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那季追過你 第十五章 這次是真的

作者 ︰ 葉茗歌

昊天站在陽台邊看到就是小青在睡夢中樂不思蜀的樣子,他好笑的搖了搖頭。「石小青石小青」昊天試圖叫醒小青。處在睡夢中的小青听到有人在叫他,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小青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昊天嚇了一跳,想起夢中的情景,小青一陣臉紅。「擦擦口水,」昊天笑著捉弄著小青。小青下意識伸手擦拭著嘴邊的口水,下一秒發現被昊天捉弄。「臉這麼紅,做什麼夢了。」昊天調侃著小青。「不關你的事,」小青怎麼敢說做了什麼夢。他們還接吻了,石小青,你真是中毒太深了。昊天也不打算追問,她真是太好玩了。「對了,我看了新聞,楚芸的傷嚴重嗎?」小青想快點轉移話題,她知道自己的臉一定紅的發燙。偏偏昊天還盯著她的臉看。「你怎麼不說話?她傷得很嚴重嗎?」不會的,如果真的很嚴重的話,昊天不會這麼悠閑地在這里看她的笑話。「還不確定,臉上的傷要等拆線才知道」,昊天收起笑容。「臉傷?」小青露出一副擔憂地神色,「那你要多陪陪她,她一定很傷心。」大家都知道明星的臉受傷關乎她的事業,尤其是女明星。「不用你教,」昊天突然有點生氣。「你干嘛生氣?我說錯什麼了?」小青覺得昊天的生氣有點莫名其妙,她不再看昊天,轉身靠在陽台邊看著夜空。奇怪了,怎麼和夢中的情景一模一樣。可惜不會有那個吻,小青一下子把昊天給忘了,懊惱的敲了敲腦袋。「是嫌自己不夠聰明嗎?這樣敲腦袋。」昊天輕笑著,她一定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了。「啊?你快去回去照顧楚芸吧,她一個人在醫院一定很寂寞。」小青恢復了正常,提醒著昊天。「你真的希望我去陪楚芸,」昊天突然這麼問,想到小青不斷把自己往外推,他心里就覺得不舒服。「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小青疑惑地看著昊天,他怎麼能說出讓她誤會的話。她希不希望,一點都不重要吧。「是啊,你慢慢欣賞夜景吧。」昊天說完,一副是生氣的樣子走出房間。小青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看著昊天離去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語,「難道我真的說錯什麼話了嗎?」正在小青檢討自己是否說錯話的時候,于洋走了進來。他看到昊天生氣的樣子離去,以為兩人吵架了。他的手上拿著兩罐汽水,將一瓶遞給小青。「謝謝,」小青接過汽水,擰開蓋喝了起來。「你和昊天是不是吵架了?他怎麼那麼生氣」。于洋站在小青身邊喝著汽水。「沒有啊,我怎麼會跟他吵,」小青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昊天為什麼那麼生氣。「可能是擔心楚芸的傷勢吧,」小青想到這個可能性。「小青,你覺得我怎麼樣?」于洋以一貫玩笑的語氣問著小青。他想知道自己有多少勝算,如果勝算不低的話,他想試試。如果小青願意接受他,那只好對不起昊天了。愛情面前人人平等,活了將近三十年,小青是唯一一個讓他想認真交往的女人。于洋不想輕易放棄。「你很好啊,風趣幽默,跟你在一起一定會很快樂。」小青沒有想到別的意思,客觀的說著對于洋的印象。「真的,那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于洋知道這麼問太直接了,但是他不想把關系搞得那麼曖昧。小青要是不願意,那他就死心,兩人做好朋友也很好,總比老死不相往來的好。「啊?于洋,你在跟我開玩笑嗎?」小青似乎被他的話嚇到似的,轉過頭一臉不確定的看著于洋。「我沒有開玩笑,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很合適嗎?我真很喜歡你。」于洋一臉認真地看著小青。「我也很喜歡你,跟你做朋友很舒服。除了小昕,我沒什麼朋友。可以認識你和葉楓,我真很開心。你們都讓我覺得很舒服。但是我沒有想過我們的關系要超過朋友的範疇。」小青委婉的拒絕了于洋。她不能在喜歡昊天的時候,選擇和他的朋友交往。她怕他們的友情會因為她產生裂痕。「只是做朋友嗎?不能更進一步?」于洋不願輕易放棄。「更進一步那就是閨蜜了,好,升你做我的閨蜜。以後和小昕平起平坐,你說好不好。」小青俏皮的眨了眨眼楮。「好,」于洋無奈點頭苦笑,小青都這麼說,他還能說不好嗎?萬一以後小青躲著他,那他們不就連朋友都做不成?就算她不願意,也不能阻止他繼續對她好。小青舉起杯等著想和于洋干一杯,「來吧,友情萬歲。」「友情萬歲,」于洋的舉著汽水瓶和小青的汽水瓶踫了一下,「以後不要躲著我,」于洋擔心小青有這種顧及。「我還擔心你會躲著我呢,」小青看著于洋,兩人相視而笑。

