒意從心里向外源源不斷的滲透。不知為何,睡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突然讓她覺得如此陌生而可怕。

天將亮的時候,一道閃電劃破了天際,之後伴隨著轟隆隆的雷聲,震耳欲聾。

飛瀾在睡夢中掙扎,痛苦的擰著眉心,單薄的衣衫都被冷汗打濕了。「無憂,無憂……啊……」她突然從睡夢中驚醒,雙手緊壓在胸口的位置,急促的喘息。

「瀾兒,怎麼了?」君洌寒也跟著醒過來,緊張的將她擁在懷中。

「無憂,我看到無憂了,他在湍急的河水中掙扎,他對我說河水很冷,他說他好怕……」飛瀾雙手握拳,不停的捶打著額頭。她的無憂,就死在這樣雷雨交加的夜晚,她眼睜睜的看著他墜落萬丈懸崖。

他將她扣在胸膛,溫聲低哄著,微斂的褐眸中是難掩的疼殤。「瀾兒別怕,那只是夢,只是夢而已。」

失控的哭喊逐漸變為低泣,飛瀾在他懷中慢慢的安靜下來,而君洌寒胸口的衣衫已經浸濕了大片。她沉默的退出他胸膛,重新躺回床榻,將錦被扯高,遮住頭頂。她微側過面頰,一滴冰冷的淚珠,悄無聲息的劃落。而君洌寒臥在她身側,手臂***她頸間,讓她枕在他臂腕而眠。

大雨傾盆,打落屋檐發出嘩啦啦的聲響,好在,雷聲已停歇。

只是,這一夜,注定無眠。

而此時,永壽宮偏殿之中,幼蘭攙扶著瑜琳站在殿外房檐之下,水珠如柱, 里啪啦的滾落。瑜琳望眼欲穿,卻依舊等不到心心念念之人。

「娘娘,您已經等了幾個時辰了,皇上已經宿在了廣陽殿,今夜是不會來的。」幼蘭將一件披風搭在瑜琳肩頭,口中喋喋不休道。

瑜琳緊咬著唇,臉色蒼白,美眸中卻是比雨水還要冷寒的狠戾,她毫無預兆的轉身,反手就是一巴掌,幼蘭身子踉蹌的摔在地上,委屈的捂住臉頰。「娘娘。」

「沒用的東西,不是早就讓你去請皇上了嗎?前夜宿在洛貴妃宮中,昨夜招了靜嬪侍寢,今夜又去找了慕容飛瀾那個賤人,如此下去,總有一日皇上會將我忘在腦後,看著我失寵,你就開心了是不是!」瑜琳失控的咆哮著。

「娘娘,奴婢不敢。」幼蘭用手捂住紅腫的面頰,膽怯的回道。

她也著實是委屈的,楚恆帝有二十幾位嬪妃,其中不乏家世顯赫的,這一圈輪下來,也是月余的光景,何況,帝王不好,並不常來後宮。即便是最受寵的,也不過一個月侍寢兩三次而已,他們這位主子,難道還想獨佔帝王不成。

「娘娘明鑒,晚膳之後,奴婢便命人去養心殿請皇上,可那時皇上已經去了蝶妃的怡景宮。奴婢絲毫不敢怠慢,親自去了怡景宮候駕,沒想到……」幼蘭吞吞吐吐的著,繼續說道,「沒想到竟見皇上抱著淑貴人從怡景宮出來,一路回了廣陽殿,夜里便宿在了那里。奴婢猜想,皇上應該是在怡景宮寵幸了淑貴人,後來又帶回了廣陽殿。」

「什麼?」瑜琳大驚,自聖朝建朝以來,帝王在妃子的宮中寵幸一位貴人,還是破天荒頭一遭。莊曉蝶那個窩囊廢被人壓在頭上也不敢吭聲,她瑜琳可沒那麼好的性子。

幼蘭戰戰兢兢的爬到瑜琳腳下,諂媚道,「娘娘一直憐憫淑貴人剛剛喪子,不忍對她下手,可她不知收斂,竟屢次三番勾.引皇上,娘娘,您不能再饒過她了。」

瑜琳咬牙沉思,片刻後,用力的點了下頭,「就按你說的去安排吧,我再也不想在宮中見到慕容飛瀾這個人了。」

……

傾盆大雨整整下了一日一夜,晨起後,飛瀾就坐在後院的長廊之中,一動不動,幾個時辰下來,身體只怕都凍僵了。她空洞渙散的眸光,遙遙望向昏暗的天幕,天空似乎破了一個大洞,雨水不停傾倒而下,嘩啦啦的落雨聲震動著耳膜。

逸雲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她,不敢靠近,生怕打擾了她。又不願離得太遠,終究是放心不下的。自從無憂死後,飛瀾就很害怕雨天,好在,今日有雨無雷,飛瀾還不至于失控。

眼看著,天就黑了下來,逸雲拿了錦玉色披肩走過去,裹在飛瀾消瘦的肩頭,而後溫聲勸道,「主子,雨天寒涼,天就要黑了,我們還是回去吧。你一整天都沒吃過什麼東西,奴婢做了芙蓉香酥糕,您嘗嘗奴婢的手藝,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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