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那季追過你 第十二章 初吻?

作者 ︰ 葉茗歌

小青此刻一副郁郁寡歡的樣子坐在地鐵中,早上起來看到那條新聞。昊天和楚芸又上頭版頭條了,還是兩人的接吻照。搞得小青一大早心情就不好,後來接到于洋的電話。小青就拎起包前往于洋給的地址。不久後,小青站在一棟三層樓的別墅門口按下門鈴。門很快被打開了,于洋笑著把小昕拉進屋。手很自然的搭在小昕肩上,兩人走進客廳。葉楓坐在沙發上喝著汽水,一副失落的樣子。他還在想小昕坐進秦朗車中的那一幕。昊天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一副冷酷的樣子喝著汽水,心里也在煩早上看到的頭版頭條。昨晚看到的那兩個身影果然就是狗仔,真是大意。于洋擁著小青進來,他都沒發現。小青看了眼了兩人,將視線停留在就是葉楓身上,然後疑惑地看著于洋。「不知道,我call他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了。」于洋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兩人個好友為什麼都這樣。不過,昊天八成是因為早上的八卦新聞。于洋也看到了,吳媽媽對于剛看到的新聞充滿了好奇。于洋還在睡夢的時候就被吳媽媽拖起來盤問楚芸的事,然後還一副惋惜的樣子說可惜昊天的女朋友居然不是小青。至于葉楓,于洋還沒來及關心他的感情史。于洋故意大聲咳嗽了一聲,將兩個沉浸在思緒中的好友拉回現實。葉楓抬起頭看了眼小青,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小青,你來了,」接著他又低下頭喝著汽水,擺明了不想跟任何人說話。昊天瞥了眼于洋親密搭著小青的樣子,連招呼都打也低頭喝著汽水。「別管他們了,本來想叫他們來幫我,沒想到我這倒成了他們的避風港。現在能幫我的只有你了。你願意嗎?」于洋故意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我願意,」小青也裝出一副深情的樣子。兩人相似而笑,昊天暗暗觀察兩人之間的互動,感到越來越煩躁。小青從開始到現在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那開始吧,」于洋說著帶著小青離開客廳走上樓梯。

