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那季追過你 第十三章 我看錯了嗎?

作者 ︰ 葉茗歌

昊天駕車離開于洋的別墅,一邊將耳機塞在耳朵上。撥打著楚芸的電話,卻始終沒有人听。取下耳機,他才開始冷靜下來。為什麼這麼急著找楚芸?找到了該說什麼?說我們算了?說他根本沒有辦法原諒背叛?是,他要找到楚芸,就算不是因為小青,他也沒有辦法和楚芸繼續交往下去。昊天決定先找到楚芸再說。他撥通了助手Tom的電話,讓他查出楚芸的今天的行程,Tom告訴昊天,楚芸在片場拍電影。昊天便開著車前往片場。劇組正好提前收工,楚芸以為昊天特意來接她而興奮不已,但是昊天一語不發的樣子讓她感覺到不同尋常。昊天載著楚芸前往兩人初次約會的那家意大利餐廳。楚芸用餐之間談了關于兩人過往的許多的事,試圖壓下心中不安。昊天一直默默听著,不出聲。越是這樣楚芸越覺得害怕,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服務生將兩人的餐盤收走,端上了甜品。楚芸心不在焉的吃著甜品。「楚芸,我們」「昊天,我吃飽,我們回去吧,」楚芸打斷了昊天的話語,起身準備離去。楚芸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不想听昊天接下來的話。「坐下吧,我們之間問題遲早都要面對。」昊天看了眼楚芸,一副冷淡的口氣說道。「我們有什麼問題?」楚芸還是不願面對。「你知道的,我根本沒有辦法原諒背叛。楚芸,不要浪費時間了,我們還是分開吧。」其實真正的原因並不在于楚芸的背叛,他這三年來都沒有把她真正的放在心上。盡管她自己也已經意識到這一點,但是這些話不能由他說出口,那樣太傷人了。楚芸跌坐在椅子上,「昊天,你不覺得對我太不公平了嗎?上次的事你也承認責任不在于我一個人。」楚芸爭辯著。自從上次分手他們復合後,兩人的關系也沒有什麼進展。除了她主動吻過昊天,昊天卻不再踫她。就算她在昊天那過夜,也是什麼都沒發生。知道自己無法放棄這段感情,她才這麼卑微的留在昊天身邊,只希望哪天昊天就真的對她敞開心扉了。可是,現在昊天連她這樣的卑微也要嫌棄。楚芸的心中感到一片悲涼。

「楚芸,你也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麼。」

「可是你生病的時候為什麼一直喊著我的名字?這說明我們還是可以一起走下去的,我有信心的,昊天」

「就當我變心了吧」

「你真的愛上別人了?」

「就算是,也與她無關。我們之間的問題,你是知道的」

昊天發覺說出口後,感到一陣輕松。

「我不相信,這麼短的時間,你不會真的愛上別人。」楚芸的眼中泛著淚光,始終不願意相信昊天會愛上除了自己以外的女人。

「我也不相信所以我不會立刻就和她在一起,但是我們是不可能了」,昊天無比認真地看著楚芸,「我們從這里開始,也從這里結束走吧,我送你回去」,昊天起身看著楚芸,等著她。片刻後,楚芸看著昊天的認真地樣子,緩緩站起身,跟著昊天離開了餐廳。

昊天一臉平靜的開著車,讓人看不出他心里在想什麼。楚芸轉頭看著一邊的車窗外。「昊天,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楚芸現在也平靜了下來。「什麼?」昊天看了眼楚芸又繼續看開著車。「我們分手的事先不要傳出去,等我準備好了,我會說的。」楚芸知道這次是無法挽回了,但是她也不想在交往的消息才傳出不久,就宣布兩人分手的消息。「我答應你,」昊天覺得這對他沒有什麼影響,隨她吧。「還好我們上次分手後,我的東西差不多都收走了。現在也不用去家你了。」楚芸一陣傷感。「我們還是朋友,」昊天是真心的,「將來你有什麼需要還是可以找我。我們雖然分手了,但並不妨礙我們成為朋友。」昊天不是為了和她反目才分手。既然不是真愛,不如早點分開,誰都不要耽誤誰。朋友?分手了還是可以當朋友嗎?我怕自己做不到。楚芸沒有出聲,她沒有信心能不能做到像昊天說的那樣。現在她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不想拍戲,不想趕通告,什麼都不想做。她要躲起來療傷,不讓全世界看到她狼狽不堪的樣子。

