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那季追過你 第三章 我才是勝利者

作者 ︰ 葉茗歌

小昕拎著包匆匆走出的小青公寓的大門,走向街道邊尋找著出租車的影子。葉楓因為等了下一趟電梯,所以一出電梯便追出門,他擔心小昕已乘車離去。在他趕到街道邊,看清小昕單薄的身影後松了口氣,快速走向小昕。「小昕,我送你吧,」葉楓說著走向車邊,打開車等著小昕。「不用了,我打車走就可以了,」小昕拒絕著葉楓的好意。「我只想把你安全的送回家」,葉楓一臉真誠的樣子看著小昕。小昕听著葉楓的話語,看著他那張真誠的臉,片刻後走向的車邊坐進車中。葉楓微微一笑,關上車門,走向駕駛座的位置,坐進車中,駕車離去。一路上小昕始終望著車窗,保持沉默。葉楓也遵守承諾一心駕著車。半個小時候後,葉楓的車停在一棟高檔公寓樓下,他知道住在這里的人年收入至少要過百萬。「謝謝你送我回來,」小昕溫柔地話語回響在葉楓耳際。「不客氣,我們是朋友了嘛。」葉楓笑著回答到。小昕微微一笑,拎著包打開車門,下了車。葉楓也迅速下了車,叫住了正走向公寓大門的小昕「等一下,」小昕停下腳步,轉過身一副疑惑的樣子看著葉楓。葉楓掏出皮夾取出一張名片遞給小昕,「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聯絡方式。如果你有什麼事就打給我。」小昕接過葉楓的名片,輕輕點了點頭,轉身走進公寓大門。葉楓望著小昕的背影出神,她家里的背景有這麼好嗎?看起來又不像,背的包、穿的衣服都不是名牌。當然不是名牌,小昕知道自己的身份多麼見不得光,也不會刻意招搖。秦朗送了一堆名牌包包和服飾給小昕,但是小昕卻不願穿那些衣服,也不願背那些包,她不是個貪慕虛榮的情婦。葉楓看著小昕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後坐進車中駕車離去,一肚子解不開的疑惑困擾著葉楓。他知道感情的事急不得,只是他單方面的一見鐘情而已,他必須一步步走進小昕的心。