兩人走到二樓,于洋打開其中一間臥室的門。臥室中擺著五個大紙箱,紙箱中裝的都是瓖在鏡框中攝影作品。「你想在這里開攝影展嗎?」小青翻看著其中一個紙箱的攝影作品。「是啊,其實請的人基本上都是專業的朋友。當然還有少數不請自來,反正管不了。在這里辦個小Party,請朋友聚聚。」于洋解釋到,動手將作品取出來。小青打開的那一箱作品都是在非洲取材的。拍的基本上都是人物,少部分風景照。小青手上拿著的照片中是一個因嚴重營養不良,瘦骨嶙峋的小男孩。小男孩頂著大大的腦袋,身上和四肢消瘦的只剩皮包骨。眼楮低垂著,眼神空洞而沒有焦點。很明顯,這張照片是抓拍的。「那是饑餓時的寫照,」于洋回頭發現小青出神的盯著這張照片,眼中泛著光亮,于洋微微一笑解釋著當時拍攝的情景。「他叫阿布,當時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告別因饑餓而死的妹妹。當時阿布可能連微笑的力氣都沒有了。」于洋的話語中投著無奈和傷感。「非洲大地上悲慘和苦難的境況,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嚴峻的多,是不是?」小青輕聲問著于洋,她被這些照片所打動。「是啊,雖有當地有無國界醫生的駐扎點,但是能幫助的人還是很有限。」于洋安慰似的輕輕拍了拍小青肩,他從第一次見到小青就知道她是一個容易動情、感性的人。這樣的人在感情中往往會受很深的傷。小青還有一顆充滿人文關懷的心,這讓于洋對她的好感又多了一點。「于洋,我真羨慕你。去過那麼多地方,見證了人類各種的不幸和苦難。用你自己方式,將這些痕跡記錄下來。讓身處優越環境中的人們得以看到在他們環境之外的另一種生存之境。洗滌人心,讓他們能夠盡己所能去幫助那批人。生命本是平等,又因各自的成長環境而不公。人們不應該有什麼優越感,應該要為了幫助那些深處苦難和不幸中的人擺月兌困境而奮斗。」小青動容的說到哦,視線始終停留在那些攝影作品上。她沒有發現于洋此刻也動容的看著,這就是他當攝影師最大的目的。小青是唯一懂得他心思的人。沉浸在各自世界中的兩人,沒有發現站在門口的葉楓和昊天。兩人突然間意識到今天來此的目的,暫時放下各自的情緒,來幫好兄弟的忙。他們上來的時候,小青正動容的說著那些話。兩人相視一笑,眼中都流露出對小青的贊賞之色。還有,于洋不會真的喜歡上小青了吧。昊天一直在思索這個問題,如果是能怎麼樣?不是又能怎麼樣?「你們終于良心發現了,」于洋不客氣的出樣調侃他們。小青回頭過,看著兩人。「我們是不忍心打斷大作家抒發她的人文主義情懷,」葉楓微笑看著小青。「別笑我了,」小青瞪了眼葉楓,視線不肯落在昊天身上。「我可不敢,小青,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葉楓裝作一副深情的樣子說道。「不準你喜歡她,」于洋站起身將手搭在小青的肩膀上,似乎宣誓所有權一般。小青只當兩人斗嘴,誰的話她都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昊天似乎感覺到于洋對小青的感覺變了,不,或許說第一次在family見到的時候,他就喜歡小青了。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而不是單純的朋友間喜歡。「恭喜啊,于洋,」昊天突然這麼說。「恭喜什麼?」于洋疑惑不解的樣子看著昊天。葉楓和小青也露出一副不解的樣子。「恭喜你又開始辦畫展了,」昊天說了言不由衷的話。葉楓發現昊天的視線其實是停留在小青的身上,不禁微微一笑。這個石小青還真有點本事。「快點布置吧,我犧牲一天的時間可不是來這里看你和小青親親我我的,」葉楓繼續調侃著。小青瞪了葉楓,頗有打算秋後算賬的意味。葉楓無關緊要的聳聳肩。按小青的意思,他們把非洲的攝影作品掛在一樓醒目的重要位置。其他的風景照就按季節分別掛在四個房中。四個人開始動手將攝影作品取出來,開始布置。小青和昊天負責一樓。這是葉楓分的組,小青知道他打的是什麼算盤,想拒絕又覺得不好。只能硬著頭皮和昊天一起掛照片。倒是于洋稍稍抗議了一下,說他想和小青一起布置樓上。不過最終還是抗議無效和葉楓分到了一組。「你不會真的喜歡上小青了吧?」葉楓拿著一副攝影作品在牆壁比劃著怎麼掛才合適。「真的喜歡又怎麼樣,小青那麼好。況且昊天連看都不看她,說明他真的對小青沒意思。這樣我喜歡她又什麼問題。就算昊天真的喜歡小青,我也要公平競爭。愛情面前人人平等。」于洋為小青感到不值。「昊天的情緒一向很難讓別人看出來,你怎麼知道他歲小青沒有好感?再說了,昊天不是帶小青去了family?我看他是喜歡小青而不自知。」葉楓做著分析,所謂當局者迷,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劑催化劑。而于洋就是他們倆個的催化劑。葉楓似乎忘記昊天現在有正牌女友,盡想著怎麼幫小青。「如果他們兩個互相喜歡,我會祝福。但是,如果昊天說對小青沒有任何意思,那我也不會放棄小青。」于洋的臉上仍然掛著他一貫的笑容,語氣卻是從未有過得堅定。葉楓詫異的看著于洋,這家伙真的看上小青了?他似乎看到于洋和葉楓大打出手的場面,兩個都是他的死黨,到時候該幫哪一個。葉楓搖搖頭,真不想看到兄弟倆為了一個女人反目。

