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邊愛 程曉的害怕與決定

作者 ︰ 閣水亭

殷偉看著程曉休息以後,就悄悄的幫程曉蓋好被子,又再次來到廚房,做了一些飯,然後在拿出自己隨身帶的紙和筆,留了一張便條在程曉的床前。之後便離開了。

殷偉走後,程曉便睜開了眼楮,原來程曉是故意閉上眼楮,是不想讓殷偉因為陪著自己而耽誤了他的工作。拿起放在窗前的紙條一看,上面寫著︰如果你醒了,感到餓了,不要到外面吃飯,那外面的飯沒有營養,我做好了飯放在櫥櫃里,你放到微波爐里熱一下就可以吃了。身體不舒服一定要按時吃飯,按時吃藥,讓營養跟得上才能夠好的更快。下面還署名,最愛你的殷偉。

看到這些話程曉有些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

之後,成心還打來電話問殷偉到底有沒有去看程曉。殷偉的回到是肯定的。這也讓成心放心,好在殷偉並沒有發現程曉所得的病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

然後這一次也著實讓程曉心里嚇了一跳,很害怕殷偉會發現自己的真實病情,但過來之後發現殷偉的細心讓自己實在是感動不已。她很害怕自己會戀上這種感覺,這種對自己百分之百的好的感覺。也怕自己離不開他這種關懷備至的呵護,害怕如果自己將來面對生命的最後一刻時,沒有他的陪伴,是否能夠安然的度過。程曉心里不禁涌出一種無比的孤獨感和恐懼感。

而這種感覺她不敢對殷偉說,也不敢跟自己的朋友說,所能夠說的只有成心,因為他是可以幫助自己的人,所以幾日之後又約出成心出來想到底要怎麼辦。怎麼解決自己現在的困惑。

兩人來到了,緣分咖啡廳,這也是成心介紹殷偉與程曉相識的地方。還是那個包間,還是那杯咖啡,只不過這次少一個人,那就是殷偉。

程曉坐在成心的對面,臉色看起來有些好轉,可能是按時吃藥的緣故。

成心則是一副很為程曉擔心的樣子。等著程曉說著什麼。可是程曉一時卻難以開口。只是頭低著。呆呆的望著那杯已經涼了的咖啡。

「咖啡都涼了,還不喝啊。」成心打破了這種僵局,但也不知道如何開頭。

「哦。那我在換一杯。」程曉黯然的說道。招呼了服務員又重新換了一杯咖啡。

「在想什麼,是不是很糾結?」成心小心翼翼的問道。生怕觸動起程曉內心最深處的那種矛盾與不甘。

「我很害怕,自從你上次告訴他我生病後,他來看過我之後,我就很害怕。害怕這種感覺」程曉很低聲的說道。

「害怕什麼,他不是沒有發現你真正的病情麼?所以你不必太過擔心啊」成心說道。

「不!我是害怕,害怕失去他對我的那種感覺,害怕當有一天我的生命即將結束的時候,沒有他陪在身邊的那種孤獨感,害怕到了那個世界沒有他的寂寞。他現在對我越好,我越是害怕這種幸福的滋味。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就這麼點時間了。卻不能享受他對我一輩子的好。我有些不甘,更有些擔心,擔心我走後他會怎麼樣。」程曉有些激動的說。

「曉曉,你冷靜點,如果你真的愛他,他也如果真的愛你,那你就應該真實的告訴他,無論最後怎麼樣,你都要讓你們的愛情有始有終啊。不然你也會有遺憾,他更會因此而後悔一輩子的。他會內疚,他會自責,你難道就忍心在你走後,他在一輩子的內疚中度過嗎。那時他還有快樂而言嗎」成心看到程曉的心中有很多的矛盾,那種內心的脆弱讓人心疼,就不由得安慰到。還是試圖著讓程曉把真實的情況告訴殷偉。這樣對兩人都是有好處的。

「不,不行,我不能讓他承受著自己對所愛的人無能為力的那種無奈和無用,那樣他會更加的自責的。我不會告訴他,至少現在不會。」程曉似乎一提到要把事實真相告訴殷偉就變得很冷靜起來。她說什麼也不願意因為自己而讓殷偉有所受傷,無論是精神上的還是身體上的,還是對他事業上的影響。

「唉,那你打算怎麼辦啊。我能夠幫你做些什麼啊?」成心看到還是無法勸說程曉說出真相,就不再勸說,只能看看到底還有什麼能幫助她的。

「我打算最近出去一下,換一下環境,放松一下心情,一來可以減少那種對殷偉的依賴,從而讓我那種害怕是去的感覺更加的淡一點,而來這也有助于緩解一下病情,再來我也想乘這個時候過一下我最初的夢想,瀏覽一下各地的風景。」程曉想了想說道。

「你想出去旅游。那是一個人還是和殷偉。」成心看到程曉想出去轉一轉就想到,如果可以讓殷偉一起陪著她的話,那也不失為是對程曉的一種安慰。在她生命的最後一刻能夠和自己所愛的人去想去的地方,那死也是值得了。

「不,我一個人去。我想這麼做,就是為了怕越靠近殷偉,越割舍不下。一個人,可以隨心所欲,想哭便哭,想笑便笑。」程曉否認了成心的想法。

「你倒是想哭就哭了,想笑就笑了,可是你哭時誰給你安慰,你笑時,誰與你分享,你這樣豈不是太孤獨,也孤獨了殷偉對你的愛。何必呢?」成心嘆著氣說道。

「有時愛情就是有一種奢侈的孤獨吧。不說了。我應該就這麼決定了!」程曉收回那種悲傷的感嘆說道。

程曉仿佛看淡了一切,可這一切都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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