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我徑直走進教室,沒有理會他倆,伍雲、狄文氣得直打噎
「五四」青年節到來,我的新詩《我的生日在春天》被赫然登到學校首期牆報最醒目位置。全校師生都來觀看,嘖嘖稱奇。
午飯後,我走到教室門前。不遠處高三班兩個女生對我指指點點,一個對另一個說︰「那首詩就是他寫的!」
「呀,原來是他,長得好帥!」
我心中得意,卻謙虛地假裝沒听見,正要走過,就見伍雲和狄文站在新鐵籃球架下,對那兩個高三女生指指點點,一副下流模樣,立刻明白他們沒什麼好話。伍雲又對我竊笑,然後對狄文說︰「這個伙計又抖起雄來了!」
狄文喊︰「謝群山,謝群山!」
我徑直走進教室,沒有理會他倆。伍雲、狄文氣得直打噎。自高二以來,他倆連續幾次獲得第一、二名,開始驕傲,但我一直不把他們放在眼里。他倆心中不快,卻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害怕我的「陰險」;後來看簡貴大肆攻擊我,不禁愉快,哪知我公然對簡貴大打出手,後來又受章老師器重,他們明白我又站起來,就想和我套近乎,哪知我不理會。這還得了!他倆在那兒翻白眼,露出仇恨目光。
這一二年來,他倆已形成一種默契。平時,他倆總是團結得象一個人,某人罵狄文,伍雲一定上去幫腔;某人打伍雲,狄文一定上去助拳。現在,他倆只需對望一眼,就明白對方心中的共同語言。這時,他倆氣哼哼地走向宿舍。伍雲總走在狄文前面。本來,伍雲要比狄文高半個頭,但他倆總是一個象官員,一個像陪同;狄文已習慣做伍雲尾巴——誰叫伍雲第一、自己第二呢?剛來校,伍雲是一副隨時低頭認罪的模樣,處處給人陪小心。從第三學期以來,就一改先前模樣,總高昂那顆呈蒼白臉色的頭,要麼眼看天空,要麼眼看天花板,一副瞧人不上眼的樣子。這引起許多同學的公憤,但這些同學看他正得勢,總讓著他,他就愈發了得,越發高昂著那顆尖頭。這時,他昂頭走到宿舍門邊,「啪」地一下,撞到一個人身上。誰?王仁。王仁被撞倒在地,好在身上脂肪厚,爬起,身子骨還是好好的,但火氣撞上來,不禁大聲呵斥︰「你眼楮長額角上了?讓都讓不開!」
狄文上來幫腔︰「就撞你,怎麼啦?」
「把老子撞了,還有理?」王仁更來氣。
伍雲說︰「怎麼啦!怎麼啦!又沒撞傷,又沒撞死,值得發這麼大火嗎?流氓!」
王仁一听「流氓」二字,心里就發慌,大叫︰「你才是流氓!是強盜!」
狄文又幫腔︰「誰是流氓,我們這里人人都明白!」
簡貴、王木青、褚勝、吉應學等正在里面,哄笑。華森說話︰「我說伍雲、狄文,你們也太不給人面子了!這種事只能自己做,別人能說嗎?」
周圍的人又「哄」地一下笑起來。伍雲說︰「班長,我們再不說了,再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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