樓下的兩人完全不知道樓上的那兩個人在討論著他們的感情歸屬。兩人已經將樓下布置的差不多了,此刻小青將最後一件攝影作品遞給昊天,昊天將它往牆壁的高處掛。小青似乎想開口說點什麼,又怕不自然,讓兩人尷尬。她知道兩人的關系變成這樣有點突然,也有點莫名其妙。好像一對互相傷害後分手的戀人,見到對方說什麼都覺得不適合,很尷尬。「你很喜歡于洋,」昊天已經掛好那件作品,回頭看著發呆的小青。小青回神望著昊天,似乎沒有听到昊天說的話,她又問了一遍,「什麼?」「我說你是不是很喜歡于洋,」昊天重復自己的問題。「喜歡啊,」她是很喜歡于洋這樣的朋友,純粹朋友的喜歡。「那就不用再去相親了,于洋比起那些相親對象好太多了。況且他又是著名攝影師。」昊天的語氣透著冷嘲熱諷的味道。小青感到很不舒服,雖然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沒什麼分量,但是听他把自己推向別的男人。也足夠讓她感到心痛了。「那我高攀不起,」小青一副輕松的語氣的說到,「我上樓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小青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轉身走向樓梯。昊天有點生氣,他還沒有說完,她就急著走。昊天登上樓梯,拉住小青的手。小青回頭看著昊天,卻因沒站穩而倒向他,兩人從樓梯上滾下來,還好只是幾節而已。此時,昊天躺在地板上,小青壓在他身上,嘴唇也壓在昊天的嘴唇上。兩人瞪大了眼看著彼此。樓上傳來一陣看好戲似的口哨聲,葉楓一副不懷好意的神色和不太高興的于洋站在樓梯上看著兩人。小青立刻反應過來爬起身,蹲在昊天身邊關心著他的傷勢。「你有沒有怎麼樣?」小青將昊天扶起身,察看他的傷勢。葉楓和于洋跑下樓。「我沒事,」昊天站起身,動了動手和教以示自己沒受傷。「小青,你沒摔傷吧,」于洋關心著看著小青。「沒有啦,」小青沖著于洋笑了笑。「于洋,你該關心不該是昊天嗎?他可是當了一回肉墊。」葉楓的這一記調侃遭到六道眼神的射殺。「于洋,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回去了。你需要幫助的再打給我。」小青說完走向沙發,拎起包準備離開。「我送你回去,」昊天和于洋同時說出口。于洋瞪了眼昊天,別忘了你還有個女朋友,現在算怎麼回事。那也不用你管,昊天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不用了,我想自己回去。」小青拎著包離開了于洋的別墅,徒留身後的三個人男人面面相覷。

小青離開于洋的別墅後,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道上。她還在回想著和昊天的那場意外。那是可是她的初吻,就這樣給摔沒了?雖然對象是昊天,但是不是她想要的場景。具體什麼樣的場景她倒沒想過,但是她肯定剛才發生的不是她心里想要的,況且對方根不就不喜歡她。小青懊惱急了,一直想著和他保持距離,卻一步步在靠近他。人家已經名草有主了,石小青,你快點清醒,那個根本算不了什麼。你干嘛這麼介意?小青敲了敲腦袋,決定去小昕的咖啡館喝杯咖啡,把這些煩人的事通通忘記。

