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麗莉由于在醫院,照料別人都不願理喻的黃燕雪表姐,閑暇時也常過來看看,和明明熟了,也發現她很像鄭艷玲警官家的人,從第一次明明向她打听黑黑的事起,麗莉猛一看就覺得明明和鄭艷玲警官很像姐妹倆。
第二天,早上,鄭教授專門帶著鄭艷玲一家三口來了,鄭教授走到明明跟前,轉臉對他三口說︰「你們看這就是我對你們說起的明明……」
一听說是這事,艷玲的準女婿田文成姐弟仨,也緊跟著攆了來。
鄭母一見明明口目驚呆︰「哎呀!我的天哪,這不就是你姑姑丟失了二十六年的玉瑩嗎,你看這閨女可真是你姑姑的活影……」
鄭艷玲警官︰「我看著真和我玉秀姐很像是姊妹倆,根據年齡和丟失的時間,以及各方面的吻合,這都絕對不會是偶然的巧合。即便是不做DNA親子鑒定,我看也能確定明明就是我姑姑、丟失了二十六年的小玉瑩。那發生這事的時候還沒有我呢!爸爸,那你說說那當時是怎麼個情況?」
口快心直的田淑賢︰「鄭伯我們都想知道知道,你就講給我們听听吧!」
鄭父︰「那年,我和你大爺都在北京,你叔叔出國留學也不在家,听到發生這事後,十萬火急的趕回到家中,但已經無濟于事了。就是因為這事咱鄭藍兩家傷了三位老人。咱家祖上是三代單傳,到了你爺爺這輩上咱家、家丁興旺了起來,不但有了我老兄弟三個,還有了你小姑這一個寶貝女兒,你爺爺女乃女乃那真是愛如掌上明珠。」
鄭母︰「你爺爺女乃女乃對你小姑是、嬌生慣養無所不依,致使她的性格奇型發展,任意妄行,你小姑初中剛畢業就鬧著不願再上學了,人總會要有一技之長吧!不然在社會上怎生活,好說歹說這算答應了上衛生干校。就在最後一學期還沒有畢業……」
艷玲︰「媽你怎麼停了,我們正听得入神,這辛酸的過去從前不願講,現在我玉瑩姐找到了,變成了喜事,叫我玉瑩姐也知道知道她的身世不好嗎?」
鄭母︰「家丑不可外揚,我講的多了還不知道你你爸心里高興不高興的。」
鄭父︰「我看也不算什家丑,最後你小姑總算明媒正娶的到了藍家,你當時就在長沙大學任教,是親眼所見比我清楚得多,孩子們都願意听,你就把咱家這段不幸的歷史講給孩子們听听吧!」
鄭母︰「你小姑在衛生干校,就在最後一學期還沒有畢業,就有了身孕。氣得你爺爺女乃女乃是死去活來,二百多年的積善堂,你爺爺是方圓幾百里,有名的三代祖傳坐堂大夫,還顧了十多個伙計,制造各種膏丹丸散,德高望重的老字號竟然出了這種風流事。」
艷玲︰「媽,我小姑當時懷的孩子,就是我現在的玉瑩姐吧?」
鄭母︰「是的,你小姑懷的孩子,就是你現在的玉瑩姐。又黑又矮橫著寬的藍建平,是來衛校的實習教師,他是長沙系的應屆畢業生,有些文才常在各報刊和雜志上發表些文章,你小姑不愛別的好看書報刊物雜志,也特別的熱愛文學。共同的愛好使她兩個人走到了一起。」
艷玲︰「媽,他們倆算是師生戀愛,還是有人介紹?」
鄭母︰「算是師生戀愛吧,你小姑在咱這一方,那可是出了名的美人你小姑長得白皙又水靈,精致的五官看起來你比起那國色天香、仙女也毫不遜色。身體各部發育的非常勻稱,具有女人最標致的線條和體型。對于他倆的戀愛學校和外觀是議論紛紛。」
艷玲︰「媽,外觀上都是怎麼說,你舉個例子。」
鄭母︰「有個老師說‘這個如花似玉的女孩真如古書上說的,有閉月羞花之美,沉魚落雁之貌,風情萬眾,令人遺憾的是愛上了這麼一個丑八怪實習生,真猶如……他已經成了咱家的女婿了,就不能再重復那些難听話了。」