兩人在樓下告別的時候,站在八樓的公寓陽台上,穿著睡衣的秦朗看著樓下兩人的身影。他看不清兩個人的臉,卻對小昕的身影熟悉不過。秦朗看著這一幕,俊逸的臉上顯示不出真正的情緒。小昕打開門,走進公寓中的時候秦朗已經坐在沙發上喝著紅酒,一臉的平靜還是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麼,但是握著酒杯的手上突出的關節和青筋顯露了他的情緒。「抱歉,晚上去小青那吃飯,不知道你這麼早回來。」小昕提著包站在沙發邊,一副不自在的樣子看著秦朗俊逸的臉。秦朗將酒杯放在茶幾上,沒有做聲,眼楮不看小昕,定定的看著杯中那一抹深紅。留在秦朗身邊將近兩年,小昕已經知道秦朗生氣的時候是不會看自己的,但是她不是第一次在他來的時候不在家,為何這次他會生氣,還是和妻子吵架了?「你吃過飯了嗎?我炒個飯給你吃吧。」小昕輕聲問著秦朗。「他是誰?」秦朗渾厚感性的聲音傳入小昕的耳中,「那個送你回來的男人是誰?」秦朗再一次問到。「一個朋友,」小青解釋到。「你什麼時候有這樣的朋友了?」秦朗的話語中已經透出不悅的氣味。「那是小青的朋友,順路送我回來的,」小昕雲淡風輕的說到,似乎葉楓真的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她不知道原來做別人的情婦是沒有資格和異性做朋友的。小昕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苦笑。秦朗抬頭看著小昕的表情,「我去給你炒飯吧,」小昕正準備離去,秦朗忽然伸手拉著小昕的手微微用力將她拉向自己。小昕坐在秦朗的大腿上,包掉落在地板上。對于他的暴力,小昕早就習慣了。秦朗看著小昕的臉不動聲色,小昕將視線轉向茶幾上的紅酒杯。秦朗皺了皺眉,伸手抓住小昕的下巴轉過她的臉,讓她面對自己。兩人對視著,小昕看到秦朗眼中自己的倒影,也看到的他眼中隱藏在怒氣背後的一絲深情。小昕深深地嘆了口氣,就因為看到這一絲深情,她的心才會淪陷。當初暗暗告誡自己,要牢牢守著自己的心,但是秦朗是這樣一個極富吸引力的男人,她根本逃不掉。淪陷就淪陷吧,反正欠他那麼多。小昕伸手輕撫著秦朗的臉頰,秦朗握住小昕的手送到唇邊親吻了一下她的手心,眼中的怒氣已經散去了。小昕羞澀的想抽回手卻被秦朗握的更牢,下一秒他已俯身輕柔地吻上小昕的眉宇,眼楮,鼻翼,直到那兩片嬌艷欲滴的唇瓣。輕柔的吻瞬間變得充滿佔有欲,大手探進小昕的衣襟揉搓著她胸前的兩片雪白。秦朗的動作引起小昕陣陣嬌喘,欲火瞬間被點燃。秦朗翻身將小昕壓在沙發下,像宣誓主權般激烈而瘋狂的佔有了她。小昕承受著秦朗一次又一次瘋狂的沖擊,感受到這次較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小昕看著秦朗俊逸的臉,閉上了眼楮,將他的臉一遍又一遍深刻的印在腦海中。她知道和秦朗不會有未來,這樣的激情只會一次比一次少。他們之間有協議嗎?想起來了,好像是三年吧。小昕想起當初承諾過,這三年會專心做他的情婦不會和任何一個男人來往。葉楓的突然出現讓小昕感到意外,但是她還能接受葉楓嗎?帶著對秦朗的感情,在協議結束後能接受他嗎?如果葉楓知道自己是別人見不得光的情婦,恐怕連最初一見鐘情的好感也會淡然無存吧。「你在想什麼?」秦朗突然停了下來,臉上帶著明顯的怒氣。小昕懊惱不已,居然在這個時候分心,她剛才居然在想葉楓?秦朗起身走進浴室,不願再看小昕的臉。小昕起身將衣服攬在胸前,幽幽地看著秦朗離去的背影,轉身走進臥室。片刻後,小昕穿著睡衣站在臥室窗邊看著樓下,秦朗正駕車離去。他從來不在這里過夜,不管多晚他都離開。是啊,他有個家,家中有等著他妻子。听說他和妻子是大學時期的戀人,那樣純真的愛情到婚後也會變質嗎?他怎麼能愛著家中妻子的同時也愛著的我呢?小昕第一次這樣認真地思考著和秦朗的關系。愛情面前人人都是自私的吧,都想把所愛的人據為己有,連小昕這樣溫柔恬靜的人都有這種想法。當然她只是想想,她很清楚自己永遠不會拿愛情去脅迫秦朗做選擇,畢竟錯的最多的人是她自己。不管什麼樣的理由,不管當初多麼的身不由己,她都不該和有婦之夫糾纏不休,更不該把心遺落在他身上。或許是時候該把心收回來了,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收