此刻,小青坐在小昕的咖啡館中,一邊喝著咖啡,一邊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小昕一臉苦惱的樣子。明明來尋找安慰的人是她,現在卻看著小昕一臉落寞的樣子。「小昕,你不是剛傷害完葉楓嗎?該傷心的人不是你吧。」小青記起在于洋別墅的時候看到葉楓一副受傷的模樣,難道兩人談了什麼嗎?「葉楓?他怎麼了?」小昕想不起自己什麼時候傷害過葉楓,她現在想的是秦朗會不會離開他的妻子。「葉楓真可憐,」小青喝了口咖啡,搖了搖頭。「我沒有給葉楓任何希望,真的不想耽誤他。況且我現在還是別人的情婦。」對于「情婦」這兩個字,小昕已經可以倘然的對小青說了。「那就是說,如果你離開秦朗的話,葉楓就有希望嘍。」小青試探著她的口風。「我不知道,但是我從來沒把葉楓當做備胎。他那麼好,應該找一個配得上他的女人。」小昕嘆了口氣,對葉楓的執著她真的感到很抱歉。「那你在傷心什麼?因為秦朗?」也是,只有秦朗才能讓小昕傷心吧。

「秦朗問我該不該離開他老婆。」

「是嗎?你又沒把握機會吧」。

「這不是由我決定的。我知道秦朗是愛她的,但是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問題。」

「他什麼都沒說?」

「沒有,但是他很痛苦。這兩年來,他一直都這樣郁郁寡歡的樣子。他從不說和他老婆的事」。小昕並沒有因為秦朗問他的那句話而感到慶幸。她只想分擔他的痛苦,如果離開他老婆會讓他痛苦的話,小昕希望秦朗永遠和他老婆在一起。「小昕,你太傻了。」作為好友怎麼會不懂她的心思呢?小昕不會那麼自私,即使她也很渴望秦朗,但她不會乘虛而入,說一些讓秦朗動搖的話。她一直對秦朗的老婆心存愧疚,根本不會再說什麼殺害她的話。「知道你現在的臉色比沒有加糖的咖啡還有苦嗎?」小青喝了口咖啡搖搖頭,她自己的心也一團亂。她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勇氣面對昊天

咖啡店關門後,小昕前往超市買牛排。她答應了秦朗要做一頓她拿手的牛排給他吃。這兩年來,秦朗從來沒有在小昕這里和她吃過飯。每次都是他都陪安潔吃完飯才過來找小昕,或者干脆在外面吃了再過來。所以小昕格外珍惜和重視這頓晚餐。秦朗從辦公室出來並沒有打算前往小昕的住處,也忘了給她打電話取消那頓約好的晚餐。今天是安潔的生日,秦朗往花店拿回預定好的藍色妖姬。這是安潔最喜歡的花,小昕生日的時候他也送藍色妖姬。可惜他不知道,小昕根本不喜歡藍色妖姬,她喜歡的是純潔的百合。不過她從來沒有告訴過秦朗,作為他的情婦,有什麼資格挑剔?秦朗將藍色妖姬放在車後座,又前往蛋糕娶蛋糕,然後開車前往預定好座位的餐廳。就像所有平凡的丈夫那樣替妻子慶祝生日。等他到達的時候,看著安潔精心打扮好坐在餐廳中等著他。秦朗心中一陣喜悅。安潔似乎沒有將他之前的爆發放在心上,她知道不管發生什麼事,秦朗都會記得她的生日,都會回來陪她慶祝。雖然她不是很在乎過不過生日,但是他在乎。而且只有今天這樣的日子,他才不會吃了飯又去找「她」,今晚他會留在家里,就算不和她說話。秦朗都不會離開。安潔一直知道小昕的存在,她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也沒有怪過秦朗。只是她還不能原諒自己,因為她,那麼好的一個人失去了生命。她知道秦朗一直都誤會自己,誤以為她還在想著前夫,以為她還在怪他害死前夫。她只是不能心安理得的和秦朗過幸福地生活,她在懺悔,在為自己贖罪。像她這種罪人根本不配得到秦朗的愛。但是她生日這天會給自己放個假,一年也就這樣一天能完整和秦朗在一起。安潔心里雖然是高興的,但是從來沒有表現出來。葉楓和客戶在餐廳中談case的時候看到就是兩人共度晚餐的一幕。之前葉楓打電話約小昕吃飯,小昕拒絕的理由是要為秦朗準備晚餐。