艷玲︰「媽,兩邊家長都同意他倆的婚事嗎?」
鄭母︰「不同意也沒有法子,別看藍建平是個,長的又黑又矮橫著寬的丑八怪,但在你小姑眼里那可是她的白馬王子。還沒有結婚就常領著他到咱家里去吃飯,我和你爸才結婚還不到二年,初來鄭家所以也不好橫加干涉,只能幫著你女乃女乃伺候。叫藍建平吃好喝好,比叫你小姑吃好喝好她還高興。」
田淑賢︰「未婚男女,女的應當到男方家去吃得多。」
鄭母︰「也經常到人家藍建平家里去,可她小姑內向,不是不敢就是不好意思的吃。和藍建平到咱家海吃海喝的可不一樣。通過她小姑這事使我深深地體會到︰這女大十八變不光容貌越變越好看,這性格脾氣也變化的大著里,她小姑以前很少接近男人,和男人說說話都臉紅非常正統,脾氣又執拗,可自從和藍建平交往一炮打響,再也不扭扭妮妮突然變得既瀟灑又大方對藍建平是百依百從。」
艷玲︰「媽,你干脆就徹底把它說完吧!」
鄭母︰「兩個人的關系發展的很快,他倆很快就墜入了愛河你小姑有了身孕,再不結婚就要丟大人了,好待努到畢業湊夠了十八歲,兩家急急慌慌的,給他倆辦理了登記結婚,算是了結了這樁心事。不久就有了小玉瑩。你小姑嬌生慣養的長大,那會拉扯孩子,還得我和你女乃女乃幫她拉扯著,可我還得上班時間是有限的,你女乃女乃年事已高,為咱這個家勞累成疾,實在是不能再堅持了,又只好把小玉瑩送到她爺爺女乃女乃家。」
小玉瑩的爺爺女乃女乃,是郵電局的退休職工有時間,二位老人又壯實,比在咱家條件優越得多,幫你小姑把小玉瑩撫養的又白又胖又水靈,天真活潑人見人愛。
當小玉瑩剛斷女乃還不滿一歲半時,你小姑夫別看他人長的又黑又矮橫著寬,但活動能力卻很強,主要是有文采,在北京中央某部某到了文秘的工作,並順水成章的解決了戶口和住房問題。你小姑虛榮心很強,正想著混的出人頭地,一听這高興地不得了,听說現在成了部長的秘書。
但新的問題來了,你小姑舍不得孩子,自己確實又不會帶孩子,只有全家般。但老人都戀故土,即便是到祖國的首都北京去,二位老人也不願離開、這工作生活了數十年的故鄉。再怎說二位老人是不會吐口的。最後,只得是你小姑和你姑父先走一步,待以後條件成熟了再來解決這個問題。
其實他倆的離去,絲毫不影響小玉瑩爺爺女乃女乃的照料,那年夏天小玉瑩剛滿兩周歲,爺爺女乃女乃每天推著小玉瑩,到離家不遠的公園樹林里去乘涼,叫小玉瑩看看自然風光開開眼界,長長見識在樹蔭涼里美美的睡上一覺,再回家吃飯。這兩老一小的生活非常規律。
這天,兩老一小又到公園樹林里去乘涼,玩了一陣感到天氣特別的悶熱,小玉瑩他女乃女乃願意叫這一老一小喝上點冰鎮飲料︰把小玉瑩從小推車里抱出來,放到她爺爺坐的聯椅上緊挨著,他爺爺一伸手就能用小毛巾被,給小玉瑩蓋蓋小肚子。她女乃女乃是個很細心的人,臨走再三的交代看好孩子,不要給孩子晾了肚子,急急忙忙的走了。
她女乃女乃是個很細心又認真的的人,近處沒有如意的飲料,走得遠了一點總算是買到了稱心的飲料,當他女乃女乃急急忙忙趕回來時,遠處看見她爺爺好像是直挺直挺的,坐在椅子上睡著了,走近一看,果不然光剩小鋪地和小毛巾被了,孩子不見了,她女乃女乃嚇得泣不成聲。氣得她女乃女乃一頭把她爺爺撞醒︰「就這一會你說說你還睡的啥覺,我問你,孩子呢?」
「哎——呀!我的個親娘祖女乃女乃!這可真叫我沒法過了!是哪個鐵心王八狠心賊抱走了我的小玉瑩,你這不是要我的這條老命嗎?」
