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那塊床單,模起來感覺有些硬朗,就像那層薄膜,卻是脆弱不堪。
手指浮游其間,血氣彌漫,倍感艱難險阻落于茫茫人海。
他忍不住偷偷地瞟了一眼。
枯葉顏色的床單上,是一灘完全干透了的深色血跡!
你明白了嗎?
很簡單,那灘醒目的血跡告訴他,沈佳宜居然是個處_女!
說實在的,這輩子听過的,看過的,做過的,一夜的故事早就令人作嘔了。
你我看過的黑木耳也是夠多的了,雖然心里鄙視那種女人,向往遇見個聖潔的女神,可始終明白,那是幻想,有些東西是命中注定的。
可是,你一夜的對象是居然是個處_女,是你曾經幻想過的,你會覺得你是有中五百萬彩票的潛質,還是出門被車撞死的倒霉運氣?
你應該知道,對于一個女人來說,那里本應該是最為聖潔,最不可侵犯的。倘若你為了一時痛快,玷污了這種女人,你認為該做些什麼才好?
「沈佳宜!」李玉然喊著,更像是在吼著,說實在,對于處_女的滋味,他是第一次體會。
沈佳宜听到呼喚,趕忙從廚房里出來,走近他說︰「醒了?我剛才下去買了豆漿油條,正給你熱呢。你先去洗個臉吧,牙刷我給你準備好了,是新的。對了,那邊的是健身房,那…」
看樣子她不像是逃避,可她坦然接受了麼?
李玉然指了指床單,問︰「真的?」
沈佳宜低下了頭,說︰「放心,吃完早點你就可以走了,我不會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留你的。我是真心對你好,昨天晚上如果那樣能減輕你的痛苦的話,我願意,我也不後悔。」
李玉然愣住了,這算是什麼,她來得似乎有些灑月兌。他還記得和蘇顏那次,兩人過後也是什麼也沒說,只是知道,卻又像是忘了一般,把那些事藏在心底。
運氣?
然後又看到她笑了,兩個小酒窩里卻盛滿了無奈︰「24歲的處_女是不是很老了?」
她一定很難受,她什麼時候成了外強中干的人?李玉然是個男人,他突然認為,他得對一個24歲的處_女負責。
他抓過沈佳宜的手,緊緊捂在心里,說︰「春節跟我回家吧。」
似乎是時候結婚生子了,父母期待,他也需要。
也許很多人都可以罵他是混蛋,可若是你失去了一樣最珍貴的東西,那麼最好的方法會是如何?
肯定的告訴你,就是找一個差不多的來代替,起碼,可以減輕痛苦。
也許這是不公平的,不過這世界沒什麼是公平的,而且沈佳宜應該是樂意的。
況且,李玉然也是再也不想听到那個名字,再也不想想起她那張精致的臉。
——永遠。