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不小的包廳中,有著兩個男人和三四個女人,嘻嘻哈哈的,這若是回到四五年前,興許李玉然心頭還會高興好一陣子,可是對于如今的他,卻又是一種煎熬,十足的苦日子。
這般虛度光陰,他看起來像是個孤獨患者般,不要說咋們的李玉然是個假惺惺的家伙,他的內心可是極度懺悔,他認為他愧對于林舒淇,沒有說服黃天欽,反而是被其倒打一耙,還向對方妥協,來了這看上去花天酒地的地方找上幾個看起來不錯的女孩,做了個偷腥的貓!
說實話,KTv嘛,若是這種地方不唱上幾首,還真是難受,特別是他這種嗓音極為渾厚,磁性十足的男人,對于異性可是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在這里,算得上是非常危險的,這不,他剛剛唱了一首,眼前就是來了個妹子。
這女的,身穿著一身特貼身的短裙,看上去頗為火辣的身材,她端著紅酒杯,媚笑著靠過來,黏著人說︰「嘿,咋們來喝酒怎樣?」
喝酒?!少來了,李玉然要做的是萬花從中過,片葉不沾身。
抬頭看了看那站在前方不遠的黃天欽,還當真放得開,左手右手居然忙不過來,目光現在正是對著他一臉的壞笑。視線再往回拉,那玻璃桌上,地上,沙發上,酒瓶子東西南北,亂的很。
不能喝,李玉然在心里不停的叮囑自己,像是釘釘子般,他明白若是今天喝了酒一不小心來個什麼差錯,等到舒淇回來,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就陪我喝一杯嘛…」
這女的又是嗲聲嗲氣的,那充斥著彈性的身軀也是跟著往李玉然的身上蹭來蹭去的。
也不知道該是回過頭訓斥她一番才好,還是拉著黃天欽就走,又或者是怎樣,不過最後,李玉然忍著愈來愈難受,美色當前,決心一刀斬斷。
偏過頭,咋一看,這還真是個樣貌不錯的女子,而且她那裙子,已經短的不能太短了,剛剛和她的黑色蕾絲內褲相切,當成換作是以前,李玉然還真是受不這極度誘惑,可是現在,他是林舒淇的未來丈夫,絕不能做這事。
「你多大了,怎麼在這兒。」李玉然一臉的冷漠,試圖向著女的表達他的內心情緒。
「19」
該死的黃天欽,真不知這家伙是在想著什麼,19歲,這還真算的上是老牛啃女敕草了,當即,李玉然就是不相信,這身打扮,與19歲的普通女子太過離譜了些,于是他又是不太相信質問到。
「真的?」
「真的。」
「騙我可別後悔。」
「17」
17?!
李玉然真是懷疑這黃天欽是去進行了一番拐賣來著,雖說年少輕狂,可狂得已經是和那京城啥黨來著里的金槍小霸王切磋了。
不過幸好,李玉然算得上是個較為正統的人,若是踫上黃天欽,或是比他更厲害的,那究竟會吃什麼虧,還真當是不言而喻了。
……
酒瓶子相互撞擊蕩起的聲音,在此時也是顯得頗為悅耳,隱隱約約感受到搖搖擺擺的拉丁節奏,或又是配上低沉的音響來,迷醉的猶如爵士樂。
李玉然背靠在那特別暖和的沙發上,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影,手里拿著酒杯晃悠悠的,看來是醉了,不過是他們醉了,他可是清醒的很。
而那先前的17歲姑娘,這時也是懶懶的攤在沙發上,時不時的用手拍一拍周遭,搖搖頭,似乎是還未玩得盡興,發著悶氣,意思是怎踫上李玉然這呆子了。
「玉然,我走了,那女的就交給你了。」
黃天欽也是灑月兌,雙手搭在那兩個女的肩膀上,拿著酒杯的手遙遙指著李玉然,笑著說完,立刻就是晃動著身子,向著門外走去。
看著那躺著的女子,李玉然不由得抱怨,這黃天欽還真是以為他是給自己一個放縱的機會不成?其實這不明擺著竟給他添些麻煩事,純粹是個爛攤子啊,現在他只是祈禱,希望姓黃的那位大神,能夠大發慈悲的把今晚的帳,給結了。
那女的也就是個準成年,浪蕩的真是不像話,李玉然不得不抱怨,這90。怎麼就這麼前衛,啥熱鬧都要來湊一湊,想當年,他可是千杯不醉的豪杰,而且對于眼下這種機會也是不亦樂乎的緊,純粹一個**絲。
不過現在不同了,時代的變遷,**絲也得逆襲,他的頭發每隔二十多天就得修剪一番,更是夸張的是胡子每天都在刮,而且早上刮了,到了晚上,就又見得些胡子碴堆著,密密麻麻,十分刺人。當然,對于這般爛醉如泥,擺在眼前的女人,他也就絲毫提不起興趣了。
該是從良的時候了,他決定把這女的塞進出租車,然後說上幾句話,把帳給結了,就是這樣,灑月兌的略帶不負責的,把這17歲,未成年的少女,草草的打發。
可別說是他不負責,他是不想沖動的,按照正常人思維方式,來個什麼一夜,攪得自個兒生活天翻地覆,全亂套了。
說實在的,這女的,穿的是單薄,不過論起重量,也是毫不遜色。
不是說她身材臃腫,而是從包廳里出來,這女的所有的力量,通過重心別有用心的轉嫁,就是全落在他的身上。
他是扶著這女的走的,感覺路程似乎是有些遙遠,他內心也是愈來愈緊張,他自認為,現在好像是正在玩著貓捉老鼠的游戲。
「李玉然?!」
而就在此時,他非常懷疑是不是自己听錯了,那千杯不醉的頭餃已經不屬于自己,導致出現了嚴重的幻听,他右耳朵那邊,傳來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這種場合之下,他究竟會是踫上了誰?
「誰?!」
他回頭看著眼前的女子,實在是太過熟悉的身影了,隨即,又是一聲質問陡然間傳來,就算是他有些醉酒,可是在這充斥著十足霸勁兒逼迫之下,女人尖歷的聲音和那美眸之中,凌厲的寒光清楚的告訴他,今晚,恐怕是要見血,才能免去這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