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我還沒上場怎麼就開始選花魁了呢?」一聲清脆的嗓音想起,一抹白影從人們眼前一閃而過,只見台上赫然出現一白衣女子,不是蘇曉卻是哪個
眾人只見台上女子白衣勝雪,皓腕明眸,肌若凝脂氣似幽蘭,眉眼流轉間靈動閃爍,發髻上別著一枝玉蝶發簪,似畫中仙般清麗月兌俗,于芸芸眾生中遺世獨立,令人眼前一亮。方才蘇曉站在暗處已將這如何選花魁看得一清二楚,此時更是信心滿滿。
「詩詞歌賦,彈琴唱曲我是比不過你們的,但我劍舞得還可以。可有哪位借劍于我一用啊?」蘇曉被眾人用灼灼目光盯著由不自覺,倒向台下眾人借起劍來,言罷從右側飛來一物,蘇曉順手接住赫然是一把青銅寶劍,不覺燦然一笑,對著遞劍的青衫男子微笑點頭示意,兩個梨渦在凝白的臉頰上乍現,又引得無數公侯權貴為之傾倒。而此時,蘇曉已然起舞。雪白的身影如燕般輕盈,伴隨著幽幽的琴聲,縴手抻出劍鞘里的青劍,皓腕輕轉,劍光閃閃,卻與女子那抹縴細的身影融合。忽的,女子從袖間飛出一條白綾系住橫梁,翩然而起于半空中上下翻飛,手中青劍似毫無章法地在空中揮舞,卻在女子落地間,台柱上系著紅綢帶霎時分散成小布條在女子周身灑落,眾人定楮一看,赫然就是花魁二字。
蘇子卿發現蘇曉時眼前就是一幅少女起舞圖,剛才蘇曉上台之時他正在內間尋找,當他循聲匆匆趕來時蘇曉已然起舞,無奈之余也被蘇曉的舞姿所驚艷。他二人雖說是從小一起長大,但子卿是跟隨父親習武,而蘇曉則大多是由母親教導,蘇曉在人前也甚少賣弄,故今日也是他第一次看見蘇曉舞劍,真當是驚若翩鴻,宛若游龍,剛柔並濟,揮灑自如。
「好!」人群中爆發出一聲喝彩,叫好聲也隨之而起,不絕于耳,無數銀票漫天而飛,今夜的煙雨樓何止一擲千金,一擲萬金都不為過。蘇曉那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在台上笑顏如花,全然不顧身後眾位女子或嫉妒或羨慕或怨恨的眼神。子卿無奈正欲喚回妹妹,不料變故橫生。煙雨樓內有數名殺手掀桌而起,手持利器向那位身著青衫的年輕公子進攻,手段狠辣,招招攻其要害。青衣公子身手亦是不凡,徒手應對數名殺手游刃有余。但奈何雙拳終是難敵四腿,對方在人數上佔有很大的優勢且都有武器,時間一長青衣公子也有些招架不住了,在堪堪躲過幾招致命殺招後漸漸落了下乘。眾人在這場突變初起時便尖叫著四處逃散而起,唯有蘇曉眼眸閃爍,在山中學武多年還不曾真真正正打過一架,現在看著眼前這以多欺寡,恃強凌弱的場面,況且被欺負的又是剛剛幫過她的,一股子狹義之情油然而生,當即路見不平,拔劍相助,加入了戰局。蘇子卿見此雖知以妹妹身手不會吃虧,但也沒有作壁上觀的道理,也施展身手加入戰局。殺手們不料在這風月場所還有這麼多多管閑事之人,且三人武功都屬上乘眼見此時無法將青衣公子置于死地,當即對視一眼後將手中毒粉向三人撒去。蘇曉三人不料這些人這般陰險,毫無防備之下也有少量毒粉吸入,略感不適,眼睜睜看著對手逃離而無可奈何。
「真是卑鄙!」蘇曉恨恨道,她本以為今日可以好好施展身手,打一場酣暢淋灕的架,沒成想卻著了小人的道,但她自幼病弱,以身試藥卻是練就了一身特殊的體制,一般毒物奈何不了她,稍作休憩也便無恙,蘇子卿體制強健,這點小毒稍加運功也就不在話下了。唯有那青衣公子眼前愈見模糊,隨即听得一聲驚叫便昏迷倒地。
那聲驚叫自是出自蘇曉之口,她在恨恨唾棄了那些殺手的卑鄙行徑後,方轉身便見青衣公子搖搖欲墜的身體突然倒地。
「喂,你怎麼了?醒醒啊!醒一醒!哥,他不會死了吧!」蘇曉接住那傾倒的身體疾呼道,這可是她蘇大小姐第一次救人,不會轉眼間人就死了吧,她驚恐地睜著大眼抬頭詢問蘇子卿。蘇子卿無奈嘆息,這丫頭還真是惹禍精,當即為青衫公子搭脈問診,然眉頭卻是越蹙越緊,看得蘇曉的心「咚,咚,咚」地越跳越快。
「怎怎麼樣了?還能救回來嗎?」
「他身上原就有兩種毒,然這兩種毒相生相克到也相安無事,不過」
「不過什麼?」蘇曉最討厭的就是她哥哥這溫吞的性格,說話說一般藏一半,不由提高了聲音,隱隱不耐。
「不過此次的毒粉卻使得他體內兩種毒都被引發了,若不盡快驅毒只怕性命堪憂。」蘇子卿神情異常嚴肅,眉頭緊蹙,這兩種毒霸道至極,他也沒有把握可以救好,唉!看來這閑事管出大麻煩了,思及此不禁轉頭狠狠地瞪了蘇曉一眼,都是這死丫頭惹得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