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以後再有什麼冒充我親戚的人,統統趕走,否則我會認為你怠忽職守,會開除你」一個金敏勛險些鬧得天下大亂。
金戈戈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擺著十足的官架,對著保安劈頭蓋臉一頓訓斥,保安大氣不敢喘,只一個勁兒地唯唯諾諾稱「是」。
「還有你,comehere」辦公桌前站了兩支幾乎足球隊的陣容,金戈戈向右起第二個人勾了勾手指,「知道哪里得罪我了嗎?」
「不知道」工作人員一臉肅穆,絲毫無懼金戈戈頭餃上的權勢,「那本小姐提醒提醒你,在拍《淒艷流芳》時我偶然去劇組探班,卻被你無情地推倒在地,還記得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對不起,我不記得,即便真有此事,我想當時也是公事公辦,請金小姐也別公報私仇」金戈戈一听,火冒三丈,「哎呀,你敢頂撞我?看我不開除你」
「如果金小姐是非不分,無法讓員工心服口服,我也沒必要在這里工作了」工作人員輕蔑地瞥了金戈戈一眼,頭也不回地離去,言氏大權早晚要交歸金戈戈,屆時以她睚眥必報的本性,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莫不如趁早離開,另謀生路。
「快滾,滾得越遠越好」金戈戈無所謂地大吼,諸如此類濫人都滾蛋才好,「下一個」
這一上午,但凡因一些亂七八槽的小事惹怒到金戈戈的,金戈戈都當眾毫不留情地一頓訓斥、怒罵,雖說攢到一起秋後算賬是累了點兒,倒真是大快人心,哈哈!
下午忙什麼呢?應該在找翦川談談,即使是死纏爛打,厚著臉皮,她也不能再畏畏縮縮,一定要和翦川談情說愛,就這麼辦!金戈戈正準備出發去找翦川,理想卻闖進來,急切攔住她,「大小姐,你快打開電腦,網上有一段爆紅視頻」
「什麼視頻?」金戈戈一頭霧水,但還是按照理想的指示點擊了一個名為「黑心烏鴉變身記」的視頻,現在這段視頻的點擊率已過千萬。
「還蠻紅的嘛」金戈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笑嘻嘻地開始欣賞。
一只灰頭土臉的邋遢小烏鴉,終日靠撿垃圾堆里的霉臭食物充饑為生,它的父母嫌棄它懶惰、骯髒,都不願意和它生活在一個巢穴里,所以把它趕到一個別的烏鴉丟棄的破敗鳥窩里單獨居住,甚至連路邊玩耍的孩童都會拾起地上的石子朝它扔去,嫌惡地驅逐,因為它揮動羽毛帶來的氣味實在難聞。
某日,啄木鳥和喜鵲站在樹上竊竊私語,小烏鴉出于好奇,悄悄躲到旁邊的樹干上伸長脖子側耳傾听,「鳳凰家族族長?要尋找曾經被偷走的孫女依依,可不知道這位鳳凰公主遺失到了哪里?」
「真希望我會是那位鳳凰公主,從此以後我就不用每天飛來飛去,喳喳地叫了」
小烏鴉听聞這個消息興奮莫名,揮動著霉臭的翅膀,啞著嗓子「啊啊」叫了兩聲,它急忙找來一桶金色的油漆涂遍全身,抖了抖金燦燦的羽毛,便昂首闊步前去認親了,但走沒兩步,它又停下,「我若真的冒充了公主,兩個老不死的一定會去攀親,豈不穿幫了?」小烏鴉為永絕後患,它想出一條歹毒的計策。
