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吵醒,起來輕輕的吻了一下我的額頭,說道,「睡不著嗎?」我看著他,點了點頭。他輕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道,「昨日之事,我听皇後說了,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委屈了。」我听他如此說,心不由的變得柔軟起來。只是怔怔的看著他,也並未答話。
他輕笑一聲,說道,「可是為了秀女之事?還是昨日我未來看你,吃醋生氣了?」我笑著推了他一下,說道,「是啊,我心中吃醋生氣,是以輾轉反側,難以成眠。」他嘴角輕抿,笑看著我,眼中卻似是要噴出火來,我被他看的心跳加速。不由伸出手去,擋住他的眼楮,說道,「莫要這樣看我。」他緩緩拉下我的手,停在嘴邊,說道,「那今日朕好好補償愛妃。」他的嘴一張一合,我的手心癢癢的,心里酥酥麻麻的。
說完他便要傾上身來。在這意亂情迷間,我的腦子卻忽然清醒了一瞬,想起了心中的事情。我輕輕地推著他即將要傾上來的身體,月兌口而出道,「今日我有件事想求你。」不管了,今天我必須要說出來。」你說。」他嘴里說著,動作卻未停。輕咬我的耳垂。我感覺到癢,身子一偏,說道,「我想求你讓齊王恢復名號。」一說完,他的動作便戛然而止。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心里打著鼓,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的,嘴里說道,「你別誤會,我,我只是覺得,」「你只是覺的什麼,覺得你們還余情未了嗎?」他的聲音冰冷生硬。他從未以這種語氣,這種態度同我說過話。眼淚一下子傾眶而出,我這次真的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我知道他的自責,他的愧疚。任他再愛我,也不能突破這道防線。我什麼都明白,卻還是親手在我們之間劃下了一道鴻溝。
只因我想,寧願疼痛,也要面對現實,他也要勇敢的面對自己的心。我們不能永遠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不能永遠活在為我自己編織的夢中。
有些事,必須要面對,我要的是純純淨淨,踏踏實實。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旁邊早已是空空如也。水月進來伺候我梳洗,說道,「娘娘,你和皇上沒事吧,今早上皇上臉色不太好,也沒梳洗,只吩咐我們別打擾你。」我看著鏡中憔悴的容顏,勉強的對著水月搖了搖頭,說道,「沒事。」心里卻苦澀的難受。
一連幾天,李世民都沒有來我這里。我也沒有去太極殿找過他。我們又回到了這般尷尬的日子。這次他怕是不會再輕易的原諒我了。
人心本就難測,嘴上說著不在乎。可是有些坎,真的沒有那麼容易走過去。如果說杜若,他可以了解我,包容我。那李元吉,便是我們心中永遠挑不出的那根刺。當年雖非我所願,可是畢竟我曾與李元吉做過夫妻。而李元吉,又是他的親兄弟。
這一切的一切,理不清,順不明。我只覺得心中益加煩躁,想著必然還是要找他談一談。
可是還未等我去,選秀的日子便已到了,心中越發委屈,生氣,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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