昊天下樓的時候攝影展已經結束了,別墅樓下只剩下于洋,連葉楓都不見蹤影。昊天因為小青的話氣得都沒有和于洋說句話就離開了,但是他並沒有馬上離開。小青還沒回去,他要等她。昊天坐在車中看著站在于洋別墅的陽台上相視而笑的兩人。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這個石小青對著于洋和葉楓都笑得那麼開心,對著他的時候就顯得那麼不自然。不久之後,兩人的身影消失在陽台上。小青和于洋走下樓的時候才發覺已經很晚了。于洋不放心小青一個人回去,堅決要送小青回去。小青推拒不了只能由他了。兩人走出別墅的時候,昊天的車開往兩人身邊,小青疑惑昊天不是已經離開了嗎?怎麼還在這里?昊天表示由他送小青回去,于洋就不用來回跑了。小青也不想麻煩于洋特意跑一趟,只好坐進昊天的車,順路嘛。反正只是送一程嘛。向于洋告別後,昊天的車駛離于洋的別墅。于洋站在門口,一副失落的樣子看著兩人離去

昊天開著載著小青行駛在夜間的街道上,「你不是早就回去了嗎?」小青看著車窗外的街道夜景開口到。昊天不會是特意等她的,她還沒有那種自信。「你管我,」昊天不想讓小青知道自己是特意在等著她。才說一句呢,好像又鬧翻了。他們兩個溝通起來怎麼就這麼困難呢?小青在心里默默嘆著氣。接下來,車中一片沉默,兩人誰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昊天將車停在小青公寓樓下,小青道了聲謝謝就匆匆跑上樓,昊天還來不及說話,小青的影子就不見了。每次讓他送回家,小青就很後悔。在車上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整個人都快憋屈死了。小青暗暗下決心不再單獨和昊天相處時,才想起來,這不知道是第幾次下的決心。每次都以失敗告終。昊天駕車離開小青家的時候回憶起在于洋別墅陽台上的一幕,小青靠在椅子上睡著時,昊天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小青的唇。不知道她是不是做了這個夢,所以才笑的那麼花痴。昊天現在回想起來感到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無奈一笑決定將這種無聊的行為拋之腦後。石小青要是知道聶昊天偷親她,一定會樂瘋的,可惜這只能成為聶昊天一個人的秘密。小青回到家中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整理著晚上遭遇的一切。那個莫名其妙的夢,那麼極具真實感的吻,還有于洋的突如其來地表白,昊天莫名其妙的態度。真是一團亂啊。小青合上沉重的眼皮,陷入了睡夢中