葉楓和客戶離開餐廳的時候,秦朗和安潔還在甜蜜的吃著晚餐。葉楓沒有給小昕打電話,而是徑直開車前往小昕的公寓。小昕沒有開燈,她坐在餐桌邊等待著秦朗,餐桌上點著蠟燭。昏黃的燭光照亮餐廳。牛排都快涼了,他怎麼還不來。一陣敲門聲傳來,小昕一臉興奮的跑向門邊,打開門,「你來了」,然而看著門口站著的葉楓時笑容僵在臉上。「小昕,」葉楓還是一副真誠的樣子看著小昕。「你怎麼了來?」小昕擔心秦朗來的時候遇到葉楓。「放心吧,他不會來的。」葉楓看穿了小昕的擔憂,開口到,「今晚他在陪他太太吃飯。不可能會來了。」小昕露出一副失落地樣子,秦朗連個電話都沒有,他一定忘記今晚陪她吃飯的事。小昕轉身走向餐桌邊看著牛排,「葉楓,你不介意的就一起吃吧。我不想浪費食物。」小昕坐在椅子上,開始切著牛排。葉楓走進房中,帶上門,坐在小昕對面,他沒有動手切牛排,只是靜靜地看著小昕。小昕低頭吃著牛排,淚水滴在餐盤中。她為什麼讓自己陷入這麼悲慘的境地?「小昕,如果你想離開,我可以帶你走。當然不是要求你和我在一起。我只想看到那個自由的你。秦朗最愛只有他的妻子。」葉楓試圖說服小昕。「我知道,但是現在我還不能走。葉楓我不想拖累你,所以你別管我。」小昕固執的不肯听葉楓的話。「如果可以,我也不想管。可是我也控制不了自己。明知道你會拒絕,我還是來了,還是想在你傷心的時候陪著你。你不跟我說話也可以。」葉楓總是這麼直接的表達自己的感情。「葉楓,你不要這麼好。」葉楓的話讓小昕很感動。如果她沒有愛上秦朗,一定會接受葉楓。可是她的心,她自己也不能控制。「吃吧。等你吃完我就回去。」葉楓微微一笑,他只要小昕沒事就可以了。小昕放下刀叉,突然間放聲大哭,單薄的身體在燭火中抽泣著。葉楓收起笑容,起身走向小昕,將哭泣的她摟緊懷中,無聲地安慰著

在于洋的攝影展開始的前幾天,小青一直把自己關在家中寫小說,連飯都是叫外賣解決的。昊天這幾天每到下班都會開車來到小青的公寓樓下,他沒有上去。只是靠在車邊,抬頭看著小青的公寓。听葉楓說,小青最近都忙著創作。昊天也不想上去打擾她,反正在于洋的攝影展上還能見到她。這天,當昊天像往常一樣將車停在小青公寓樓下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昊天看了眼來顯,那是楚芸打來的。兩人正式分手後,這是她第一次給他打電話。昊天接起了電話,听到卻不是楚芸的聲音。電話那端是楚芸助理Apple斷斷續續的話語,昊天將語言組織起來才得知楚芸在劇組受了很嚴重的傷,現在還在做手術。昊天掛斷電話急忙趕往醫院。小青站起身走向窗邊往下望的時候,就看到疑似昊天的身影坐進車中驅車離去。小青欲定楮確認是不是昊天,卻太晚了。他來這里干嘛?不可能是他,這麼高的地方看下去,一定是看錯了。小青搖了搖頭,暗笑自己的日有所思

