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確是一個張非常美麗的圖畫,那是相冊中一朵姐妹美麗的叫不上名字的花長在懸崖峭壁上,山下綠色的背景映襯出這朵花對生命的渴望堅強。如果單單是這幅畫,那倒也沒有什麼。可是在那花的旁邊還有一個人,你個正往懸崖掉落的人,這人張大了眼楮,頭發被風吹散開,滿眼是驚恐,那種也是對生命渴望和留戀。雙手伸向空中好像抓住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這里,袁金心中有一種震撼,更有一種悲哀,更覺得的這是一種殘忍。
那種震撼是對那朵花生命頑強的感嘆,那種悲哀是對那個掉落懸崖的人的痛心,那種殘忍是這兩者對比卻有不同結果的一種無奈。想到這里,袁金望向黎愛,黎愛沒有說話的坐在那里,嘴里一直說著什麼。可是終究是听不見說些什麼。
袁金輕輕的做到黎愛旁邊,把她擁入懷中,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他心里清楚,這個相冊上的女子應該就是和黎愛的朋友小王。只是心中還有些疑慮,誰拍了這張照片,為什麼會被得獎。可是現在的情況,袁金實在是不想問,怕引起黎愛的傷心。
「你不問問我這是怎麼回事嗎?」黎愛坐直了,問道袁金。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對我說的,我要是問的話怕勾起你的回憶更傷心,我一點也不想你傷心。」袁金很是溫柔的說道。
「謝謝你。」黎愛對袁金的這種體貼和細心感到一種無比的幸運。
「沒什麼。我說過,我想讓你做個最幸福的人,要是總是讓你想起傷心的往事,那談何幸福而言啊。」袁金深情的說道。
「嗯。我告訴你吧,其實這相片上的女子就是我的朋友小王。」黎愛嘆了口氣說道。
「我已經猜到了,只是還不知道為什麼會被拍下來。」袁金對于這一點很是奇怪。
「是我不小心拍的」黎愛也是很無奈都說到。
「哦?怎回事?」袁金疑問到。
「其實當時我也不太清楚怎麼會拍到的,後來想想應該是那個時候拍到的。當時小王被那熊嚇得跌入懸崖時,我想上前去救她,可是終究是沒有趕得上,那個時候我手中的相機始終沒有放下,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看到小王掉下去的時候,不小心按到了相機的按鈕,就這樣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拍下了這張照片。」黎愛的語氣中透露中一種後悔和懊惱。
「那你也不用這樣自責啊。但是這件攝影作品怎麼又會得到這個獎項的呢?」袁金問道,如果是黎愛知道這張照片存在的話,是斷然不會拿去參見這個大賽的。
「是這樣的,後來因為那件事情,我不是辭職離開原先那家公司了嗎。也就把相機還給了公司,當時也沒有檢查相機里有什麼相片,就還給了公司,也沒有那心情。」黎愛眼中無神的說著。
「那就是那家公司在檢查你相機的時候看到了這張相片,就把它拿去參賽了,誰知還真的得獎了。我說的對不對。」袁金接著黎愛的話猜想到。
「你說的對。可是他們為什麼要拿這種作品去參賽,不知道這樣做會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嗎?你個生命消逝的過程卻被拿去參賽,還很可笑的得了如此大的獎,這不是對生命的一種諷刺嗎。為什麼她生命消逝了還要受到這種諷刺。為什麼……」黎愛越說越激動。
「小愛,你听我說,不要激動。這樣做的卻有些殘忍?但你為何不換個角度想想呢?」袁金安撫著黎愛激動的心情。
「怎麼想,人都死了,我還要拿她生命消逝的瞬間為自己揚名立萬嗎」黎愛似乎有些不買袁金的帳。
「不是的,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你先听听我說的做法看看可不可以。」袁金解釋到,生怕黎愛錯解了自己的意思。
「那你說說吧,我不會讓這件事繼續鬧下去的。也不會讓這個所謂的獲獎作品在什麼地方巡回展示的。太殘忍了。」黎愛一想到原先那家公司要把這件作品做一個展覽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你的心情我明白,我是這麼想的,這個作品你是享有作品權,如果沒有你的同意,誰都不應該拿去參賽或者展覽什麼的。但是現在已經出來了。你可以去交涉,把這種作品從參賽中撤出,並且不允許再不經過你的同意去參展什麼的。把底片也收回。讓這個作品從此以後不會在任何攝影作品中存在,出現。這樣就不會有人對這種生命的消逝而不尊重了。」袁金很詳細的說著自己的想法。
黎愛听上去感覺到這是個很好的辦法。不斷的點頭。心里也很感激有袁金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幫自己解決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