月黑風高的晚上,小烏鴉飛入父母的巢穴,趁著它們熟睡,引來了一條劇毒的眼鏡蛇,狠心任毒蛇咬死自己的親生父母,眼睜睜地看著它們被毒蛇吞入月復中,小烏鴉竟喪心病狂地「啊啊」大笑,笑聲回蕩在漆黑的夜晚,伴著貓頭鷹叫,顯得格外恐怖、猙獰。
?被小烏鴉金色的外表迷惑,誤將它當作親孫女,小烏鴉在鳳凰王國得意忘形,甚至恬不知恥向鳳凰族中最美麗、優雅的王子健求婚,健本有妻子,便婉言拒絕了小烏鴉,小烏鴉惱羞成怒,再次故伎重施,雇佣凶惡的老鷹狠心啄死了健的妻子蓮。
當健發現蓮的時候,它已經渾身僵硬地倒在血泊中,往日柔滑光亮的羽毛散落一地,艷美的容顏也已盡毀,健傷心欲絕,然而迫于?的權勢,它不得已迎娶小烏鴉,就在婚禮當日,百鳥朝賀之時,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小烏鴉一身金色的羽毛瞬間被雨水澆褪,小烏鴉被打回原形,?大發雷霆,喝令百鳥群起攻擊,黑心的小烏鴉終于得到了應有的懲罰,體無完膚,慘死在泥濘的雨水中,由它身體里流出的污濁的黃綠色濃水,污染了潔淨的街道•••
雨過天晴,孩子們又出來玩耍,他們嫌惡小烏鴉的尸體惡心,便用木棍叉著扔到了糞堆里,白色的肉蛆密密麻麻爬滿了尸身•••
視頻的內容綜上所述,背景音樂則是一個嗓門極粗的女人走音地唱著︰「我是一只小烏鴉,咿呀咿啊喲,又黑又蠢又懶惰,咿呀咿呀喲•••」
待到小烏鴉要和健求婚時,音樂又配上「烏鴉妄想嫁鳳凰,臉皮還真厚」總之,整段視頻充滿諷刺意味。
「心急火燎跑來讓我看這些也沒有多好笑嘛」金戈戈一臉瞞怨,「我的大小姐,你是真不懂嗎?」理想氣竭,「視頻的主人公是你呀」
「什麼?我是小烏鴉?」金戈戈杏眼圓瞪,「沒錯」理想吞咽了口吐沫,「你看鳳凰族長?是影射言董事長,他的孫女依依不正是大小姐的名諱言宥嗎?健指的是翦川,蓮,我猜應該是初戀,至于老鷹•••」這件事是諱莫如深的,況且理想知道的也不多,他不便多提。
「好了,別說了」金戈戈喝止,她也清楚拆散翦川和初戀的事是見不得光的,當然要禁止非議,金戈戈雙手猛地捶著桌子,「到底是誰這麼可惡?幫我找到這個人,我要殺了他」說罷,她起身一個箭步沖出辦公室。
「大小姐,大小姐」理想急忙在後面追趕,欲阻止她沖動,想不到小短腿走得還挺快,一個轉彎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2•「這是什麼?」言秀武望著書桌上羅列的信封,不解地問道,「一天之內,十五位員工統一遞交辭職信,皆是拜金戈戈所賜」落寰亨苦笑,眼神中透著一抹別樣的深意。
「你是不是想說我又再犯當年子華(世佷)的錯誤?」言秀武一直覺得愧疚,若非自己當年武斷,怎麼會害了這麼多人?「董事長你別多心,我只是想說金戈戈的性格中弊端太多,如果繼續任她為所欲為,害的是她自己,我想您也不希望她沉淪下去吧?」
落寰亨此番原是好意,但金戈戈听來卻極為刺耳,她「呯」地一聲撞開門,「落寰亨,你居然敢在我爺爺面前下舌說我壞話?你是不是男人?你讓我瞧不起你」
「金戈戈,你住口」金戈戈被這一喊聲嚇得一愣,一向和藹的爺爺居然對她繃起臉發起了脾氣,而且又為何改口不叫她「」了?「爺爺,你和我發什麼脾氣?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受了多少委屈?」
言秀武對她的楚楚可憐無動于衷,「寰亨,你先出去,我有事和她談」听語氣這般嚴肅,金戈戈感覺事情不妙,急忙遞眼神向落寰亨求救,落寰亨卻連理都沒理,扭頭出去。