「她爺爺也又驚又疼,張著嘴有氣無聲的干嚎起來,兩位老人的遭遇和悲慘景象,驚擾了公園所有的游客,公園派出所的人員也出動了,我還發動了大學的學生,從幾十人發展到幾百人,人攆車追幾乎跑遍了全城都無濟于事,毫無結果。
從此以後兩位老人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小玉瑩的女乃女乃除了自責自己多事,有小暖水瓶還買什飲料哇!就是指責她爺爺老不中用。
他爺爺心中更是難受︰不能閉眼,一閉眼就是活潑天真的小玉瑩,長得又白又胖又水靈,就這麼活生生的,叫人家從自己的眼前給抱跑了,自己這不是在造罪嗎?怎麼面對自己的兒子和媳婦,睡得哪門子覺哇?茶不思飯不想沒有過幾天,就坐在椅子上和他那天在公園里,直挺直挺的坐在椅子上睡覺的姿勢一樣,不再動了眼永遠也不會再睜開了,走在了小玉瑩女乃女乃的前面。
老伴,老伴年輕夫妻老來伴,老頭這一走,小玉瑩的女乃女乃心里更不是滋味,他爺爺心中本來就難受自責,自己再埋怨他這不是往他心上加載嗎?後悔莫及,每天吃喝不好又失眠疼小的又想老的,還要哭上一陣,沒過幾天就攆他爺爺而去了。」
艷玲︰「媽,我女乃女乃也是那一年過世的嗎?」
「你女乃女乃晚走了三個月,本來就體弱多病好虛月兌,又灘上這事真猶如雪上加霜,整天哭叫著後悔把小玉瑩送回去,不然不會出這事。你爺爺和你大爺雖然都是名醫,但也無力回天醫好你女乃女乃這心病,和藍家二老沒隔三個月就與世長辭了。」
艷玲媽︰「這人哪!是不凡小可的,生有處死有地。這猶如石沉大海,丟失了二十六年沒音信的小玉瑩,叫你回鄉巡回醫療的大爺給遇見了,這真是天意,等明天你那小姑和小姑夫來了,還不知到有多樣的高興呢!」
艷玲︰「我現在就開始喊你玉瑩姐吧?人家都為你高興,我看你有好長時間沒有說話了,我媽又啦了你的身世,這難道還有遲疑嗎?你現在都是在想些什?」
黑黑︰「明明,我說你是被遺棄的大家閨秀名門之後吧!」
明明︰「艷玲妹,我現在好像是,被決堤的愛河所淹沒的小草,渾身沁透了愛但也覺到了冰涼,看來是福,但它並不一定適合于現在的我。」
艷玲︰「玉瑩姐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你文化程度不高,想問題卻很多。」
明明︰「艷玲妹,我現在把具體問題向你說說吧︰我們這個五個人的特殊家庭,相依為命誰也離不開誰。我那個三進宮的黑男人,無論別人對他有多麼不好的看法,但他在我心里是座山,他是我有生以來唯一的靠山,他用血汗換來的錢和物也都歸我所用;還有個大我一歲相依為命的黃病瓜哥哥,死神隨時都會領他走的,正在用人之際我現在就準備動身去把他接來,和黑黑在一起醫療,不用你們花錢我負擔得起……」
鄭教授︰「看你這個孩子,這是說的什話,在這里還用得著你付醫箹費,以前的我今天都全部付清了,我給你立了一個賬戶,以後的開支都由我來負擔。你要用車,我馬上去院長室給你去要。」
明明︰「那就麻煩大舅你了!」明明听到大舅去給找車,正急忙去做走的準備。
正在這時看到病房走進兩個人,頭里的是肖華自己見過,後面的那個人一見麗莉喊︰「姐姐,你怎麼會在這里呀!」出自好奇,跟麗莉過來看事的黃燕雪,一見是春生來了,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從人群背後悄悄的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