石小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累。接著小昕就打來了電話,小青這才想起來。昨天和小昕一起去攝影展的時候約好今天一起去醫院看望小昕的父親。小青起身迅速梳洗好後,拎著包跑出門。兩人相攜來到小昕父親的病房,陳父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現在也可以斷斷續續的說著話了,小昕看著父親漸漸好轉,開心不已。她已經憧憬了無數次和父親回家的場景。看著小昕閃著淚光的樣子,小青感到一陣溫暖,她也替陳父感到高興,也希望小昕能夠早一點接父親回家。小青是在單親家庭中長大的,父親在她出生後不久因家族遺傳的心髒病而突然過世。小青是由母親一手帶大的,她母親還擔心小青會遺傳到那種病,母親在小青很小的時候就帶著她跑醫院做檢查,直到醫生說小青很健康以後才放心。現在想想,她已經很久沒做檢查了。搞不好,她已經有潛藏的心髒病了。小青常常這樣想,但她從來沒有做過檢查。現在她已經二十八歲了,如果真有那種病,她早就掛了。小青就是抱著僥幸的心理活到二十八歲,現在她已經相信自己沒有遺傳到那種病,終于可以找個人談談戀愛了。其實她和母親就有共識,如果她能活過二十五歲,就做結婚的打算。所以二十五以後,小青的母親才會那麼頻繁的催促小青,巴不得她早點嫁出去。兩人推著坐在輪椅上的陳父前往醫院的庭院曬日光浴,回病房的途中遇到了昊天和楚芸。今天是楚芸拆線的日子,那個時候楚芸已經拆完了線,臉上留下一條並不長的淡淡地疤痕。楚芸的情緒當場就控制不了,昊天擁著楚芸走回病房,輕聲安慰她,並承諾會帶她前往國外做整形手術,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把那條疤去掉。小青遇到他們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昊天擁著傷心不已的楚芸走向病房,同時還伴隨著安慰聲。楚芸一副傷心的樣子低著頭,沒有注意到小青正站在一邊看著她。昊天一臉嚴肅的樣子,視線掠過小青的臉,沒有刻意和小青打招呼。他正在煩楚芸臉上的傷。如果楚芸還是他女朋友的話。他是不會在意的,可是楚芸自己很在意。

昊天和楚芸回到病房時,董浩站在房中等著兩人。楚芸當他不存在似的,一副失神的樣子坐在病床邊。拆線的時候她已經爆發過一次了。董浩根本不看昊天,視線停留在那條傷疤上。「沒什麼啊,畫個妝就看不出來了,」董浩並不是安慰楚芸,說著他認為的事實。「你怎麼又來了,」楚芸現在才發現董浩的存在,一臉不願看到他的樣子。「昊天,我不想見別人。麻煩你讓他出去。」楚芸躺在床上,拉過被單整個人躲進被單中。昊天和董浩都露出一副無奈地樣子看了眼楚芸,然後走出病房。兩人站在病房的走廊上,現在才有機會正式打量著彼此。董浩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對不起昊天,昊天呢?雖然那件事是引起他和楚芸分手的導火線,但是他很清楚那不是根本原因,所以對董浩也沒有什麼敵意。況且他看出董浩看楚芸的芸眼神很不一樣,他才是真心喜歡楚芸的那個人。董浩也感覺出昊天對他沒有敵意,兩人男人互相打量了對方片刻,然後董浩先開口了,「我不會放棄楚芸的,」董浩直視昊天的眼楮。昊天微微一笑,「那就請你好好堅持。」董浩一陣錯愕,「你說什麼?」「我和楚芸已經分手了。在她受傷前我們就分開了。現在只是好朋友。」昊天很少和別人解釋什麼,但是為了楚芸能夠得到幸福,他必須解釋清楚。希望董浩可以勇敢一點,付出實際行動去追楚芸。「你這是什麼意思,」董浩真的被嚇到了。「我不能給她的東西,希望你能給她。我知道你很重視她」。昊天拍了拍董浩的肩,往前方的走廊走去。徒留一臉錯愕的董浩。看著昊天離去的背影,董浩回過神,這個聶昊天

