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哲道︰「不是我,是端木秦,他他發現你不見了,就殺了他們!」
黎青停住嗚咽,抬起頭看向端木哲,道︰「不可能,這些獄卒知道我在下面挖地道,他們」說著,黎青看向地上躺著的幾具尸體,「難道他們幫我隱瞞了!」
挖地道?這牢房四周,就連底下三丈,都是鐵築的牆。端木哲想著,一驚︰他們的死,不是沒告訴端木秦,而是因為我點了他們的穴道,他們沒有一個可以開口的!
端木哲顫了一下︰是我間接害死了他們丫!
黎青發愣,此時端木哲已經清醒過來,拉著黎青就往外面扯︰「趁著端木秦還沒回來,趕快離開!」
黎青被拖著跑,跑上幾步卻突然停下,甩開端木哲的手道︰「我不能走,我走了端木秦一定會殺了術姬的!」
端木哲道︰「知道大少爺不會扔下少夫人,不過,大少爺放心,我已經救出少夫人了,他在距離此處三里之外的樹林等著!」
「真的?」黎青道媲。
「真的!快點兒走吧!」說著又拉著黎青往外跑。好不容易兩個人來到了那樹林。黎青四處看了看,卻不見術姬,道︰「術姬人呢?」
端木哲指著樹林里的一條小路,道︰「少夫人在深處的小茅屋等你,那里我已經準備好了兩匹快馬,大少爺,你與少夫人會合之後就往西行吧,那里會有接應你們的人的!」端木哲說著,將黎青推進樹林,黎青才見,遠處已有點點星火朝這邊而來。端木哲提著劍,道︰「我去引開他們,大少爺,快點兒走!」說著,人已經消失在黑暗中。
黎青顧不得什麼,就按著端木哲指的路,一路走下去,果真在樹林里見著了一個小茅屋。
黎青有些興奮,急忙跑過去︰「術姬,術姬!」黎青喚著,卻不聞術姬的回聲。黎青有些擔心,可是,找遍了茅屋的里里外外,卻不見術姬的蹤影。黎青此時才發現,那栓馬的欄桿上只拴著一匹馬。
「阿哲不會是騙我的吧!」黎青想著,立馬轉身要回去,剛剛踏出一步就踩著碎了一個東西。黎青頓住,挪開腳,趁著不太清晰的月光看向地面。黎青踩碎的是塊玉佩,這玉佩不是別人的,正是術姬身上的配飾。
黎青肯定,術姬肯定出現在這里了,可是為什麼卻不等他就獨自離開了。
「樹倒猢猻散?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黎青搖搖頭,思前想後都不可能相信術姬會因為害怕而離開他。黎青想著猛的一驚,「端木秦!端木秦對術姬做了什麼?難道!」黎青顧不得想,解開韁繩,躍上馬,匆匆離開了。
端木哲將端木秦派出來搜尋的人引向另一邊,然後便利用輕功隱匿跑開,轉回邊界府。趁著端木秦沒有懷疑,便飛鳥信報告宇文文堂,然後迅速換了衣服,躺在床上。
宇文文堂的暗客楊風,帶著自己的三個兄弟,正在西邊的曠野中等待。這三個兄弟跟隨楊風,以風為首,分別叫,雨、雷、電。
雨等著不耐煩了道︰「頭,怎麼這麼久了還沒有影子?該不會端木哲那小子騙我們吧!」
楊風道︰「若是他騙我們,我們現在也不會這麼悠閑!」
楊風的兄弟--電,听罷,道︰「若是端木哲出賣我們,那現在我們就跟端木秦打的火熱了,放心,端木哲應該不會騙我們的。」
雷听罷,一拳打在地上︰「女乃女乃的,我等著手都發癢了!」
楊風一蹙眉,道︰「這可不是打架,七爺說了,接了人就走!」
雷听罷,有些不甘心,看了楊風一眼,撅著嘴低下頭。楊風就這樣帶著三個人等著,可是等到破曉了,還是沒有半個人影。楊風見天越來越亮,若是再等下去,可能真就會等來端木秦的手下,于是不得不帶著他們無功而返了。
此時的端木秦因為尋找黎青未果,已經到了要爆發的極限了,他回到府中,無意間經過端木哲的門口。端木秦停下腳步,眼楮幽邃的望著端木哲住的屋子,思考了片刻,帶著一群人,走上去。端木哲聞腳步聲越來越近,立馬跑到門口開門,搶在端木秦踢門瞬間打開了門。
端木哲裝著一臉睡容,打著哈欠,見端木秦帶著一幫人站在自己門口便驚訝的道︰「大大哥?你怎麼帶這麼多人?府上出什麼事了麼?」
端木秦恨了端木哲一眼,推開他,進了房間,道︰「仔細搜!」下屬領命,查了一番無果。端木哲道︰「大哥,這到底是怎麼了?發什麼什麼事兒了?」
