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水來了!」小廝敲門道。宇文文堂應道︰「進來吧!」小廝聞聲,排著隊一個一個入門,站齊,然後領頭的小心翼翼的將一個個洗漱用品遞給宇文文堂,又及時收回,接著又將同樣遞給思瑤。思瑤這樣的待遇倒是第一次,自然有些不自然,不過看宇文文堂的眼色,也就硬著頭皮上了。
洗漱完畢,本應該傳喚些早點,可宇文文堂怕那瘋子般的博山寒又來大呼一趟,這便不傳喚,拉著思瑤走了。兩個人在門口與博山寒會合,然後一起上馬車前往樂正府。
此時,黎青和他的兩個嬌妻都還在樂正紹青的房子里睡著,不過樂正紹青早已經叫惠娘幫忙穿上了衣服。樂正紹青一夜沒睡,便倚在一旁的椅子上打盹,而惠娘則坐在床邊,又檢查了一次三個人的臉色。
服用了百草丹,術姬和善月的臉色已經變好,毒也消得差不多,黎青的自然不必說。惠娘有好些日子沒有仔細看黎青了,也趁著這個機會仔細瞧瞧。黎青除了那雙沒修飾的濃眉,處處都有了女兒家的嬌態。惠娘看著看著,不覺開始吃驚,這容顏越看越熟悉,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惠娘蹙起眉,覺得非常奇怪,早些時候看她是像極了冥斯,可現在怎麼長著長著變了一個人?這慕容家的女子不是應該長得跟冥斯有七分像麼媲?
惠娘想著,站起來,走遠了些,又看向床上的黎青,這一眼怎麼有覺著像冥斯,惠娘揉揉眼楮在看一次,在遠處還是像冥斯,可是又好似不那麼像。惠娘苦鎖眉頭,樂正紹青倒是一點頭,從睡夢中醒來,睜眼見惠娘鎖著眉,問道︰「怎麼,毒有變化?」說著從椅子上起來,走向惠娘又轉頭看向黎青。
惠娘搖搖頭道︰「沒有,一切都好,只是你看,黎青他像冥斯麼?」
樂正紹青這放下心,道︰「冥斯的孩子自然像冥斯了,怎麼突然問起這話?」
惠娘抓住樂正紹青,道︰「你仔細看看,黎青真的像冥斯麼?丫」
樂正紹青見惠娘的臉色不像是開玩笑,這就仔細看上一看,這一看樂正紹青倒也蹙起眉,仔細一看似乎真的不那麼像,這容顏里面似乎還藏著另一個容顏,而且這容顏他也好像見過。樂正紹青模著胡子,仔細端詳著,惠娘急切的看著,問︰「怎麼樣?」
樂正紹青道︰「會不會是因為她有幾分長得像靈筱,所以看上去有幾分不像?」
「不可能,七分像慕容,三分自塑,根本不可能像靈筱,而且這自塑不可能重復的,可是」惠娘情緒有些激動,似乎預感到什麼東西,可是這心里又說不出是什麼。
樂正紹青道︰「會不會是早年前服用了藥的效果,又或者是因為她是噬魂體的緣故?」
惠娘聞聲,終于鎮靜下來,看著樂正紹青,道︰「或許,是這個原因,可是慕容的臉似曾相識,總是讓我不安!」
樂正紹青將惠娘擁在懷里,道︰「你想多了,平常人家還有撞臉的,你看人家雙胞胎,不還長的一模一樣麼?凡事都有例外的嘛!」
「真的?凡事都有例外麼?」惠娘喃呢道。
樂正紹青撫著惠娘的長發,道︰「是啊,只是我沒想到,英俊瀟灑的冥斯改了女兒裝會這麼讓人***!以後天上見到他,一定讓他穿穿女兒裝!」
惠娘笑了,道︰「你怎麼也跟著黎青一樣變得不正經了!」
樂正紹青看著惠娘,道︰「不是為了把你的愁眉給摘下來麼?這樣多好,別老是替我們擔心!」
「老爺,老爺!」屋外又傳來管家的聲音。樂正紹青放開惠娘,示意她進入密道。
「什麼事?」樂正紹青將密道關了,回應道。
管家道︰「寒王爺來了,宣海的那位王爺也來了,還帶著一個姑娘,說是來看看少爺怎麼樣了!都已經在院子里等著了!」
樂正紹青聞聲,打開門便見著管家說的幾個人。樂正紹青笑著走出來,拱手道︰「讓二位王爺掛心了,犬子已無大礙,現還睡著,要不我去喚醒他?」
博山寒道︰「不用不用,既是睡著,就讓他睡著吧,無礙就好!」
樂正紹青轉向宇文文堂,看著身邊一個不熟識的女子問道︰「這位姑娘是?」
宇文文堂將思瑤拉近了些,道︰「本王的姬妾,名喚思瑤!」樂正紹青點點頭,便不再理會,反就這兩位王爺,道︰「二位王爺既然來了,不如先到客廳里飲些茶吧!」博山寒點點頭,樂正紹青道︰「請!」說著,便領著三個人朝客廳走。