「還說我斤斤計較,你也不比我強多少」金戈戈撇撇嘴,哼!以為我金戈戈沒你就不行嗎?大不了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坐下來吧」金戈戈不敢造次,乖乖坐到沙發上,「爺爺,你今天好不尋常•••」言秀武也不接話茬,轉向正題,「,我再問你一次,你女乃女乃和你爸媽到底是怎麼過世的?」
「爺爺,我不是說過一次了嗎?女乃女乃是因為心梗突發過世,我爸媽是煤氣中毒•••」金戈戈眼神撲朔,似乎底氣不足,「爺爺給你機會,你自己不珍惜」言秀武冷笑,「是不是你對我的所有訴苦都是小說構造的謊言?」
「當然不是」金戈戈急忙辯解,「爺爺,我•••」言秀武擺擺手,「真想我都清楚了,你爸騎摩托車時發生車禍,變成了植物人,你媽不願負擔巨額醫藥費,竟狠心撥掉了氧氣管,事後怕承擔法律責任,你媽隨後服藥自殺,你女乃女乃受不了喪子之痛的打擊,一病不起,郁郁而終」
金戈戈驚詫地顫了一子,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爺爺,你•••你听誰說的?」
「金敏勛」言秀武平靜地說出這個名字,金戈戈恨不得千打萬剮了金敏勛這個人渣,但嘴上只能強詞奪理,「爺爺,金敏勛他是個滿口謊言的混蛋,他的話你絕對不能信」
「那麼,金國呢?一個古稀老人,也是滿口雌黃嗎?」
「他•••他也來了?」金戈戈更加恐慌,「他還和你說了什麼?」
「其他的事實與否我都不在乎,我在意的只是玉芹和文軍的情況,他們是我這輩子至親的人,你為什麼要騙我?」言秀武痛心疾首,「害我與發妻、愛子陰陽永隔的罪人竟然是你的媽媽,而你做了幫凶•••」言秀武•以掌扶著額頭,難過地老淚縱橫。
「爺爺,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金戈戈湊近言秀武,試圖好好解釋,「我是怕你受不了事實的殘酷打擊,所以才•••」言秀武一把推開她,「怕我受不了事實的殘酷?是怕我知道真相不會許你榮華富貴吧?畢竟你的媽媽害死了你的爸爸」
金戈戈跌坐在地上,哭道︰「爺爺,我只是隱瞞,並無惡意,況且媽媽私自拔掉氧氣管,與我無關啊•••」言秀武揮揮手,「別說了,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爺爺•••」金戈戈滿臉淚花趴跪在言秀武腳下,還想再做蒼白的努力,「出去!」言秀武不耐煩地冷聲喝令,金戈戈不敢違抗,只好轉身開門出去。
「駱駝」金戈戈頂著紅腫的雙眼,敲開了落寰亨的房門,「有什麼話直說吧」落寰亨的表情很冷淡,「還在生我的氣?」金戈戈哭得嗓音發啞,就連發音喉嚨都會刺痛,落寰亨並未被她的可憐兮兮所動容,「沒事兒的話,我要睡了」
絕不能讓他下逐客令,「爺爺會不會趕我走?」果然利益燻心,「別人的心思我猜不透」落寰亨不想再和她談些沒營養的話題,準備關上房門,金戈戈急忙拉住他,「駱駝,你別走」,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我求你幫我,我不想失去現在的一切」
落寰亨鄙夷地瞧著她,也不伸手去扶,「你骨頭軟了嗎?非要做一只人人唾棄的寄生蟲才能活著嗎?」
「可是人都是有貪欲的,一旦升上天堂,又有誰願意再跌下來?"
