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那季追過你 第五章 對不起,都是我害的

作者 ︰ 葉茗歌

那天晚上小青接了楚芸打給昊天的電話後,楚芸因為一時氣憤趁身邊的工作人員不注意外出散步。途中遇到電影的男主角,當紅明星董浩,兩人交談了幾句,原本只是個kissgoobye,沒想到會變了性質。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楚芸已經懊悔不已,昊天來馬爾代夫質問楚芸。楚芸哭著求昊天原諒自己,昊天受不住打擊先回了國。現在她拋下劇組的一切,在他們交往三周年紀念日這天回來。楚芸原本想,要是昊天出現在他們約定的地點就表示他會原諒自己,沒想到看到的卻是昊天和小青甜蜜說笑的一幕。這樣也好,他們算打了個平手,誰都沒有對不起誰。楚芸不動聲色轉身離去。小青發覺自己狂跳的心始終沒有辦法平復下來,悄悄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因為用力過度而低聲叫了出來。「你怎麼了?」昊天一臉疑惑地看著小青。「沒什麼啊,」小青若無其事的繼續吃著蛋糕。「其實今天是我和她在一起三周年紀念日,」昊天突然開口訴說著和楚芸的感情。小青沒有出聲,安靜的傾听著。「本來今天我們決定要公開的,但是她沒有來。」昊天的語氣掩藏不住的失落。「她可能是被工作耽誤了,明星嘛,不都是很忙的。」小青安慰著昊天。「忙不忙,要看她多重視這段感情。」昊天搖了搖頭。「三年來,她總是說走就走,很任性。」「可是,她的工作就是這樣的啊,不確定嘛。你應該要體諒她。」小青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忍不住為楚芸說話。昊天笑著點了點頭,「我就是體諒她才能走到現在。她呢?真的在乎嗎?」昊天感到失望不已。「昊天,愛情里注定了有一個人要比另一個人付出更多,很難達到平衡。你是愛她的,那麼多付出一點有什麼關系?況且,只要你們覺得幸福,要不要公開應該不重要吧」。小青定定的看著昊天。昊天第一次看著小青這樣認真地樣子,忘記要說些什麼。不對,他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小青。他今天來這里其實想給楚芸最後一次機會,在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以後,他還是願意給她一次機會。可是她沒來,是她放棄了這次機會。昊天原本不想再留戀了,但是听了小青這番話,他又猶豫了。「我覺得很抱歉,」小青突然這樣說。「什麼?」昊天不解的看著小青,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麼說。「那天你在我家喝醉了,我接了你的電話。應該是楚芸打來的,她可能誤會我們的關系了。」小青一副抱歉地樣子解釋到。「不關你的事,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她要是真因為這樣生氣,那就太沒有必要了。」昊天擺出一副不痛不癢的神色,就算是因為這通電話,楚芸也不該做出那樣的事。昊天根本沒有責怪小青的意思。「你真的不去找她嗎?如果需要解釋的話,我可以幫你的,」小青提議道。其實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也在隱隱作痛,但是他不願意看著昊天這樣為情所困的樣子。「沒有必要不過真的謝謝你,小青,」昊天由衷的說到。「客氣什麼,我們是老同學嘛,」小青故作輕松到。「抱歉,我突然想起明天要交稿給雜志社,所以我得回去趕稿子了。謝謝你請我吃蛋糕。」小青拎起包起身,向昊天告別。「我送你吧,」昊天也站起身。「不用了,我想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況且我想自己走走,找點靈感,你不用管我了。」小青拒絕著昊天的好意,她已經決定不做無謂的掙扎了,這個男人已經心有所屬,根本不會注意到別的女人。「那好吧,等你有時間我們再聚。」昊天不再勉強。小青點了點頭,堅定的轉身離去。昊天看著小青離去的背影出神,他想起那天晚上小青接完電話後以為他已經睡著了,所以借著酒精的作用,像做賊一樣在他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昊天沒有說出小青的秘密,原來這個女人是喜歡自己的,可是她居然能說出剛才的那番話。真是個堅強的女人。昊天看著小青的背影,眼中帶著贊賞。小青轉身離去的時候,委屈的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不能擦眼淚,任由淚水肆意的在臉上流淌。等到走遠了,小青的淚水也流的差不多了。她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這樣肆無忌憚的流淚了,模了模臉頰,似乎模到了淚水的痕跡。小青對自己剛才的表現是很滿意的,沒有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說楚芸的壞話。如果她說了,昊天一定會對她很反感。這樣也好,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就是那個莫名其妙的重逢,把她的心搞得那麼亂。如果他們沒有重逢,她石小青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石小青,不會把哪個男人放在心上,讓自己這麼傷心。小青開始埋怨起兩人的重逢,臉上恢復了平靜的神色,但是依舊一副漫無目的的樣子走在街道上

