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80後 離別的時候,說好了,我們不哭

作者 ︰ 花魂舞姬

從女乃吧里出來後,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和劉鴻佳手挽著手信步走在大街上。反正也快要解放了,我不介意我和劉鴻佳的約會被人撞見。十八歲了,我覺得我已經長大了,足以自己處理好自己的感情問題了。

「瞳,明天要上考場了,會不會緊張?」劉鴻佳微微側著臉問我。我承認劉鴻佳不是那種帥帥的男生,但是他的輪廓清晰,稜角分明。特別是他的側臉,我微微有些失神了!是的,才幾個月沒見,劉鴻佳的身上多了很多我不熟悉的東西!

「瞳,想什麼呢?這麼專心!我承認我自己很帥啦,但是你也用不著這麼看我吧,人家會不好意思了!」劉鴻佳滑稽的腔調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鴻,你臉皮什麼時候這麼厚啦!」

「這是自信,明白嗎?」劉鴻佳的表情真的很欠扁。

「我該回去了,帶隊的老師一會兒要點名的!鴻,你們什麼時候考試呢?」

「我們啊職業高中,應該比你們普通高中晚一個月吧!我,你盡管放心,沒問題!」劉鴻佳永遠是這樣什麼事兒都不放在眼里。

「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要超水平發揮哦!」劉鴻佳一路上還是在給我打氣。其實我的信心也是滿滿的,只是沒有他那樣自戀而已。

和劉鴻佳呆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我們住的旅社了。

「鴻,我進去了!」看著劉鴻佳的眼楮,我有點舍不得離開。

「笨笨,要不然我們在這邊另外開個房間,晚上我陪你好不好!」劉鴻佳一臉壞笑的湊近了我的耳朵。

「什麼呀!」我又羞又急的推開了劉鴻佳。

「逗你啦,笨笨,還是這麼不經逗。放心吧,你遲早會是我的,我要把最美好的那一刻留在你嫁給我的那一天!」劉鴻佳收斂了笑容,盯著我的眼晴,一字一句的說給我听,似乎是在承諾!

「說什麼呀,我進去了!」我轉身離開了,其實他說的我懂,只是裝不明白而已。

到了我住的房間,麗莎也不知道跑哪兒玩去了,我拉開窗簾,正好看到劉鴻佳還是站在樓下。就那麼靜靜的站了一會兒,然後他終于轉身消失在了夜幕中。

晚上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感覺腦子很清醒,各方面都很在狀態。

帶隊老師帶著我們去了各自的考點,然後我們就開始等待,鈴聲響起我們就進入考場了。幾場考試下來,我覺得還是非常有把握的。

考試這幾天,劉鴻佳再次消失了,我知道他怕影響我情緒。所以我更加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考試中,一直到第三天最後一場考試終于結束了。

走出考場的時候,我無比的放松,就像飛出了籠子的鳥兒一樣。那種日夜奮戰的歲月終于可以告一段落了。想想高三的歲月真是不堪回首!

就要走到校門口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了一個人--高攀!他在校門口徘徊著,注視著來來往往的人,我不確定他是不是在找我!但是還是避一避吧!正要轉身的時候踫到了考場出來的麗莎!

「古語瞳,你真是超級路痴,學校大門在那邊啊,快點走啦,一會兒老師要點名了!」麗莎不管不顧的拖著我往校門口走去。我只好硬著頭皮往前走,微微低頭想不被發現的混出去!

「高攀,真巧啊,這麼多人都能踫到你,真是有緣份呢!」我的僥幸心理因為麗莎的一句話破滅了。我只好回過頭來,裝作剛剛看到高攀的樣子,心虛的說,︰「是啊,真巧啊!」然後沖著麗莎喊︰「麗莎快點走吧,老師一會兒點名了,車在那邊等著呢!」

「古語瞳,你就那麼討厭看到我嗎?」我的腳步就那樣僵在那兒了!

「麗莎,你能不能去前面等我下!」我緩緩的跟麗莎說,表面上是商量,但是語氣是不容反對的!麗莎很少見我這樣子,乖乖的點了點頭,戀戀不舍得跟高攀擺了擺手離開了!

緩緩轉身,看著面前這個曾經有緣無份的小男生,我想我有必要跟他說些什麼。

「高攀,你還記得劉洋住醫院的時候,你送我回學校,你跟我說過一句話嗎?」我沒有再躲閃,直直的盯著高攀的眼楮。高攀的眼神反而有些慌亂的躲開了。

「你說,古語瞳,我發誓,我不再愛你了!」我一字不露的吐了出來!我沒有想過,高攀的這句話會讓我如此記憶深刻,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痛苦和不得已仿佛歷歷在目,再次講起這句話,我的心剛剛結了痂的傷口仿佛又被自己親手撕裂一般,那樣的痛!

「高攀,別跟我說做不成情人還可以做朋友這樣的話!你信嗎?」我有些暈眩的看著高攀,他的臉漸漸的模糊,他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嘴張了又張,沒講出一個字來。

「高攀,我們真的結束了,不,我們重來就沒有開始過。就讓我們都回到三年前那樣,不問彼此好不好!劉洋是真心愛你的,你好好待她!就這樣吧~~」我用最後的力氣支撐著自己轉身走開。

身後傳來高攀的聲音︰「古語瞳,你連‘再見’兩個字都那麼吝嗇跟我講嗎?」我听得出來高攀有多麼的沮喪和難過!

「我想我們應該沒必要再見了吧,何苦再許下什麼承諾!」我低低的說給自己听,相見不如懷念,那麼就不如不見吧!這樣對彼此都會好一些!