小昕還要給父親擦拭身體,所以讓小青先離開。小青一副失落地樣子走在醫院大廳中,她還在想剛才遇到昊天和楚芸的畫面。昊天居然那麼冷淡,連招呼都不打。「石小青,」昊天從小青身後走來。小青停住腳步,回頭看著昊天。此刻他居然一臉笑意的朝她走來,和之前的反應完全不一樣。「回去嗎?一起吧。」昊天拉著小青的手,但在下一秒卻被小青耍開。「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小青想起昨晚坐在昊天車中尷尬的一幕,她已經決定不會和昊天單獨相處了。小青徑直走向大門口,昊天上前二話不說,不顧小青的反對拉著她離開了醫院。片刻後,小青還是被迫坐進昊天的車。昊天載著小青來到海灣邊,兩人下了車,站在欄桿邊看著前方海面。昊天也不說話,只是看著那海面。小青以為昊天因為楚芸的傷勢而心情不好,「昊天,那個,楚芸的傷好像沒那麼嚴重。你也不用這麼擔心了。我先回去了。」小青可不想和他單獨待在這里。「你看出我擔心了嗎?」昊天一排輕松的語調說道。楚芸有董浩在,她會沒事的。沒有擔心?那他為什麼這樣?小青不再問他,等著昊天開口。「我問你,昨天于洋和你說了什麼?」昊天得理清楚她和于洋的關系。「沒什麼啊,」小青不懂昊天的意思。「你和于洋是什麼關系?」「好朋友的關系啊,你的問題真奇怪。」小青疑惑地看著昊天,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明知故問嘛。「我要回去了,」小青說完轉身離去。昊天的問題讓小青感到不安,每次他都說一些很奇怪的話,她要快點回家。「石小青,你是喜歡的我吧,」昊天的這句話讓小青的身體一震,她轉過身裝出一副好笑的樣子,「怎麼可能?你想太多了。我怎麼會喜歡你。」他就算知道也沒有必要說的這麼直接啊。小青覺得好無地自容,聶昊天真的太過分了。「真的不是嗎?」昊天走進小青,在她耳邊低語,「可是我喜歡你了,你要怎麼回報我?」昊天微微一笑等這小青的回應。我有沒有听錯,他剛說什麼了?他說喜歡她。不對,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又是做夢。小青閉上眼搖了搖頭,試圖分辨現實和夢境。等她再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昊天一臉微笑地看著她。「你剛剛說什麼?」小青小心翼翼的開口,她要再確定一遍自己有沒有听錯。「石小青,跟我在一起吧。」昊天將小青擁入懷中,「這樣有沒有真實感了?」小青這才確定自己沒有听錯,眼中泛著淚光。「可是,為什麼?你不是有楚芸了嗎?」剛才他還在醫院陪在楚芸身邊,現在卻說喜歡她。昊天放開小青,他還要再解釋一遍,「其實楚芸出

事前,我們就分開了。」「真的嗎?你能放棄她?你生病的時候一直叫她的名字,我以為你很舍不得她。」「所以你就跑去幫我找回她,還把自己的腿弄斷了?」昊天說出他早就知道的事實。原來他早就知道了,難怪後來的態度那麼奇怪。「那是因為因為」小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為那個時候你就喜歡我了」,昊天替她說完接下來的話。然後擁著她走向車邊。「喂,去哪里?」小青看著昊天很自然的摟著她的肩膀。「吃飯啊,」昊天不置可否的說著。「可是我沒有答應你,」小青這個時候想起自己的權利了。「你不答應?好,那你自己回去吧。」昊天松開手,自己走向車邊。小青從背後抱住他,「其實我想這樣好久了。」小青有一種夢想成真的感覺,摟著昊天。她覺得比較有真實感。「我知道,」昊天回過身,摟著小青,輕聲低語著,臉上露出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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