端木秦走向端木哲,陰冷的盯著,警告道︰「你最好小心著點兒,否則,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你!哼!」說著,帶著一群人離開。端木秦離開,帶著一隊人馬出又把城內搜了一遍,還是無果,這下不免有些氣餒,可是當他看見從黎青那里搶來的慕容家的玉佩時,心里突然出現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他將玉佩捏在手中,一用力,便听得幾聲清脆。當他再放開手時,那玉佩變成了粉末,慢慢的被碾著飛落在地上。
不久,楊風和雨、雷、電都回到宇文文堂府上。楊風本就著任務失敗怕宇文文堂不開心,可一進屋子找到宇文文堂時,卻見著更令人擔憂的場景。
此時正直紛爭gao潮,張雪琴心不安的坐在一側,獨孤香兒坐在另一側,左右還有些妃嬪等著看好戲,楊風仔細看,思瑤跪在地上。
宇文文堂蹙眉,獨孤香兒一臉傲氣。原來獨孤香兒認為是思瑤將她心愛的朱釵打碎了,為了在張雪琴面前立威,她也正好拿思瑤開刀,殺雞儆猴。
但獨孤香兒並不知道,思瑤對于宇文文堂來說有特別的意思。
宇文文堂蹙眉,獨孤香兒也蹙眉,因為宇文文堂此刻的眼楮一直落在思瑤身上。
獨孤香兒賭氣,心想︰王爺怎麼可以被一個青樓女子迷住,這等下賤的坯子,怎麼沒人說一聲兒就帶進府了!
宇文文堂盯了許久,然後將眼光收了回來,端起桌上的茶品了一口,又慢慢放下。獨孤香兒撒嬌的道︰「王爺,就是她打碎了妾身的朱釵,那可是王爺送給妾身的,妾身最喜歡的!」
宇文文堂瞥了一眼獨孤香兒,笑著道︰「看來王妃真的很喜歡那支朱釵,你喜歡,本王也高興,這樣吧,本王再命人按照同樣的款式打造一支一模一樣的。」
「謝王爺!」獨孤香兒高興道︰「不過王爺要如何處置這打碎朱釵的下」獨孤香兒說著,頓了一下,他本是要說下賤坯子的,可是這樣一定會讓宇文文堂上齊,于是改了口道「的侍妾呢?」
宇文文堂盯著獨孤香兒,獨孤香兒臉色頓時凝住,道︰「王王爺怎麼了?香兒臉上有什麼髒東西麼?」說著,用手在臉上擦了擦,然後害羞的遮起來。
宇文文堂溫柔的笑著,道︰「不是!」說著,伸出手,將獨孤香兒的耳發順到耳後,「王妃今天看起來格外的美!」
「真的嗎?」獨孤香兒聞聲,心花怒放。下面的小蹄子們見著,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自從進了七王府,她們雖然得了七爺的寵幸,可是這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這七爺卻單單對王妃客客氣氣,不對,是格外恩寵才對。如今這番她們夢寐以求的滋味,卻被這個頭腦簡單卻囂張跋扈的女人給佔盡了。也怪不得她們這些深院里等王的女人之間飛醋橫生。
宇文文堂斜眼瞄了瞄坐下的其他妃嬪,道︰「這是怎麼了,本王怎麼覺得你們今天都很美,是不是本王離府的時間太久了,太想念你們了!」
此話一出,下面縱人都嬌羞的低下頭,卻又不好意思的抬頭偷看宇文文堂。
宇文文堂轉向獨孤香兒,抬起她嬌羞的臉,道︰「本王才回來,不想又為了這些芝麻大的小事煩憂,王妃也該為本王分憂不是麼?不過就是一只朱釵,興許思瑤是見著眼紅了,本想欣賞一下,卻被你這氣勢給嚇住了,不小心才打碎的!」
獨孤香兒听宇文文堂這麼說,心里倒是不那麼揪心了,這便笑著道︰「王爺說的是,既然王爺都原諒了,妾身也就不追究了!」
宇文文堂笑著,轉向思瑤道︰「還不謝謝王妃!」
思瑤立馬磕頭謝恩道︰「謝王爺謝王妃!」
下面坐著的人,一個個不滿意的表情,似乎對這出戲並未給出應該有的劇碼而傷心。宇文文堂也不再看思瑤,轉向獨孤香兒道︰「本王的肚子倒是有些餓了,也不知道王妃今兒準備了什麼好吃的!」
獨孤香兒聞聲,笑道︰「妾身今兒準備了好多王爺愛吃的,既然王爺餓了,就移步去妾身寢宮吧!」宇文文堂笑著,站起身,伸出一只手牽起獨孤香兒。兩個人走下台階,來到思瑤面前。思瑤低下頭,跪著。宇文文堂又將思瑤扶起,道︰「把手伸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