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池鷹眉宇微蹙坐在沙發椅中,指尖燃著一根煙,白色煙霧裊裊彌漫在空氣中,模糊了他深沉的眼。
凌夏走進來聞到並不喜歡的煙草味,淡淡皺了下眉,抬手象征性地敲了敲門板,書桌後的男人轉頭向她看來,聲音中並不顯驚訝,
「找我有事?」
方才書房的門並沒合嚴,相信他早就听到了清影在走廊上同她說的話。
凌夏走了過去,站定在寬敞的辦公桌前,直接開門見山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朋友離開?」
池鷹掀起長眸,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不急。」
「三天前,是你親口許諾的!」
以為他又耍花招,凌夏貓眸中閃過些怒火。
池鷹吸了口煙,在空中吐出個煙圈,深邃的黑眸在煙霧後微微眯起,
「明天等上機後,自然會放他走。」
他的話跟清影的如出一轍,凌夏的眉心緩緩蹙起,
「你要讓我去哪里?!」
「越南。更確切的說,是你跟我一起去。」
注意到她在他吐出煙圈後,眼中一閃而逝的排斥,池鷹將煙摁熄在水晶煙缸中。
凌夏卻並未留心他的動作,只一心落在他剛才所說的話上,
「越南?為什麼要去那里?!」
在她心里,直覺反應對這些東南亞國家沒有太多好感,尤其是池鷹,將他的身份與那些國家掛鉤起來,能讓她想到的,只有黑幫、軍火、毒品這些犯罪名詞。
池鷹挑眉,並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
「這個暫時還不需要你操心,等到了時機自然會讓你知道。」
「我不同意!」
凌夏幾乎是立刻嚴聲拒絕,「我們現在都在你的手里,我要確保阿修安全離開後,才能答應你的條件!」
若是等她上了飛機,這男人來個出爾反爾,那屆時她還能有什麼籌碼來作交易,阿修的生命安全更是可能落在更危險的境地。
能在弱勢之位還敢跟他談條件的人,她是第一個,尤其還是個女人,他的小野貓果然是與一般女人不同。
「好,那明天上機之前,我會讓他安全離開。但是在這之前,你必須要先答應我另外一個要求。」
男人端坐在沙發椅中,與凌夏的視線上下相對形成斜角,可即便仰視的那個人是他,但更顯然的,由始至終從容掌控整個局面的人依舊是池鷹。
只要阿修還在他們手中,凌夏就斷然沒有選擇的權利。
至于是上機前還是上機後放人,主宰權都只握在池鷹一人手心之中。
會有剛才那番對話,無非也是要她心甘情願應承下他的另外一個要求。
凌夏咬唇,深吸了口氣,才別無選擇地看向好整以暇等著她的男人,
「什麼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