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烽火的父親派人在貧民區防火,企圖燒死連城,跛子養父為救連城,死于火中,連城雖僥幸逃生,但家園盡毀,鄰里親友無故受累,連城心灰意冷,決定到南方小鎮安度余生,臨行前,她不舍地去同烽火道別,但烽火堅決不肯放她離去,盡管兩人之間有太多的稜角沒有磨平,分離卻仍是痛苦的無法做到。
烽火不想失去心中摯愛,竟不顧世俗中的所有阻礙,硬拉著連城到寺廟中,在佛祖的見證下,結為連理,木已成舟,烽火的父親勉強接受了這門婚事,但妥協不意味著圓滿,除了沒有隆重的婚禮,婚姻生活也非一帆風順。
齊大非偶的婚姻終究成就不了幸福!
因為自己家貧,烽火的父母,包括府中下人,對連城都是冷臉白眼,最令連城接受不了的是,烽火一如既往無所事事,整日泡在上流公子哥的社交圈里紙醉金迷,連城勸了他幾次,他只是嬉皮笑臉敷衍著,仍舊我行我素,連城受不了這種寄生狀態,遂向烽火父親提議,想到洋行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老爺子一口應允,他的如意算盤是要一根長線收獲兒子的美滿婚姻,連城不明所以,滿心歡喜只要憑著自己的努力,一定會贏的公婆的認同。
碧海清波暗驚雷,平天朗日波瀾起!
2•「戈戈,記得當初你問我為什麼說配不上小蕈嗎?」蔚藍的天空,陽光明媚,沙灘、椰樹、海水,每一樣都會令人心曠神怡,金戈戈似一個懵懂、青澀的少女,秋水盈盈的目光望著站在面前的偏偏紳士落寰亨,用不置于否作為渴望獲知答案的前奏。
「因為,我愛的是你」落寰亨彬彬有禮地執起她的手,深情無限地向她告白,「或許,曾經想過給予小蕈一份屬于家的幸福,但自從生命中遇見你之後,徹底改變了我的初衷,你的一切讓我魂牽夢縈,嫁給我吧」
他的煽情表白,金戈戈的心怦然悸動,當他俯子準備親吻她時,金戈戈竟有了濃濃的期待,再近一點兒,再靠近一點兒,他們的唇馬上就要吻到一起了•••
「戈戈姐,你不能和他在一起,你愛的人是我」夢一般的幻境驟然被打斷,熟悉的聲音,金戈戈如何會忘記,她遺憾地撇棄落寰亨和她間距一厘米的唇,抬起頭,這一看不要緊,「翦川,•••你的臉•••」他的臉上不知為何竟布滿了類似蜻蜓卵似的褐朱色圓形小疙瘩,密密麻麻,好惡心!
「戈戈姐,你最愛的人不是我嗎?怎麼可以決定嫁給他?」翦川一步步走向她,金戈戈木訥地循環著一句話,「你的臉•••你的臉•••」
「如果你真的愛我,何必在乎外表的丑陋?」翦川頂著一張恐怖的丑臉已經快要走近金戈戈,「不---」密集恐懼癥,金戈戈惡心的要吐,她捂著嘴飛快地撒腿狂奔,翦川不依不饒地緊追,「難道你愛的只是徒有其表的我嗎?」
「不要再追來了,我求你了,駱駝,救我•••」夢終于在歇斯底里的叫喊聲中甦醒,她不敢開燈,翦川猙獰的臉依舊浮現在眼前,可她卻接受不了他變丑的事實,「難道我真的愛徒有其表的他嗎?我的愛情原來竟是這麼淺薄嗎?我是膚淺的人?」
3•為了敦促金戈戈五點起床,落寰亨將她的鬧鈴設為架子鼓的聲音,想懶床也是沒可能的,告別了暖和的被窩,金戈戈眯著惺忪睡眼開始穿衣,將蓬亂的頭發用皮筋隨手一扎,然後下地出門進廚房,這是言秀武安排給她的工作任務,無論烹飪的好與壞,全莊園五口人的早餐,必須由她準備。
上午八點,搭乘落寰亨的車去公司工作,下午三點,到廚藝培訓班學習各式餐點、料理制作,一天倒是挺充實,可哪像個富家千金呀,金戈戈覺得命運悲慘,所以時不時地找機會耀武揚威,弄得家里雞犬不寧,但不知言秀武是故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還是真不知情,總之他沒管。
到了拍戲片場,金戈戈是心情極好,因為可以見到翦川,她要證明她對他的感情絕對不是膚淺的。
翦川穿著東北軍的戲服,手捧著劇本,正在和言蕈對戲,不得不說,言蕈將嬴守的痴傻詮釋得甚為到位,不愧被稱為言氏的當家小花旦,實力堪比一姐薛珍媛,不過,因為拍戲,近來他們似乎走得很近,這是錯覺嗎?
