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中國還是大熱天的,可美國的天還是很冷的,那寒風攜著雪花吹進來,迷了眼楮,窗台有半人多高,窗子也很窄,要想從這里頭擠著跳下去還真是有難度,但翻下去倒是有希望的。
「陳大哥,我叫您大哥行嗎?求求你告訴我怎麼回事兒吧,你要再不說,我就從這窗戶里翻下去!」李玉然兩手扒著窗台,怒目圓睜,青筋暴起,渾身的血都是往頭上涌。
現在他承認他是只猴子,特搞笑的那種,可他也顧不得那麼多。
陳凡一下慌了,雙手死死拽住他的胳膊,說︰「李玉然,你瘋了不成?」
「我是瘋了,要是你你不瘋嗎?」
「你你你…先松手,別那麼沖動。請坐回沙發上去,好不好?」
「那你必須告訴我真相!」
「你這個人這麼沖動,我告訴了你……唉,早知道這樣不讓你上來了,我是一片好心,你怎麼……」
看他還是不想說,李玉然更是把頭從窗戶里伸了出去,同時身子往上一躍,整個人就擔在窗戶稜上。
「我要叫保安了,你快下來!」陳凡緊緊地抱住李玉然的腰,估計他汗都快下來了。
「好,只要你告訴我一切,我什麼都答應。我听完了就走,絕對不惹事!」
「君子協定?」
「君子協定!」
「那你先坐回沙發上,喝口水平靜一下。」
松了手,陳凡暗自松了口氣,然後快速地關好窗子,緊接著拉好陽台門,見李玉然重新坐回到沙發上,他又回身進了廚房。
而後,就是听得廚房里一陣鐵器的輕微踫撞聲和櫃門的關合聲,想必是陳凡把菜刀啊什麼的都藏起來了。
他出來後又環顧了一下客廳,除了牆,應該沒有什麼再能成為殺人工具了,這才放下心來。
其實他也不用擔心,因為李玉然純粹就是胡鬧,他怎麼會就這麼自尋死路?
而且當真是要自殺,他也不會選擇跳樓,畢竟那落地時悲壯的「啪嗒」的尖銳聲和鮮紅的血液涂滿地面看起來是多麼嚇人,犯得著死也不能留個全尸呢?所以若是要自殺,還是選擇安眠藥來得好,一覺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沒有任何的煩惱。
陳凡遞了支煙給他,然後坐下來,歇了口氣,看著李玉然那緊張勁兒,就是說︰「你……喝點水吧!」
李玉然本來就是期待的緊,見陳凡不緩不慢的模樣,當即就是氣得差點兒背過氣去。
說實在的,李玉然等了半天,光是那眼神就不知會滅殺多少人。這陳凡還真沉得住,居然還在慢慢騰騰地整理思路。
「嗯,李先生啊,我就叫你小李吧,你看我們兩個也剛剛認識,我也不了解你,林小姐那邊是發生了點事情,但是,從你的角度上來講呢,你听了之後千萬不要……不然我呢也不好辦……」
「我知道我知道,陳大哥,我的親哥,您就快說吧,我們不是有君子協定了嗎?我保證不會激動,不會鬧事,成嗎?求你一口氣就出來吧,別再折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