快步走到我們學校的考生專用車前面,已經好多同學圍著老師在那兒匯報考試成績了!我正要過去報道,胳膊被拉住了。

「鴻!你怎麼會在這兒!」我一轉身看到劉鴻佳,嚇了一大跳!

「我一直等在這兒送你啊!」劉鴻佳永遠是那樣紳士得體的笑著。

「考得怎麼樣?」劉鴻佳沒有追問我什麼,我想剛剛跟高攀的談話一定是被他看見了。但是劉鴻佳是個多聰明的人啊。他永遠懂得信任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情,什麼話該說,什麼時候要裝傻,他總是能很好的把握分寸。不得不說,歲月真的教會了很多人成長!

「當然沒問題了!」

「瞳,考試都結束了,留下來陪我兩天唄!」劉鴻佳又開始膩味著往我身邊靠近。

「鴻!」我嚇得急忙往後退了一大步,這可是公共場所呢。我們老師就在那邊看著呢。「我們要集合啦,要回學校估分數了!等我好消息哦!」

看著我急乎乎的樣子,劉鴻佳笑了,他似乎總是喜歡看到我狼狽不堪的樣子。

「笨笨,你害羞的樣子真的很可愛呢!」劉鴻佳笑著往前一步,遞了一袋東西給我。「拿著,幫你買的零食,路上和同學們分著吃吧!等你好消息!」

劉鴻佳總是這樣體貼的讓人無可挑剔,我想我應該是很享受他的照顧!

「古語瞳,快點,車要走啦!」遠處的麗莎眼尖的發現了我,沖著我喊。

「鴻,我走了!」戀戀不舍的跟劉鴻佳道別,我不再回頭了,我怕我舍不得離開。

「古語瞳,你跟高攀怎麼回事兒啊?」剛剛上車,麗莎拉著我開始八卦了。我透過車玻璃看到還站在不遠處的鴻正微笑著跟我擺手。我把手貼在車窗上,也沖著劉鴻佳微微晃了晃。對于麗莎同學的問話,我就當作沒听到,反正我也不想回答。

「古語瞳,問你話啦!」麗莎使勁的搖著我的胳膊。

「麗莎,這里有好吃的,看看喜歡吃什麼?」

我抽出一只胳膊,把劉鴻佳送我的零食打開了。

「好多好吃的,古語瞳,這些是給我的嗎?」麗莎看著一堆零食,早就把高攀啊什麼的都忘到後腦勺了。

「當然!」轉移注意力成功,我得意的笑了。

車子開動了,麗莎在旁邊忙著找好吃的,我終于可以安靜下來了,我看到車窗外的劉鴻佳越來越模糊,越來越小。車子拐了一個彎,劉鴻佳終于從我的視線里消失了。才剛剛分開,但是心里卻是無比的想念。又想到了高攀,我想我可能曾經真的愛過他,但是我現在不愛他了!我的腦子里,心里滿滿的都是劉鴻佳。和劉鴻佳一起走過的這些日子里,高攀可能是意外的誘惑,所幸,我成功的避開了!

車子一直在不急不徐的行駛著,路上同學們有的興高彩烈的,有的卻沉默不語,各種神情,各種狀態。我心里卻很篤定,我應該是沒問題的!

回到學校了,想著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雖然對這里沒有太多的感情,但是想到在這里生活奮頭的三年,現在就要離別了,心中還是有著隱隱的不舍。看著旁邊的麗莎,她卻是似乎永遠沒心沒肺的樣子,似乎永遠感覺不到離別的傷感!我是多麼想做這樣的女子,簡單但是快樂著!

親愛的,離別的時刻越來越近了,面對離別,說好了,不能哭!心里默默的想著,眼淚卻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奪眶而出。回到教室,同學們都在彼此交換著同學錄,有的在寫留言,有的忙著互相交換照片。這種離別的氛圍愈來愈濃烈了。終于我還是沒出息的趴在桌子上哭了。

「古語瞳,你怎麼啦!」旁邊的麗莎心細的發現了我的異常。當我抬頭的時候,看到我滿臉的淚水,麗莎一下子呆住了。「古語瞳,誰欺負你了!」

「麗莎,我們畢業了!」我靜靜的說。

「是啊,怎麼了?」麗莎還是沒心沒肺的看著我。

「沒怎麼,不是要分開了嗎?我就是有點舍不得,我寫的一首小詩,送給你吧,留個紀念!」我哽咽著遞了一副畫給曾麗莎。那是我自學畫的素描,素描里的扎著小辮的女生就是我初見麗莎時的樣子。

畫旁邊,我寫了一首小詩︰「輕輕的/走來了你/本來陰霾的天空/透進了陽光幾許/也許/我們前生有個約記//永遠的/不離不棄/你陽光般的微笑/讓我不再孤寂/也許/留在五中的記憶里/只有你//」

我永遠記得麗莎看完畫後的表情,就那麼瞪著眼楮看著我,大顆的眼淚一顆一顆滴了下來,抱著我就哭。

「對不起麗莎,把你弄哭了!說好了,分開的時候不哭的!」我抱著麗莎,眼淚流得更凶了。

「古語瞳,我也舍不得你!你以後一定要常常給我寫信,經常聯系我,讓我知道你過得很好!」我沒想到麗莎的感情也是這般的強烈。

朋友應該就是這樣的吧,就像艷子,慧君那樣可以姐妹相稱,可以義不容辭!她們在心里不比戀人少一分的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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