「不是囊括所有人,只有你這種貪婪的人,才會有這種劣根性,才會留戀浮華春夢」落寰亨捏著她的胳膊用力拉起她,「窮,不丟人,丑,沒人嫌棄,重要的是要有一顆坦蕩的心,而你呢?有什麼?窮得自卑,窮得卑鄙,窮得在金錢、權勢面前失去了本性」落寰亨毫不憐惜地捏著她的臉蛋,「再說這張臉,五官端正,丑嗎?其實丑的是你這顆泯滅了善良和純淨的心吧」
金戈戈憤惱地揮開他的手,「夠了,收起你的道貌岸然吧,你們都心靈高尚,獨我齷齪、卑鄙行嗎?我活該受窮,活該沒人要,活該被掃地出門」說罷,氣鼓鼓地摔門而去。
3•空暇的時間里,翦川多數會倚在床頭,翻著裝載他和初戀甜蜜記憶的相冊,失戀的人通常是不再去觸模回憶的傷口,用時間做為遺忘的最佳良藥,但翦川做不到,每天目睹初戀和池愷洋親親熱熱,翦川的心倍償煎熬,然而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無論初戀如何對他,他的心始終放不下她。
嘆了口氣,合攏了相冊,翦川準備臥床休息,忽听門鈴聲響,他立即起身開門,「戈戈姐?你喝酒了?」金戈戈靠著牆,腳跟有些站不穩,「我有事•••和你說•••」
「進來再說吧」翦川小心翼翼扶她進屋,「我去給你倒杯水」金戈戈連忙拽住他,「不用了,我要和你說很重要的事,你坐下」翦川只好和顏坐到她旁邊,金戈戈定定地瞧著他,驀地伸手撫模他俊美的臉頰,「你不是一直疑惑我為什麼要器重你、幫助你嗎?」
「戈戈姐,你醉了,有話明天再說,我送你回家」窗戶紙一旦捅破,留下的只剩尷尬了,翦川不願讓事情發展得更糟,「不,我今天一定要和你說清楚」金戈戈執意,「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愛你」為什麼最近經常要哭,要流眼淚?「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我長的又矮又平庸,就像視頻里說的那樣,一只烏鴉怎麼配得上你這只鳳凰?」金戈戈重重地拍著胸脯,「可我就是犯賤地喜歡你」
翦川為難地皺了皺眉,略帶歉意地告訴她,「戈戈姐,你听我說,我不想欺騙你,絕不是這些外在因素,是我心里始終愛著初戀」翦川溫柔地,出于一個男人對于一個女人的情感,握住金戈戈的手,「如果我說一些冠冕堂皇的話,會顯得很虛偽,但,在這個世界上,屬于你的那個人一定在前方等著你」
金戈戈聞听,臉色驟變,她猛地抽出手,「你是在委婉地告訴我,你不喜歡我,讓我另尋他人嗎?」她縱聲狂笑著站起來,「是我自不量力,是我不要臉•••」她幾近崩潰地抄起放在床上的相冊,抓狂地使出全力撕扯著,好多初戀和翦川的甜蜜照片被撕得粉碎。
翦川痛心疾首地蹲在地板上撿著碎片,回憶破裂,是不是意味著他和初戀的愛情將徹底終結?