昊天急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醫院大門已經被記者重重圍著。楚芸的助理Apple站在醫院大門口等待著昊天。昊天迅速停好車,沖破人群走向Apple。兩人快速趕到手術室前,昊天詢問了具體情況。Apple告訴昊天。楚芸因為拍一場騎馬的戲,從馬上摔下來,當時臉被刮的鮮血直流。不久後,醫生從手術中出來。昊天和Apple立刻迎上前詢問楚芸的傷勢。醫生一副惋惜的神色看著兩人,然後告訴昊天。楚芸一邊劃傷,傷口割的太深可能會毀容。身上的只是輕傷,休養一段時間就沒什麼大礙。關鍵是臉,等她的傷口愈合,拆線的時候才能確定結果。昊天拜托醫生不要把楚芸的傷勢說出去,醫生點點頭,一副惋惜的樣子離去。Apple听到這個消息已經大哭出聲了,昊天一臉凝重的表情。他害怕接下來的日子。女孩子的臉是多麼重要的,何況是明星。楚芸一定受不了打擊。正當他擔憂不已的時候,護士推著昏迷中楚芸走出手術室,幾個人推著楚芸走向病房。昊天和Apple追上前,看著楚芸臉上縫著的沙發。昊天心中泛起一陣心疼,畢竟相處了這麼多年,看到她這樣,昊天心里也不好受。幾人到達病房,昊天囑咐Apple先回去收拾一些楚芸換洗的衣物帶過來。自己則留下來看著楚芸。第二天,當楚芸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昊天靠在椅背上睡著了。「昊天,昊天,」楚芸叫喚著昊天。昊天從睡夢中醒來,「你醒了,」昊天一臉關切的神色。楚芸臉上的傷口傳來的陣陣疼痛,讓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模上疼痛處。當她發現臉頰上蓋著的一片紗布,頓時感到事情不妙。她掙扎著坐起身,四處模索著想要找鏡子,看看自己的臉究竟怎麼樣了。「昊天,我的臉怎麼樣了。為什麼縫著紗布?」楚芸情緒激動地試圖下床卻被昊天阻止了。「楚芸,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其他事情先別想。」昊天安慰著情緒失控的楚芸。「什麼是其他的事?昊天,你告訴,我是不是毀容?你說啊,你快說啊?」楚芸吼的有點歇斯底里,望著四周尋找著鏡子。「你冷靜點,」昊天大聲叱責楚芸,沒有辦法,他只好掏出手機遞給楚芸。楚芸透過手機屏幕看到臉頰上貼著一塊不小的沙發,失聲痛哭。「我真

的毀容了。昊天,我完了。以後再也不能拍戲,拍廣告了。我的人生算是毀了。」楚芸淚流不止。怎麼辦?臉傷成這樣。昊天也不要她了。以後她該怎麼辦?楚芸現在痛苦極了,她感覺自己要被孤立了。「這幾天我一直想著你,想著怎麼樣處理好我們分手的事。因為太傷心了。所以拍戲的時候總是分神。那天拍騎馬的戲,我不知道怎麼了就被甩在地上。」楚芸斷斷續續的回憶著,淚水都沒有掉過。昊天將楚芸摟在懷中,安慰著。他知道楚芸的臉要是真的毀了,就等于她的前途毀了。何況她受傷也是因為他。昊天第一次感到內疚,要是等她拍完了戲,再提分手的事,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昊天在心里責怪了自己無數次。「昊天,我真的好害怕。」楚芸哽咽著。「別怕,我會陪著你的。」昊天想消除內心的那份愧疚感,看來小青的事只能緩一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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