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城看著她美麗的面龐,慢慢笑了,說︰「我替楚生謝謝你。」他說完悄悄離開。
蘇沫卻沒有听見,只是靜靜看著依然昏睡的林楚生。
窗外的暴風雨停了,淅淅瀝瀝的。令人疲憊的一夜終于過去。她看著他蒼白卻依然俊美斯文的面容,靠著床邊,也沉入了睡夢中。
第二天,一道光線斜斜射入了窗戶,打在了她的眼皮上。蘇沫動了動,迷離地睜開雙眼。
「你醒了?」清冷卻好听的聲音傳來。
蘇沫一怔,一抬頭卻對上了一雙深沉的俊眼中。他靠得很近,幾乎是貼著她的臉龐。蘇沫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林先生你醒了啊!」
她連忙去檢查他的手︰「怎麼樣了?手還疼嗎?」
蘇沫見他傷口似乎並沒有再流血了這才放下心來,松了一口氣說︰「太好了。趙醫生說沒流血就好的快。」
林楚生沉靜的眸光一閃,問︰「姓趙的來過了?」
蘇沫點了點頭。
房間中安靜下來。林楚生靜靜靠在床頭的軟枕上,眸光幽靜地看著她緊張兮兮的樣子。他臉色依舊煞白,可是神色已經恢復了平日的沉靜內斂。蘇沫站在床邊不知他在想什麼,只覺一種莫名的壓力從他身上傳來。
「對了,林先生你餓了吧?我去做點早餐!」蘇沫說著就想離開這低氣壓的房間。
林楚生忽然冷冷盯著她,問︰「昨晚你看見了什麼?」
蘇沫顫了顫,小聲說︰「我都看見了。」
林楚生漆黑的眼瞳猛地縮緊,緊盯著她。他問︰「你不害怕?」他聲音中竟有些顫抖,像是在期盼著什麼,卻又害怕著什麼。
蘇沫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她抬起明亮美麗的眼楮,一字一句地說︰「我害怕林先生自己傷害自己,但是我不害怕林先生。」
一種沉重緊繃的氣息在房中蔓延。林楚生盯著她明媚清麗的臉,看到了她眼中那一點與眾不同的光亮。
他忽然淡淡地笑了。他笑起來真的好看,溫和平靜,像是春風拂過。
他慢慢說︰「以後不要叫我林先生了,叫我楚生吧。」
蘇沫訝然。可是他已病懨懨閉上眼楮,吩咐︰「去做飯吧。我餓了。」
……
林楚生手受傷暫時不能上班。蘇沫自然要在他身邊照顧。更何況趙城又來了一趟,給林楚生換了藥,吩咐傷口結痂之前不能踫水。有了趙城的醫囑,林楚生吃飯洗臉干脆一點都不動彈,要蘇沫親手代勞。
趙城看著懶洋洋的林楚生把蘇沫使喚得團團轉,不由打抱不平︰「楚生你這個臭小子竟然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人家蘇沫還是祖國的花朵呢!」
林楚生抬了抬眼皮白了他一眼,一轉頭對蘇沫說︰「我要吃隻果!」他的口氣中竟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傲嬌。
蘇沫連忙拿了隻果,甜甜笑著說︰「好啊!我這就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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