自從葉楓和小昕離開後小青家後,只留下小青和昊天兩人繼續吃著火鍋。小青貪杯喝起了啤酒,昊天因為心緒煩躁也喝起了酒。小青說可以留他睡客廳,昊天笑笑說可以打的回去。然而現在兩人已經離開餐桌,倒在沙發上,手上各拿著一瓶啤酒。茶幾和地板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空的酒瓶。兩人斷斷續續說著話,「你知道嗎?其實中學的時候,我就覺得你是我們班最帥的,將來一定會大有出息。」小青又喝了一口酒,那豪放的樣子完全不像傳說中的文藝女青年。「這和帥不帥有什麼關系不過,說實話,我倒是覺得那個時候你就像丑小鴨一樣不起眼,也沒有現在這樣開朗。對不起,之前欺騙了你」昊天借著醉意說出了真話,「所以那天我才沒有一眼就把你認出來。」昊天又補充了一句。「聶昊天,你說什麼?」小青放下杯子,輕捶著昊天的手臂,似乎想報復他說出的那些真話。然而喝了酒後卻讓她感到全身無力的癱軟在沙發上,昊天喝完最後一滴酒將酒瓶放在茶幾上,沒放穩又掉落在地板上。「聶昊天,你還不回家,女朋友該生氣了吧?」小青靠著一邊的沙發開始無所顧忌的說著想說的話。「她可不會生氣,因為她出國了,」「是嗎?真可惜,我還想見見呢?」小青的語氣中透著惋惜。「想看還不容易,等會兒啊」昊天從擱在一邊的西裝上衣中取出皮夾,翻開,將自己和楚芸的合照遞給小青看。小青接過的皮夾,雙眼迷離的看著兩人的合照。昊天靠在沙發上微皺著眉,揉著太陽穴。「好像在哪里見過,」小青看著照片努力回想著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楚芸。「電視上見過吧,」昊天依舊閉著眼低聲提醒到。「哦,對,你女朋友長得好像那個女明星,叫叫什麼來著,」小青拍了拍頭,還是想不起名字。「楚芸,她叫楚芸,那個很紅的明星,」昊天開口說出這個名字。「就是那個,楚楚芸她是你女朋友?你女朋友居然是明星,」小青丟在皮夾,往沙發上一靠,嘴里嘟囔著含糊不清的話語。「女朋友?想見的時候見不到,還不能公開。這算什麼談戀愛?」昊天忍不住埋怨著。「你至少還有一個可以等待的人。我呢?那個人還不知道在哪里?誰願意單身?還不是因為沒有合適的。我我什麼都可以委屈,就是這個不能。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干嘛為了結婚而結婚我說的對不對?」小青睜開眼楮看了眼昊天。「你醉了,」昊天說著小青,似乎他自己是清醒的。「你不也醉了,還說我」,小青反駁著昊天的話。一陣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這麼晚了誰還給我打電話,」小青胡亂模著沙發和茶幾,試圖找出聲響的來源。小青從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手機,「那是我的手機響了,」昊天伸手試圖想從小青手中拿回手機,卻晚了一步。手機上顯示著楚芸的來電,小青看也不看就接起了電話,「喂喂是,聶昊天的手機,你哪位?喂」小青對著電話呼喚了幾聲,「怎麼不說話了,」小青放下手機丟在沙發上,身子也癱軟了下去。昊天躺在沙發上也不醒人事

第二天小青因宿醉而被頭疼折磨醒的時候看到的是一片狼藉的客廳和昊天倒在另一張沙發上熟睡的情景。小青輕輕坐起身,觀察著昊天的睡臉。小青的內心突然涌出一股莫名的幸福感,如果每天都能這樣看著他醒來該多好。小青的腦海中浮現出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相擁入眠後醒來的情景。「你在想什麼?笑得這麼花痴?」昊天的聲音回響在小青的耳邊。小青從幻想中回到現實,臉一陣羞紅,露出尷尬的樣子下一秒又將情緒收了起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顯得若無其事。「沒有啊,你吃了早飯再走吧」,小青建議到。「不用了,我要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然來不及回公司,」昊天穿上西裝外套,拿起擱在沙發上的手機和皮夾放進口袋中,快速離去。小青愣愣地看著昊天離去,臉上露出失落地神色。算了,起來收拾客廳吧,還要出去走走說不定還有艷遇呢。小青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站起身走向浴室開始洗漱。

