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中旬,鄉試選拔也正式開始,大哥在家人的鼓勵下,也走進考場,準備一展所長。
「阿濟格,別丟了老子的臉,好好考」阿瑪一臉嚴肅的說道。
「行了,你就別說孩子了,大哥兒,吃的穿的用的,我都準備好了,盡自己所能就好了」額娘則柔聲對大哥說道。
「謝阿瑪額娘。」大哥一臉堅定的說道
我輕笑,把自己繡的竹子的荷包掛在大哥腰間「祝大哥金榜題名,我在家靜候大哥佳音。」我學著男子朝大哥拱手祝賀道。
「呵呵,借小妹吉言」,大哥笑著模模我的頭。
「大哥,加油。到時我擺好酒席為大哥慶賀」,阿克敦錘了大哥一下,鼓勵道。
「好啊,到時不醉不歸。」大哥拍拍二哥的肩頭,轉身道「阿瑪額娘留步」。
看著大哥意氣風發的背影,我在心里衷心的祝願大哥。大哥是很有才的,不過他習慣于把才能壓在心底,這就是身為庶長子的悲哀吧,盡管額娘對他們母子很好,不過別人有色的眼光令他吃了很多苦吧。我搖搖頭,拉著額娘的手道「阿瑪、額娘,大哥一定會中的」,額娘笑著點點頭「難為那孩子了。」
三天後,大哥一臉疲憊的回來了,額娘忙讓人準備熱水和吃食,我看他眉目之間一片輕松,不由得放心了。果然,放榜那天,前去探榜的小廝一臉興奮疾呼「中了,中了,大少爺中了。」大家忙問道「第幾名?」,看著大哥淡然的臉色也變了,我輕笑,還以為他不會呢,呵呵。
「回老爺,太太,是第二名,大少爺是第二名,恭喜老爺太太。」小廝笑的像開花似的恭喜到。
「哈哈,通通有賞」阿瑪大手一揮,喜得那些下人跪了一地,都開心的恭喜道。
「阿彌陀佛,真是大喜事」額娘也一臉高興地直念佛祖保佑。「快給親家太太報喜」說著指使身邊的丫頭去富察家報喜
看大哥難得的紅了臉,「恭喜大哥,紅包拿來」我調皮的伸出手向大哥討要紅包。听得我如此這般,大家笑的更開心了,大哥也笑道「之前借妹妹吉言,現在該給,呵呵」,我模模鼻子。二哥則笑道「大哥,今天不醉不歸。」「好」
晚上阿瑪和大哥二哥,醉得一塌糊涂,阿瑪大呼「我費揚古也有一個讀書的好兒子,看我明天不酸死那些翰林院士,一介武夫怎麼啦,我有一個好兒子」,听得大家哭笑不得,大哥卻濕了眼楮,也許他要的就是家人的認可吧。額娘無奈的說道「老爺,你喝醉了」
「沒醉沒醉,我今天高興,夫人,有你的功勞,得妻如此,夫復何求」阿瑪口齒不清的說道
「老爺,你醉了,快回去罷」額娘听到阿瑪最後的話,害羞的紅了臉龐,忙指使人把阿瑪扶下去,「你們三個也快點回去休息」
我咯咯的笑道「額娘,您去照顧阿瑪吧」說著朝額娘擠眉弄眼,額娘點點我的額頭「休得胡說」。我笑嘻嘻的行禮之後,拉著大哥二哥走了。
「不如今天徹夜把酒言歡,去我的院子,大哥二哥再慶祝一番?」我對著兩位哥哥說道
「正有此意,大哥請」二哥一臉你真是我的知己的表情,惹得我大笑不止
大哥也一臉無奈「既然弟弟妹妹邀請,恭敬不如從命,請」。
我吩咐赤衣先去桃花塢整理好酒席,赤衣領命而去。我們兄妹三個借著月光,抬步走向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