昊天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中時,看到楚芸一臉凝重的樣子做在沙發上,沙發邊擺著行李箱。「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為什麼不去我們約定的餐廳?」昊天坐在楚芸身邊,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對自己。「去那里有什麼用,看你和別的女人怎麼親親我我?」楚芸幽幽地開口。「你去過你听我說,小青只是我中學時代的同學,我們沒有怎麼樣。那天我和葉楓一起去她家吃飯,並不是只有我和她兩個人。」昊天開口解釋這件事。「昊天,你能原諒我和別的男人我和他已經你真的不介意?」楚芸發覺自己錯的離譜,因為這樣的誤會而做了出軌的行為,傷害了昊天也傷害自己。昊天突然放開了楚芸,頹喪的樣子靠坐在沙發上。「你不能原諒背叛,對不對?」楚芸淡淡一笑,「愛情是不容許背叛的,是我不信任你,才導致了這樣的局面。對不起,昊天,我們分開吧。」楚芸鼓起勇氣說出了這句話。昊天愣愣地看著楚芸,「你要跟我分手嗎?」昊天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是,」楚芸一臉認真地樣子看著昊天,說出這句話後她感到一陣輕松。是她對不起昊天,她知道這些年昊天是怎麼樣包容著任性的自己,甘心做了這麼久的地下情人。她對昊天的感情何嘗不深刻,因為太愛了所以在「得知」他出軌後,她才會做出同樣的行為來報復。「你是因為太愛我了,所以在以為我背叛你之後,你也做出背叛我的行為以達到心理的平衡,否則你會崩潰,是不是?」昊天恢復冷酷的本性,神色平靜的說出這番話。「昊天,你對我的感情並沒有到刻骨銘心的地步。你心里很清楚這一點。我是愛你的,但是你從未真正對我敞開過心扉,不要否認這一點。」楚芸任由淚水滴落。「你真的這樣想?」昊天一臉平靜的樣子開口到。「這是事實,我不願意再一廂情願了。或許她可以走進你的心」楚芸指的的是小青。「你想離開就離開,不要把小青扯進來,這是我們兩個的問題,與別人無關。希望將來你不會後悔自己的行為。」昊天起身走向臥室。「這是你的鑰匙,我放在桌面上了,」楚芸取出鑰匙放在桌面上,提著行李箱離開了昊天的公寓。昊天站在臥室的窗邊向外望,看著楚芸坐進車中駕車離去。就這樣結束了嗎?三年的愛戀說放下就能放下嗎?今天本來是他們戀愛三周年的紀念日,現在卻變成兩人分手的日子。昊天覺得好笑,卻笑不出來。環視著臥室,楚芸的東西都已經收走了。看來她真的下定決心要離開他。昊天站在窗前思考著楚芸的話,他真的沒有對她敞開過心扉嗎?他曾經追到馬爾代夫就想听一個解釋,這難道不是在乎她的表現嗎?究竟要怎麼做才能表明在他心里的人是楚芸而不是別人?想起兩人在一起的三年,的確如楚芸所說的聚少離多,談戀愛也像做賊般偷偷模模。昊天雖然感到疲憊,但他是準備和她走下去的,堅持了三年了,難道楚芸就不懂他的心嗎?昊天心中的孤寂猶如排山倒海般涌來,他又被所愛的人拋棄了。他似乎又看到了那一幕。一名年輕的少婦,牽著一個十歲男孩的手來到孤兒院門口。少婦微笑著對男孩說她要為他買冰淇淋,讓男孩等她回來。可是少婦一去卻沒有再回來。那是昊天十歲的時候,他第一次感覺到被拋棄的滋味。後來他靠著好心人的助學金上了中學,憑自己的努力上了大學,並成功贏得出國留學的機會。回國後也順利應聘了SJM總裁一職。那段被拋棄的過往除了葉楓之外沒有人知道,連楚芸都不知道。昊天告訴楚芸他的父母在多年前遭到意外雙雙離世。其實他的父親真的去世了,在昊天9歲那年遇車禍去世的。至于昊天的母親,在他被拋棄後就不曾見過。昊天因此恨死了她的母親,至今都沒有找過她。在他心里母親也在自己9歲的時候和父親一起離世了。昊天仰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心一遍一遍的疼著。他分不清這是因為和楚芸分手而心痛,還是想起了那個狠心的母親而心痛。