此時黎青聞得一些聲音,揉揉眼楮睜開,只看這床好生疏,于是立馬爬起來,一看左右睡著術姬和善月,這便放下半顆心,再一看這屋子,原來是樂正紹青的,這便放下一顆心。可黎青卻不知自己是怎麼來到這里的,捂著頭,猛回想,最後的記憶是自己和術姬善月一起泡在浴缸里,黎青忽的抱住自己的身體,發現身上已經有了衣服,再看術姬善月,也都穿上了衣服。
黎青蹙眉,樂正紹青他自然信任的,可是樂正紹青不可能給她們三個換衣服,唯一剩下的就只惠娘了,黎青想罷,淡淡一笑,自從宇文文堂出現之後,惠娘就不曾露面,便知道惠娘根本沒有去山上燒香祈福,而是刻意躲著宇文文堂。
黎青想著,有種預感,自己的身世和秘密或多或少跟宇文文堂或者宣海有些關系。不過這也只是大膽的假設,黎青目前也並不想去探索這究竟,不過對于昨夜她為何喪失了一段記憶,倒是頗有興趣。
黎青輕輕拍打善月和術姬的臉,喚道︰「善月,術姬,起床了!起來了!」
善月和術姬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揉揉眼楮,慢慢爬起來,齊聲問道︰「怎麼了相公?」
黎青對術姬和善月一大早同聲同事兒,倒忍不住笑了,道︰「只一夜就變成一個人了?好姐妹?」
「是嗎?我怎麼沒覺著?」善月和術姬又齊聲道。
黎青壞壞的看著兩個人,道︰「你倆兒是不是商量好的?昨夜把我迷暈了,商量著今兒捉弄我?」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術姬和善月說著,自己也被驚了一跳,捂著嘴巴奇怪的看向對方。
「相公!是她學我!」術姬和善月又齊聲道。
黎青雙手抱頭,道︰「得,你們倆還跟我玩呢!還不招供,不要逼我對你們嚴刑逼供哦,我可是絕不手軟的!」說著,壞壞的慢慢的爬近兩個人。
「真的沒有相公!」兩個人又齊聲道,說完便立馬轉看著對方。
「嘿嘿!不招供啊?」黎青把兩個人逼到床的角落,道︰「你們要是再不說,我就把你們的衣服一件一件月兌掉了喔!嘿嘿嘿嘿!」
「真的沒有啦,相公,我們也不知道昨天怎麼了!醒來就在這里了!」術姬和善月同時道。黎青蹙眉,接著又壞壞的看向兩個美人,道︰「想騙我?叫你們騙我!」說著將兩個人撲倒,解著腰帶。
「真的相公,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發誓!」善月和術姬道。黎青突然哎呀了一聲,臉色不怎麼好看。
「怎麼了相公?是不是你踢到相公了?我怎麼可能做那樣的事!」術姬和善月看這對方道。
黎青開始相信善月和術姬真的不是故意裝的,昨夜的事一定有什麼蹊蹺,想著臉色還是不好看。善月和術姬扶著黎青,問︰「相公,你怎麼了?」
黎青尷尬的看著兩個人,磨磨唧唧的道︰「我好像,好像來那個了!」
「哪個?」善月和術姬睜著天真的眼楮看著黎青。
「那個怎麼說來的,額月經知道麼?」黎青說著,看著兩個人,善月和術姬都搖搖頭,「古代的月經怎麼說來的?」
「血!」善月和術姬看到黎青裙擺上的血跡,一同喝道,然後突然捂著嘴巴,慢慢看向黎青,道︰「相~相公是見紅了!」
「額對,就是見紅了!」黎青說著,看向兩個傻愣愣的人,道︰「愣著干什麼啊?你們見紅的時候都怎麼弄的啊?」
聞聲,兩個人才緩過神兒來。手忙腳亂的查找一番,終無所果,黎青道︰「你倆兒干什麼呢?」
善月和術姬道︰「找布條啊!」
「找布條做什麼?」說著,想起來了古代是沒有現成的衛生巾的,這便將床上的床單扯下來裹在,道︰「回屋里再找吧,我的小肚子有點兒疼,你倆兒扶著我點兒!」說著,術姬和善月左右個扶一只手,道︰「相公小心點兒,有些是很疼的,忍著點兒,回到屋里喝碗熱湯會好很多的!」
黎青忍著,嘴里嘰嘰咕咕道︰「哇靠,第一次怎麼會這麼痛呢,以前可是一點兒不痛的呀!這難道就是上錯身的悲哀?」
善月和術姬沒听見黎青嘰里咕嚕說什麼,只是用力的撐起黎青的左右手,朝著還不知道已經被燒毀的院子走去。
樂正紹青帶著二位王爺飲茶已畢,博山寒听聞樂正紹青的訴說,倒想去那院子看看,看能不能找出何人放火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