「翦川,我是不會放棄你的」待金戈戈氣沖沖地離開後,反應慢半拍的翦川才恍然,深更半夜,她一個酒醉的女孩會有危險的,畢竟無論出于何種目的,她都曾在他默默無聞是提攜了他,終究她是他的伯樂,況且他認為金戈戈本性是善良的,所以思來想去,他將電話打給落寰亨,希望對方給予金戈戈一定的保護。
金戈戈又狂灌了一通酒後,
拎著一個空酒瓶搖搖晃晃地撥號給金敏勛,約他出來見面,盡管夜深人靜,對方倒也爽快地答應了。
「怎麼?想通了?肯幫我了?」金敏勛站在昏黃的路燈下,雙手插兜,一副狂妄的樣子,「想通個屁,你個背後使壞的小人」金戈戈將滿腔怒火都歸根到金敏勛頭上甚至連翦川拒愛也怨他,連還嘴的機會都不留給他,金戈戈朝地面用力將酒瓶摔碎,露出鋒利的玻璃刀刃沖向金敏勛,「你讓我不好過,我就讓你死」
「金戈戈,你瘋了?」金敏勛情急之下,一腳踢向她,本就喝醉站不穩,加上這一腳又踢在她小月復上,金戈戈握著酒瓶向後一倒,恰躺在酒瓶的碎片上,幾塊尖銳的碎片將頭扎的鮮血直流。酒意、傷痛,金戈戈躺在冰涼的地面,虛乏地一動不動。
金敏勛被眼前的情景嚇得慌了神,「喂,別裝死」狠踢了金戈戈兩腳,她像是失去了知覺,僵直著不動一下,金敏勛害怕出人命,瞅瞅四下無人,便趁著夜色,一溜煙逃得無影無蹤。
4•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金戈戈臉色蒼白地躺在醫院病床上,不爭氣地申吟著,「自作孽,不可活」落寰亨雙手環胸,寒著臉站在病床前,若非及時趕到送她來到醫院,她這陣子恐怕早就死于非命去見上帝了。「爺爺沒來看我嗎?」金戈戈當下最關心的是會不會被掃地出門。
「沒來」落寰亨據實回答,折騰得這麼狼狽,還有臉奢望爺爺的寬恕?落寰亨當真佩服她的厚臉皮。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吧」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金戈戈倏地坐起來,仰頭望向落寰亨,嬉皮笑臉地說道︰「駱駝,借我點兒錢唄」落寰亨悶哼一聲,「上次一千你還沒給我呢」
「你真不是普通小氣,我是忘了嘛,和我認識這麼久,你看我像欠債不還的人嗎?」落寰亨竟真的給了她一個信任危機的表情,隨後沒好強調地問她,「你要借錢干嘛?」
「我要整容」金戈戈底氣不足,小聲咕噥,「整容?」落寰亨鄙夷,「真是死性不改」
「少說風涼話!」金戈戈被他戧得來了脾氣,「你有言蕈愛著,當然不在乎,我有什麼?如果我變得漂亮了,得到了翦川的愛,就算被爺爺掃地出門,我也不在乎了」
「真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注重外表嗎?你就算是變成天仙,該沒人要也是一樣」
「我不管,我要翦川,我要翦川,我要翦川•••」金戈戈像個瘋子一樣歇斯底里地大吼。
翦川手拿鮮花來到醫院,準備探望金戈戈,但在病房外听到她和落寰亨的對話讓他止步了,她的喜歡太偏激了,為了她能盡早走出陰霾,翦川決定必須讓她斷了一切妄念,「戈戈姐,祝你早日康復」翦川講話放到病房門前,隨後悄無聲息地舉步離開醫院。
5•「爺爺,你終于肯見我了?」傷勢尚未痊愈,金戈戈卻堅持要出院回家,第一件事,便是直奔言秀武的房間,出乎意料地,言秀武這一次沒有拒而不見,短短幾日,他似乎蒼老了許多。
「坐吧」言秀武依舊沒有恢復往日的慈藹,對待金戈戈的態度如陌生人一般,「爺爺,別再生我的氣了,你看,我都受到懲罰了」金戈戈想用撒嬌的方法哄他,言秀武卻不買賬,「過去的事我不計較了,誰讓我虧欠玉芹和文軍呢」言下之意,金戈戈是沾了女乃女乃和爸爸的光才沒被逐出家門,不過這樣她也心滿意足了,至少沒成喪家犬。
「但是•••」天吶,為什麼要有「但是」,轉折都沒有好結果!金戈戈欲哭無淚,「從今天起,你不再享有言家一切坐享其成的待遇,也就是說,在公司,你是聘用的編劇,工作能力差,隨時會被開除,在家里,你必須和芳姨,玫玫一樣做家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爺爺•••」這什麼邏輯?如此一來,姓金和姓言又有什麼區別?金戈戈試圖再央求爺爺通融一下,「當然,你還有第二個選擇」金戈戈滿心歡喜期待著。
「離開言家,自謀生路」金戈戈泄氣了,她現在是籠中小鳥,過不慣野外生活了,「好---吧---,我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