昊天離開小青的公寓駕車行駛在還不算擁擠的街道上,一路上都擺出一副冷峻地神色。他看過手機,昨晚有十幾通未接來電,都是楚芸打來的。他還想起來小青似乎接過一通楚芸的電話,該死,難怪他打過去楚芸也不接他的電話。昊天懊惱昨晚不該喝那麼多酒,還在小青那過夜,雖然兩人什麼事都沒發生。可是就是那麼自然,在小青那居然可以那麼放松。他有多久沒有這樣肆無忌憚的喝醉過了,自從接任SJM的總裁,每天不是忙的倒頭就睡,就是將剩下的時間擠給楚芸,和楚芸談了將近三年的戀愛精神幾乎都處在高度緊張地狀態。昨晚是他感到最放松最舒服也是睡得最踏實的一覺。該感謝小青不是嗎?她的開朗和大度才讓他卸下心房,不用再偽裝,但是昊天也怕被小青看穿自己內心赤*果*果的孤寂。昨晚不知道他有沒有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昊天暗暗下決心以後不能再這樣喝醉酒,還好昨晚兩人什麼事都沒發生。昊天加速行駛,似乎想把昨晚的經歷徹底的遺忘。

葉楓今天早早就來到小昕的咖啡館,此時他正坐在靠窗的一角品嘗著剛從小昕手中接過的咖啡,那是小昕親手泡的。雖然他只是咖啡館中的一名客人,葉楓仍然感到一陣幸福。小昕站在櫃台中,心不在焉泡著咖啡,嫻熟的技巧讓她不用這麼專心就能泡出一手好喝的咖啡。她還在想昨晚秦朗一句話都沒留下就突然離去,到現在也沒有打過一通電話。他真的生氣了,從未有過的狀況。小昕的心中泛著陣陣疼痛,她舉著咖啡壺將沖好的咖啡倒進杯中,卻因走神將滾燙的液體淋在了手上。疼痛讓小昕申吟出聲,葉楓聞聲迅速走到小昕身邊拉著她的手放在一邊的洗手台中沖著涼水。「好多了嗎?」葉楓一臉關心的問著小昕。「沒事了,」小昕不著痕跡的抽回手,「沒什麼大礙,現在已經不疼了,謝謝你,」小昕客氣的道謝。

秦朗走進咖啡館的時候就看到葉楓一臉關切的查看著小昕的手,兩人之間親密的舉止讓他皺起眉宇。秦朗不動聲色的找了個座位坐下,看著兩人之間的互動。準確的說他在觀察葉楓。他認識葉楓,那個有名的律師。葉楓回到座位上,敏感的意識到有人在審視著自己,抬起頭眼楮掃視著咖啡館,試圖找出那一抹關注。兩人男人之間的眼神無聲地交戰著,他們是認識彼此的。在幾場慈善酒會上見過,雙方卻沒有正式相識的機會。葉楓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敵意,當然他的眼中也不自覺的透著敵意。葉楓已經猜出他和小昕的關系了,在小昕連問都沒問一聲就端著一杯秦朗最愛的藍山放在他面前時,他就猜到了。葉楓的心也隱隱作痛,他在慈善酒會上見過秦朗的太太,那是個迷人的女人,比起小昕來要性感的多,成熟的多,也更加能吸引男人的目光。他現在為小昕感到心疼不已,也為自己感到心疼。小昕啊小昕,原來你和我保持距離真的是為了這樣一個有婦之夫嗎?你不知道他家里有個

那樣的妻子,那是個他不會輕易放棄的女人。其實葉楓已經知道小昕家中的狀況,也知道她的父親現在正中風躺在醫院里,從來沒有好轉過。他還知道小昕家中的巨額債務已經償還清了。那些錢是從哪兒來的?葉楓根本不願做出有辱小昕的猜測,然而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一切和猜測的一樣。葉楓感覺到自己端著咖啡杯的手在微微顫抖著,試圖平靜下來卻無法控制。小昕已經回到櫃台中繼續忙碌著。秦朗端起咖啡杯,享受似的品味著,視線重新回到葉楓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那笑容仿佛在訴說著︰看,我才是那個勝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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