「翦川•••」金戈戈扯著嘴角尷尬地笑著走近翦川,言蕈倒也識相地走去一旁,「有事嗎?」翦川頭也沒抬,但他下面的稱呼更讓金戈戈窩火,「金老師」
金戈戈強作笑言,「呵呵•••那天的事•••我喝醉了,你別放在心上•••」翦川打斷她的話,面色淡漠地告訴她,「在乎一個人才會因她的犯錯而生氣」
「所以呢?」金戈戈傻傻地問道,「我不會因你生氣」其實翦川還是很願意和她做朋友,但愛情襲來得太快,為了不讓她陷得太深,他必須果斷地切斷她的一切幻想,翦川在心里深深地說了句「對不起」
「翦川,對不起」金戈戈蹲到翦川面前,低氣地哀求,「我收回那天的話,我再也不強迫你愛我,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做朋友,好不好?」翦川不為所動,「我要去拍戲了」冷漠地拋下這幾個字,站起身走去拍攝場地。
金戈戈泄了氣地坐在地上,嘴里嘀咕著︰「暗戀也失戀,明戀也失戀,金戈戈,原來這個世界上,要你的永遠只有你自己」
世界啊,愛情呀,你到底是要傾向什麼樣的人呢?告訴我,我會為之努力!
4•「虎落平陽被犬欺」金戈戈拿著潮濕的抹布憤恨地使勁擦著,「早晚有一天我會東山再起的」
「喲,言大小姐怎麼也親力親為做起家務了?」池愷洋不知從那冒出來,邊調侃邊居高臨下用大手掌揉搓金戈戈的頭發,金戈戈厭惡地抬起頭,她最討厭別人模自己的頭,「小姐也是人,我這叫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自從發現他是個處處留情的公子,金戈戈對他以往的好感就蕩然無存了。
「我的最乖了」池愷洋俯身故意在她耳邊曖昧地以唇摩擦一下,金戈戈急忙用手去擦耳朵,「肉麻,池少爺,注意節操」池愷洋縱聲大笑,「一會兒再來找你玩,現在我找你爺爺有事」遂揚長而去。
金戈戈氣鼓鼓地將手中抹布狠狠摔進水盆里,污水花噴濺了一地,猛然回頭,她看見沈玫一直在拐角偷樂,看熱鬧,不禁怒火中燒,站起身沖到沈玫面前,伸手便摑了她一耳光,「你不是能笑嗎?我現在讓你哭」
「你是不是神經錯亂啊?我掙得是錢,又沒賣身給言家,你憑什麼打我?」沈玫也不甘示弱,舉起手中正切菜的菜刀便對準金戈戈。
「你砍啊,不砍我還瞧不起你呢」正一肚子火氣沒地方發呢,金戈戈也發起飆,芳姨見狀,急忙跑上前勸和,一會兒勸沈玫冷靜,一會兒轉向勸金戈戈息怒,結果費了半天口水,竟沒人肯听。
「,有外人在,別鬧事,影響不好」正在僵局時,言蕈出現,語重心長奉勸金戈戈,她不出現倒好,一見她,金戈戈火氣更大,「別站這兒說風涼話,得意的有點兒早吧?我現在是落魄了,但不代表我翻不了身,所以你別想繼續鳩佔鵲巢,獨佔屬于我爸的財產」
「不可理喻」對于她的蠻不講理,言蕈懶得理會,準備走時,金戈戈又叫住她,「你等一下」言蕈大度地停住腳,「什麼事?」
金戈戈踱步到她面前,「雖然你現在是大明星,風光無限,而我僅是藏在幕後無人問津的小編劇,但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只是木偶,我是那個牽線的人,你們的命運都是由我掌控的」
「說完了?」言蕈表情平淡,潛台詞卻似乎是「幼稚」金戈戈氣得很咬了口下唇,用食指指著她,「別假裝清高,走著瞧,我會搶了你在言家應有的財產,讓你一毛錢分不到」
言蕈是走了,沈玫卻還手握菜刀杵在那里,金戈戈白了她一眼,「站那干嘛?言家拿錢養祖宗嗎?」沈玫憤憤地撇下菜刀,沒好氣地告訴芳姨,「芳姨,咱倆換活干」
「賤人,敢惹我,我會慢慢折磨死你」金戈戈雙手用力擰著抹布,暗暗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