小青對著筆記本電腦坐在小昕的咖啡館中發呆,小昕端了一杯咖啡放在電腦邊。「發什麼呆?寫不出來嗎?」小昕站在小青身邊開口問到。「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總提不起寫作的興趣」,小青合上筆記本,端起了咖啡杯往嘴邊送。小昕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是不是失戀了?」小昕認真地看著小青。小青差點被嗆到,放下了杯子,「怎麼可能?我都沒有戀過,怎麼會失戀?」小青高聲分辨到,似乎想借此說服自己。「我不過說說而已,你這麼大聲干嘛?」小昕早就知道她喜歡聶昊天,最久經常看到小青偷偷對著一張照片發呆,一會嘆氣一會搖頭,一會又笑的很開心。小昕有一次無意間瞥見那張照片,那是一個男生背著她的照片,而那個男生好像就是聶昊天。「你是不是知道了?」小青也不願再瞞著好友。「知道什麼?你暗戀聶昊天的事?」小昕替她說出口。「很明顯嗎?」小青害怕昊天已經察覺到自己對他的喜歡,那以後還怎麼見他,他們也做不成朋友了。「你每天都偷偷看那張照片,能不明顯嗎?」小昕笑著揭穿她。「其實昊天有很要好的女朋友,我已經不再想他。可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是不管不住心吧,」小昕糾正到,「小青,如果沒有希望就不要陷進去,陷得太深到時候傷得是自己,」小昕有感而發,自己就是這樣。她不希望小青也受感情之苦,但是誰的愛情不受苦呢?「我知道倒是你自己,難道真的那麼愛秦朗?」小青擔憂地看著小昕。「是啊,比我想象中的要多愛得多。你知道嗎?他開口說愛我。」小昕帶著小小的興奮說著。「那你跟他有將來嗎?他會為了你和他妻子離婚嗎?」小青真心不願意這樣破壞一個家庭,但是最可惡的是那個秦朗。佔著有點錢到處找情婦。「不會,他愛家中妻子超過了對我的愛,」小昕露出一副失望地神色。「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邏輯?他要是真的愛他老婆就不會出來找情婦。一邊說愛你,另一邊說其實我更愛我的妻子。」小青無法理解這種關系,又意識到自己說出了「情婦」兩個字,立即向小昕道歉「對不起小昕,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針對這種現象而已」。「沒關系,你說的就是事實,」小昕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小青的話。「小昕,離開他吧。葉楓還算不錯,你考慮一下也好。」小青試圖說服小昕離開秦朗。「我沒有信心會愛上秦朗以外的男人。放心吧,時間一到我會離開的。現在只不過想多留點回憶罷了。」小昕一副輕松的樣子說到。小青知道多說無意,輕輕的嘆了口氣,「我也要去找我自己的男人,才不想花時間管你,」小青有點賭氣的說到。「你早就該找了。不過,你打算怎麼找。」小昕好奇到。「找到自然會通知你的,放心吧。」小青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還是熱的好喝。」「那我再給你泡一杯,」小昕欲起身。「不用了,我得留著肚子吃別的東西,」小青微微一笑,看著走進來的葉楓,沖他招了招手。葉楓朝兩人走了過來。「葉楓,又想小昕了?」小青肆無忌憚的開著玩笑,完全不理會小昕瞪著自己的眼神。這個小青,明明知道我的心思,還開這樣的玩笑。小昕在心里埋怨著小青,起身走向櫃台。「葉楓,你坐吧,我給你泡杯咖啡。」小昕無法對喜歡自己的人擺出一副冷酷的樣子,善意的對葉楓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你聊聊,」葉楓定定的看著小昕,他來之前已經想的很清楚了。他不會介意小昕現在在誰身邊,他要勸說小昕離開秦朗。「去吧,我會幫你看著咖啡館,而且我泡咖啡的手藝也不賴。」小青慫恿到。「謝謝小青,」葉楓道過謝後,拉著一臉為難的小昕走出咖啡館。小青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默默嘆了口氣。

葉楓和小昕坐在咖啡館附近的一處公園石凳上。小昕的視線停留在前方的小廣場上自由行走的幾只鴿子身上。「小昕,我知道你現在和誰在一起,也知道你家中的狀況。」葉楓毫不掩飾對小昕的調查。「你調查我,」小昕的語氣平淡,沒有責怪葉楓。這是事實,她也不怕葉楓知道。不,在知道秦朗對自己的感情後,她已經不畏懼任何一個人的眼光了。「我很抱歉,但是我是關心你。沒有惡意,」葉楓解釋著,不願小昕對自己有誤會。「我不怪你,畢竟我們才見過幾次面,也不算不上什麼好朋友。」小昕在拉開和葉楓的距離。「可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愛上你了,」葉楓坦誠對小昕的感情。「你現在知道我是個見不得光的情婦,怎麼還會愛我?」小昕的眼楮還是盯著那幾只鴿子。「我知道你身不由己,所以我還愛你。」葉楓伸手轉過小昕的臉,讓她看著自己。「可我愛的是秦朗,就算我離開他,也不能保證還有心力去愛別的男人」小昕說出自己的心

意,希望葉楓能夠就此死心,不在糾結對自己的感情。「我不相信,你只是為了你父親和家中負擔不起的巨額債務。你對他不會有愛的。」葉楓不相信小昕的話,為她做著辯解。「我也以為是這樣的。但是你知道的吧,秦朗是個那麼魅力的男人,我怎麼可能不被吸引?這兩年除了他,我沒有別的男人,就算他有妻子,我還是無可救藥的愛著他。愛得很深很深,葉楓我沒有騙你。謝謝你對我的感情,但是我不值得。你還是找一個值得你愛得女人吧」小昕認真地望著葉楓,看清楚了他臉上的痛苦,站起身離開。「小昕,我不會放棄你的」葉楓看著小昕離去的背影淡淡開口到,語氣中卻透著不容忽視的堅定。小昕被這堅定的話語所震動,但是她沒有回頭,仍舊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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