別墅中的三個人,此刻坐在沙發上,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瓶啤酒。于洋和昊天沉浸在各自的世界中。葉楓喝著酒,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的轉。「昊天,我說你有楚芸了,該不會對小青有什麼吧。」葉楓故意問出口,他今天一定要替小青問出昊天的心里話。于洋也因為葉楓的這句話抬頭看著昊天,等著他的回答。昊天一臉冷靜的神色,喝著酒不說話。「你說話啊,」于洋忍不住開口催促著昊天。「我的答案很重要嗎?」昊天淡淡地開口,他也沒有弄清自己的心。「如果你對她沒有意思的話,那麼以後請你和他保持距離。因為我很喜歡小青。」于洋開口,以再認真不過得語氣說道。「如果有呢?你打算放棄她?」昊天微微一笑,還是不表現出他真正的情緒。「如果有,你就處理好和楚芸的關系。不要讓小青陷入那堪的處境。我會把小青當朋友。」于洋還是那副認真地口氣說到。「這些都不是你能控制的。不管我心里怎麼想,小青的心都在我身上。」昊天說出他知道的事實。原來他是知道小青的心思。葉楓在心里想著。「那你也知道小青在刻意和你保持距離吧。這說明她在下決心忘了你。」于洋看不慣昊天那麼得意的樣子,他不會讓別人踐踏小青的感情,昊天也不可以。不知道為什麼,昊天感到于洋的話刺痛了他的心。他看到小青那副冷淡的樣子就煩躁,三番兩次拒絕他。難道他也喜歡上小青了?「那又如何?只要我說一聲,她一定會留在我身邊。」昊天忽然說出這樣的話。要想留住小青的心就必須整理好和楚芸的感情。說實話,自從和楚芸合好之後,兩人都沒有以前那種感覺了。之前一向是昊天主動,現在卻是他被動的在接受楚芸的感情。他們兩人的感情的確沒有到達刻骨銘心的地步,兩個人都太寂寞了,所以成了彼此消解寂寞的伴侶。這種伴侶似乎僅限于**上相互依偎,而無法到達心靈上的契合。昊天只有在寂寞的時候才想起楚芸,而最近這段時間,他在工作的時候也會分心,想的卻是石小青。他一直不願承認對重逢不久的石小青有什麼特殊感情,而對在自己身邊三年的女友卻沒有過牽腸掛肚的感覺。于洋和葉楓都目不轉楮的看著昊天越皺越緊的眉。「你不要太自信了。小青是個有思想的女人,她的感情也不會受誰左右。」于洋不服氣到。「女人一旦遇到愛情就成了白痴,這句話你沒听過嗎?石小青她再有思想,也敵不過感情。」昊天殘忍的打破了于洋心中的希冀。于洋放下酒瓶,頹喪的坐在沙發內。他知道,昊天說的是事實。

「昊天,你知道之前小青的腿是怎麼受得傷嗎?」葉楓突然提起小青腿傷的事。昊天知道和他有關,並不知道具體的事實。此刻,他一臉疑惑地看著葉楓,希望能夠听到詳細的事實。「當時她趕到機場挽留離開的楚芸,途中被車撞到。她沒有馬上去醫院,而是拖著已經受傷的腿,固執的要找到楚芸。她把在機場的人都嚇壞了。事後,她還拜托楚芸不要告訴你,就是怕你有負擔。楚芸一個字都沒提過吧。」昊天听著葉楓的話,表面上還是那副鎮定地樣子,但他心里卻再也無法平靜下來。楚芸是沒有說,如果不是他跟蹤小昕,他根本不知道小青受傷的事。昊天感覺自己再也無法坐在這里了,他迅速起身走出了別墅,完全不理會身後兩人的叫喚。「他這是去哪里?」于洋不解到。「誰知道?反正總有一方要解決。」葉楓聳了聳肩,繼續喝著酒。昊天的事倒是好解決,反正不是楚芸就是小青。可他呢?小昕的心完全在秦朗身上,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于洋也為即將夭折的感情做著默哀,他還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愛情就這樣夭折了。雖然不甘心,但什麼都不能做。難道真的和二十幾年的好友鬧翻嗎?他沒有那麼偏激,只要小青過得幸福就可以了,那個人不一定非得是他。于洋這麼一想發覺自己輕松多了,很快就表現出一派自如的樣子喝著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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