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身汗,他也想沖個澡,正欲轉身,凌夏卻又冷然地開口道,
「是不是該兌現你的諾言了?我要見阿修!」
池鷹眉峰微攏,順理成章地就將她的表情,解讀為了一種急不可耐,眸底覆上一層冷意,
「他好的很,不需要他人為他擔心。」
「這是什麼意思?出爾反爾了嗎?!」
凌夏似是早已料到了這幕,貓眸帶著冷然的鄙薄看著他。
奢華的臥房里還殘留著方才的曖昧因子,然而,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明顯變了質。
「我只答應了他安全無虞,沒有說過你就可以去見……」
池鷹的話音還沒落,凌夏已然一陣旋風似地沖向浴室,男人微怔片刻,沒有遲疑地大步跟過去。
「 ——」
浴室中驟然傳來大力的敲擊聲。
「發什麼瘋呢?!」
池鷹才走進浴室,就看見凌夏手中拿著大理石質地的皂托,用力砸向浴室的窗戶。
幾步邁過去,一把鉗住她的手腕去奪她手中的肥皂托。
凌夏想也沒想,屈膝就往他月復下踹去,她恨死了這個出爾反爾的男人。
想到自己剛才那麼無恥地屈就在他的威脅之下,卻是被人當蠢貨一樣戲耍,自尊和憤恨全都涌了出來。
「今天要不你就殺了我!要不大家就同歸于盡!」
她深知男人的實力,全身而退是奢望,可無論如何也要拉他一起下水!
池鷹目光陰鷙,一掌隔開她的攻擊,冷笑著勾起唇,
「想要一起死?那也得換個地方,床1上是個很不錯的選擇!」
扭著她的胳膊,反扣壓制,抬腳朝她膝彎一踢,凌夏單腿跪到冰冷的瓷磚上,胸口被迫抵著座便器,還好座便器的蓋子是合著的,她的下吧正好卡在座便器蓋之上。
即便如此,她還是咬緊牙關,
「你們就是群沒人性的畜生!」
一句話,差點就又點燃池鷹胸口的怒火,陰沉的黑眸看到那只依舊被她勉強拽在指間的大理石肥皂托。
用力抽出來甩到牆上,他冷聲哼笑,
「沒人性?」
收攏反卡著她手腕的五指,感到她痛楚的抽搐,才陰沉的道,
「老子要真沒人性,剛才伺候我的就不止你這雙小手了!」
說完,毫不憐香惜玉地甩開她的手,大步走出了浴室。
直到外面臥室傳來重重的摔門聲,凌夏听到他低怒的吼聲,
「帶她去見那個男人,超過十分鐘,扔下去喂魚!」
喂魚?扔阿修?還是她?還是2個一起扔?
她沒再听到,站起身揉著被扭痛的手腕,凌夏臉上的表情冷靜而又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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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
乍然見到凌夏,阿修目光一怔,很快就激動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